胖女人足有一百三十多斤,卻被黑瞎子一巴掌給扇飛了,鼻子嘴巴全是猩紅的血跡,王邱八沒關心姘頭的死活,而是目光沉沉的盯著吳斜。
“你瞅啥?”就在氣氛僵持之際,劉喪這個活寶突然不合時宜的吼了句,把王邱八都給整的摸不著頭腦。
“小孩子不懂事,見笑了。”黑瞎子隨手在劉喪肩頭一拍。
劉喪揉著酸痛的肩膀,目露幽怨,“黑爺你下手也忒重了。”
齊蘇想笑,黑瞎子的巴掌確實夠狠,胖女人連牙齒都繃了好幾顆,估計以後要鑲金牙或者戴假牙吃飯了。
“瞎子好歹憐香惜玉一點。”
齊蘇假惺惺的替胖女人說了一句,黑瞎子活動著手腕,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要是憐香惜玉,你得埋怨死我。”
張啟靈瞥了他們一眼,含著淡淡的警告,黑瞎子咧咧嘴,悶騷的死啞巴。
吳斜冷冰冰的視線看向王邱八,真正有心機的是不會將喜怒擺在明麵上的,而王邱八的心緒明顯亂了,吳斜慢慢揚起嘴角,看著王邱八的眼神很冰冷,如看一個死物。
“過分,什麼叫過分,這是我的地盤,你們在這裡撒野才叫過分,邱爺這雙標倒是讓你玩的明明白白的。”
王邱八一噎,瞬間說不出話來了,吳斜趁勝追擊,壓低著嗓音道,“把賬本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體驗一回我吳三醒的手段。”
王邱八臉色忽明忽暗,眼神也極為陰沉,像是要把吳斜給殺死。
張海言見他沉默不語,唇角一勾,動作飛快的來到身旁,伸手一掏便將王邱八藏在懷裡的賬本掏了出來。
張海言的速度太快,王邱八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三爺賬本在這。”張海言笑意盈盈的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像王邱八這種極度缺乏信任感的家夥是不會把重要東西藏匿起來的,而是喜歡貼身攜帶。
張海言早些年經常跟這種人打交道,深知其德行。
王邱八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去摸衣服,隨即覺得不對。
他低頭一看,胸前的衣服竟然在瞬息之間就被張海言用利器給割破了。
王邱八額頭的冷汗一下流了下來,明白張海言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三爺身邊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王邱八忌憚的盯著張海言,這個之前在他看來麵容略顯妖嬈的男人此刻就是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吳斜也有些被張海言的身手驚到,儘管吳斜知道作為張啟靈的族人,身手肯定不凡,可在看到張海言出手後依然被震驚的不輕。
好在吳斜的表情管理做的不錯,下顎緊繃,克製住內心的真實感想,淡然一笑,“見笑了,我身邊彆的不多,唯獨高手如雲。”
王邱八麵部略微扭曲猙獰,聽聽,什麼是凡爾賽,這就是凡爾賽。
劉喪微微動著耳朵,“三爺,樓下來了很多人,估摸著來者不善。”
安靜的茶館傳來亂糟糟的聲音,“邱爺,兄弟們來了。”
聽聲音人數似乎還不少,胖女人好像找到了靠山,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怨毒的瞪著黑瞎子,“我的人馬來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們厲害,還是我們厲害。”
“我坐等打臉。”劉喪不喜歡這胖女人,也沒把即將到來的危機放在心上。
張海客嘖了一聲,慵懶的抱著齊蘇,連個抬頭的動作都不曾有,王邱八注意到張海客,臉上露出一絲古怪和慌繆的神色,現在的小年輕玩的那麼開嗎?
“嗬,三爺就算你做事再精明又如何,架不住侄子喜歡男人啊哈哈哈……”
王邱八狂笑,看著姿勢親密的張海客和齊蘇,嘴角咧的很深。
吳斜伸手扶額,他這風評被害的可真冤枉,吳斜幾乎可以想象到,日後這行裡該怎麼宣傳他了,吳斜板著臉看向張海客,“注意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