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那道大門,黑瞎子假惺惺的誇讚張海言,“身手不錯啊。”
張海言沒理會,身為南洋極有名氣的特工,翻牆於他而言算是最簡單的動作了。
隨即,幾人來到學校正門,此時正是學校休息時間,他們不敢鬨出太大的動靜,隻好摸著黑前行。
三人狗狗祟祟,宛若做賊般踏著夜色圍沿著校園找了好一會才找到存放檔案的地下室,劉喪熟門熟路的撬開緊閉的鐵門,裡麵的環境著實糟糕。
可能封閉的太久,各種難聞的氣味撲麵而來,熏得齊蘇捂著鼻子直咳嗽。
劉喪扯了一塊衣服捂住口鼻,陳年老垢的味道,張海言同樣嗆的直皺眉。
齊蘇的腳步極輕,空中全是各種莫名的怪味,腳下稍微一用力,灰塵就會隨著風漫天飛舞,這對潔癖症而言,是很難忍受的。
天色黯淡昏沉,隻有手電筒還靜靜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檔案室很大,密集的書架擺滿了各種資料,劉喪看著一屋子的檔案,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這該怎麼找?”
黑瞎子拿著手電筒如閒庭漫步般掃視著檔案室,示意劉喪去看架子上的年份表,“就按年份查,太過久遠的不用看了,就查九零年代那會的。”
“找到了。”張海言輕聲說著,齊蘇抬頭望去,偌大的檔案室密密麻麻的檔案看的人頭暈眼花。
齊蘇快速上前翻閱,他還記得這些資料貌似是他那個便宜老爸,也就是齊宇所寫。
還把吳斜嚇得不輕。
“奇怪這字跡像小三爺的。”黑瞎子湊了上來,他看過吳斜的筆記,眉頭緊蹙。
“小三爺的資料怎麼會在這裡?”劉喪聽到聲音,跟著看了幾眼,也覺得很奇怪。
張海言敏銳的察覺到不對,沉聲說道,“這不是吳斜的,吳斜年紀不大他的書寫力量還很稚嫩,而你們看這些字跡,寫的很穩重。”
齊蘇頭也沒抬,語調淡淡道,“這是我父親的東西。”
這一句話如同將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麵,張海言與黑瞎子麵麵相覷,許久才聽到黑瞎子艱澀的聲音,“這玩笑不好笑。”
誰不知道齊宇失蹤了十幾年,他的筆跡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檔案室裡。
齊蘇斂著神情,心緒穩如泰山,他一早就知道這事,所以絲毫不顯得驚訝。
“我的父親長相和吳斜極其相似。”
張海言立刻從這句話中聽出海量信息,眯了眯眸子,神色微怔,感慨道,“好大的一盤棋局。”
齊蘇飛快翻動著這些資料,他的腦力經過係統開發,已經可以做到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地步。
“誰能說不是呢。”黑瞎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張海言眉頭夾的死緊,愈發覺得事情棘手。
“要告訴小三爺嗎?”劉喪感覺到嚴重性,認真的問道。
齊蘇歪著頭思索了會,緩慢搖頭,告訴吳斜隻會徒增煩惱,與其胡亂猜測,惹得吳斜心神不寧,不如就當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