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鈴是霍仙姑的女兒,她有一絲異常做為母親的怎麼會察覺不到。
霍鈴成了禁婆永遠的留在療養院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而假的霍鈴偷天換日,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但是瞞不過霍仙姑。
或許霍仙姑一直在暗中調查霍鈴的下落,並且已經明白她女兒身在何處,隻是出於某些方麵的顧忌始終沒有前往。
齊蘇捋清楚霍仙姑的心思之後,不禁感歎,霍鈴雖然身世不幸,卻有一個極其疼愛她的母親,幾十年如一日的牽掛著她。
“霍奶奶,”齊蘇表情懇切,身體微傾,”我叫齊蘇,沒能及時上來認個門,是晚輩不對。”
霍仙姑盯著齊蘇,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不再像對待吳斜般氣勢淩人,笑道。
”現在小一輩優秀的讓我也驚歎不已啊,語臣這孩子我就不說了,齊家有你這號人物起碼可以鼎盛幾十載。”
吳斜站在齊蘇身後,偷偷地翻著白眼,這老太太怎麼還雙標起來了。
對他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麵對齊蘇的時候又和藹的宛如鄰家老奶奶。
那幾個損友完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雖然都沒吭聲,耳朵卻是豎的比招風耳還大。
齊蘇表情到位,語氣真誠的道,“多謝奶奶誇讚,我也時常聽聞說奶奶年輕的風姿無人能及呢。”
好賴話都喜歡聽,霍仙姑被齊蘇一番恭維逗得眯著眼直笑。
然而當視線瞥見後麵的張啟靈時,霍仙姑臉上的笑容一僵,身軀止不住的顫抖,霍鏽鏽上前扶住霍仙姑,聲音緊張道。
“奶奶,你不要嚇我。”
被霍鏽鏽一打岔,霍仙姑從極度震驚中回過神,漸漸平息下來激動的心情,眼神意味不明的掃過張啟靈,詢問吳斜,“他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吳斜略感奇怪。
霍仙姑的舉止很不正常,似乎認得張啟靈。
吳斜言辭簡練的介紹,“我朋友。”
霍仙姑狠狠的閉上眼睛,腦海中如走馬觀花的浮現出以往經曆的一幕幕,最後深深的一歎氣,索然無味的擺擺手,“你們出去吧,我想靜靜。”
吳斜欲言又止,“霍奶奶,我們有件事想請教。”
霍仙姑眼眉低垂,神情冷淡,輕慢的端起早已冷卻的茶水,她這態度明顯是不想繼續交談下去。
“你吳家的二爺被稱為算無遺策,有不懂的大可以問他去,我就是個糟老婆子,能有什麼幫助到你的。”
吳斜組織了一番言辭,咬咬牙,心一橫道,“我想知道樣式雷的事情。”
霍仙姑聞言難以掩藏眼中的驚訝,思緒如雲般翻滾。
時間過去良久,霍仙姑輕蔑地嗬了一聲,似笑非笑道。
“你倒是厲害,居然能查到這裡,我的確知道樣式雷的事,但是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吳小爺,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霍仙姑說完眼眸微閉,身體斜斜的靠著座椅,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勢。
吳斜壓抑著怒火,霍仙姑顯然是在為難他,而且料準了局麵優勢不在他這邊。
大爺的,爺爺招惹的風流債果然報應在他這孫兒身上了。
想到婭姐那莊尚未解決的曆史殘留問題,吳斜氣得幾乎口不擇言。
既然有本事撩,就有本事娶進門。
王胖子偷偷掃著吳斜鐵青的麵色,按耐不住的就想出來為吳斜說上幾句。
然而沒等他動身,肩膀就搭來一隻鐵臂,壓的王胖子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接著黑瞎子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霍老太太,您身為長輩,和一個年輕後生計較是否有些失去禮儀了。”
霍仙姑眼神冷冷的瞥向黑瞎子,語氣微寒,回懟的半點不客氣,“你又是哪冒出來的野貓野狗?”
霍鏽鏽雙手攥著衣角,緊咬著嘴唇才沒有失態的笑出來,她奶奶這戰力不減當年。
黑瞎子神情不變,嘴角的弧度反倒越咧越大,“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霍仙姑掃了一眼就不再感興趣,她極其看不慣黑瞎子輕佻的模樣,眉梢眼角都透著濃鬱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