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悅飯店的拍賣會舉辦的極其盛大,來的賓客有很多,一樓的散客廳早已坐滿了人。
司儀很專業,拿著話筒詳細的介紹著需要拍賣的商品。
張海言的身軀靠著木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樓下的服務員,眼神帶著冷意,“這些聽奴都聽得到我們的談話。”
潘子聞言也看了一眼。
樓梯邊站著的女服務員似乎有所察覺,眼睛跟潘子觸碰了幾秒。
“邪門了,耳朵真尖。”潘子縮回腦袋咒罵起來。
王胖子不信,他們的包廂離著客廳可有些距離的,“真的假的?”
張海言斜睨著王胖子,表情冷淡,“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嗑著瓜子的劉喪不服氣的抬頭,“我的耳力比那些聽奴還好用。”
他指指自己如精靈般尖長的耳朵。
劉喪的耳力天生就很靈敏,加上一些後天刻苦訓練,環境不錯的情況下可以傾聽到千米開外的動靜。
王胖子跑了過去,趴在窗戶伸著頭,那女服務員又抬起了頭,朝著王胖子微微一笑。
“臥槽,這裡的人簡直神了。”王胖子驚奇的大呼小叫。
潘子拍拍王胖子,“你注意一點,不要背後說飯店的壞話,小心他們將你拉進黑名單。”
張海言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慢慢坐到齊蘇身邊,唇角帶著笑,“小族長,看中什麼,我給你買。”
齊蘇搖頭,他又不玩收藏。
包廂內的窗戶觀察到樓下的情景,王胖子趴在窗前,麵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操,阿寧這娘們真陰魂不散。”
齊蘇心神一動,一把推開賴在身上的張海客,溜溜達達的來到窗前低頭往下看,果真在一眾擁擠的散客中看到了身穿勁裝的阿寧以及桑尼。
阿寧的排場極其大,她身後跟著十來個身高體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在一群顧客中十分亮眼。
琉璃孫混在其中,看到阿寧的排場臉色陰沉,扭頭對著主持的司儀喝道,“你們飯店怎麼回事,竟然還請了外國人,這是在惡心誰呢。”
齊蘇的神色也露著不快。
雖然他不喜歡裝腔作勢的琉璃孫,但更討厭拍賣古玩的外國人。
當年的八國聯軍在京城搶奪走多少國內文物,估計都沒有準確的數量。
主持拍賣會的女司儀表情帶著幾分無奈,“是有這樣的規定,但這女客的國籍是國人,算不得破壞規矩。”
阿寧神情淡漠,倒是她旁邊的桑尼,臉上帶著目空一切的桀驁不馴。
“我們有邀請函,輪不到你這老頭質問。”
雇傭兵保鏢為其開道,阿寧坐在戲台子前麵,眼神直直的逼視琉璃孫,“我也是帶著誠意來參加拍賣會,尹老板都不曾說什麼,你又算哪根蔥?”
琉璃孫臉色漲得通紅,手指點著阿寧氣的咬牙切齒,“蠻夷就是蠻夷,一點禮數都不懂。”
“現在可不是古代了,老先生。”
阿寧麵帶微笑,出口的話卻盛氣淩人。
“這年頭隻要有錢就可以了,東西價高者得,這是很淺顯易懂的道理。”
琉璃孫說不過她,麵色愈發沉悶。
司儀極有眼色,見氣氛不對,拿起銅錘用力一敲身側的銅鑼,”新悅飯店拍賣會正式開始……”
齊蘇靜靜地看著樓下的熱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眼尾,眼中閃過一絲疑竇,阿寧她不在巴乃待著,來新悅飯店做什麼。
莫非另有所圖?
吳斜半邊身子趴著窗口,眼微微朝下掃了一眼,“阿寧怎麼也來了?”
“怕是為了裘德考,我聽鏽鏽提起,本次壓軸的古董是鬼璽。”
解語臣端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筷子施施然的夾著豆芽,解語臣涵養極深,即便是最平常的動作由他做來,也非常的賞心悅目。
聽到鬼璽二字,吳斜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向著齊蘇看去,“可鬼璽不是在阿蘇手裡嗎?”
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鬼璽?
解語臣攤攤手,“這我哪知道?”
齊蘇沉默不語,心中卻在暗歎劇情的強大,新悅飯店難逃被打砸的命運。
本來吳斜會砸飯店是由鬼璽引起的,但現在真正的鬼璽在他那裡。
吳斜搶奪鬼璽的戲碼就不複存在,結果沒曾想阿寧會意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