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鈤山不為所動,輕笑著避開了齊蘇期待的目光。
“這事急不得,得從長計議。”
王胖子按耐不住脾氣,“從長計議個啥,就一句話的事情非得整得那麼複雜,齊小爺的婚事是您給定的,您對外宣布一下很難嗎。”
張鈤山神色清淡,麵對王胖子質疑的語氣,鎮定從容,“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王胖子對此不屑一顧,“我看你就是蒼蠅采蜜裝瘋,尹家給了你多少好處,齊小爺身價不菲,你是既圖人身子又圖家財,算盤打的挺精。”
張海言歪著腦袋,豔麗的麵孔沒有過多的表情,沉默的注視了一會張鈤山,驀地扭頭向著張啟靈看去。
“族長有家夥和你搶人。”
這話一出,張海客嗬嗬一笑,不置可否,張啟靈默默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直言不諱,“你不該擅自替齊蘇做主。”
張鈤山略感頭疼,張啟靈是他最不願意相處的,“族長,不是我不想解決這事,而是貿然取消婚約會損兩家名聲。”
倒也有點道理。
吳斜沉寂著沒吭聲,解語出眸光微閃,黑瞎子抽著煙,緩緩升起的霧氣遮住了臉上的表情,“那你給個期限,總不能一直拖著不解決吧。”
“一個月,”張鈤山沉吟著給出一個具體時間,“一個月後小蘇和楠風婚假自由,各不相乾。”
黑瞎子沒回答,陷然對這時間不太滿意,王胖子撇撇嘴,語出驚人,“我看是你心中有鬼,才一直拖著齊小爺的婚事。”
齊蘇一把按住口出狂言的王胖子,瞄著麵色漸黑的張鈤山。
討好的邁著小碎步,雙手搭在張鈤山的肩頭,乖乖做起了按摩店技師的活。
“那什麼,鈤山爺爺,胖哥就是一個拎不清的混蛋,腦子裝的一團漿糊,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要和他這混人計較了。”
張鈤山麵色陰霾,他第一次碰到王胖子這樣混不吝的,稀罕之餘也有些哭笑不得。
感受到肩頭傳來毫無章法的力道,張鈤山萬般無奈地將那雙作亂的手緊緊攥在掌心裡。
“你這小家夥究竟是在按摩還是意圖謀殺,下手沒輕沒重的,嫌棄我了,想送走你鈤山爺爺?”
齊蘇自信滿滿的拍著胸口保證。
“鈤山爺爺我的按摩技能得到黑爺盲人按摩真傳的,正宗的盲人技師服務,肯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不正宗你找瞎子算賬。”
奪筍呐。
山上熊貓的糧食都要被搶光了。
吳斜抿了抿唇,手指微顫,儘量控製著亂飛的麵部表情。
黑瞎子的身體慵懶地靠著張啟靈,眼神如泣如訴,他這純粹躺著也中槍,“小蘇蘇,你傷害到我幼小柔弱的心肝了。”
齊蘇眼眸低垂,神情漠然,猜他信不信黑瞎子這番說辭?
“快得了黑爺,你的心靈要是幼小,那我們就是還沒進化的草履蟲。”
吳斜揉揉臉頰,控製住了即將崩潰的表情,沒好氣的抬起胳膊在黑瞎子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黑瞎子微眯著眼,手捂著胸口,裝模裝樣的踉蹌了一下身形,吳斜嚇到了,瞬間舉起雙手,”大夥作證,我沒傷到黑爺,彆來碰瓷啊。”
張海客不經意的掃了他一眼,抬眸詢問,“黑爺,你以前就是靠著碰瓷維持生活水準的嗎,這姿勢用的真熟稔。”
神他麼碰瓷。
黑瞎子銀牙暗咬,再被這兩貨誹謗,繼王胖子之後,他的清白之驅也即將不保了。
“小三爺你少冤枉人啊,黑爺是做正經營生的,咱家世清白老實。”
王胖子做嘔吐狀。
霍鏽鏽沒多言,而是坐在一旁安靜地吃瓜,反正她就是來打醬油的。
看到身邊的劉喪,霍鏽鏽雙眼放著熾熱的精光,劉喪被她詭異的眼神盯地渾身不自在,“霍大小姐找我有事?”
劉喪疑惑地歪了歪頭,他覺得這傳說中溫婉可人的霍小姐似乎貨不對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