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是個祭台,難不成還要我們獻祭鮮血才能啟動機關?”
震動過去之後,眾麵前露出一個大圓盤,王胖子摸了摸機關,結果摸到一股黏糊糊的凝固狀不明物體,最後經由權威人士張啟靈鑒定,這是血液凝結而成的塊狀物。
“你們老張家也太凶殘了。”
王胖子嚇一跳,當即把沾了汙垢的手放在劉喪的衣服上用力擦了擦,而不幸被當成抹布的劉喪嘴角一抽,神情極為不悅,“死胖子把你臟手拿開。”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王胖子振振有詞的說著,語氣卻是微虛,劉喪握緊了拳頭,氣惱的想直接捶死王胖子。
“好了,胖子你不要欺負劉喪了,他不過是說了你幾句,怎麼就一直惦記這事,劉喪你也彆生氣了,我給你多買幾套衣服。”齊蘇察覺到劉喪漸漸陰沉的麵色,怕王胖子途中出現意外,連忙出來打圓場。
隊伍一大,就有些不好帶,光是人員的和諧問題就足夠令齊蘇頭疼。
“這個好。”聽到齊蘇要給他買衣服,劉喪眼尾上翹,得意的眼神若有似無的瞥向張海客,吳斜,解語臣三人,仿佛在向他們炫耀一般。
張海客被劉喪的態度氣急而笑,視線掃向齊蘇,深黑的眸子在齊蘇那張豔麗的麵容停留住,緩緩地說,“小族長,同為一家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張海言走了過來,駐足在齊蘇身前,臉上笑容甜美的如同蜂蜜,仿佛看不到齊蘇身邊黑瞎子難看的臉色,指頭猛的勾起齊蘇的衣角。
這就像撒嬌。
齊蘇心中剛升起這念頭眼皮便一跳,張啟靈站在他和張海言的中間,深沉的眸子鎖定著齊蘇的身影。
“張海言,我說過他是我的。”
“小哥……?”
齊蘇的聲線有些顫抖,張啟靈怎麼跟著摻和進來了,張海言仿佛嫌鬨得不夠大,笑意盈盈道,“族長,我很喜歡小族長,他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這也太霸道了。”
張海言的嗓音清媚,透著一股酥入骨髓的蜜意,齊蘇卻很頭疼,實在沒空欣賞,眼下的氛圍稱不上和諧,他看著肅冷的張啟靈,聲音漸柔,“小哥,你有什麼說的我們回去再談好不好。”
先哄好一個算一個,齊蘇沒轍了,扭頭微微向著王胖子發射求救信號。
王胖子很無語,看他乾嘛,他就是來打醬油的。
看到王胖子見死不救,齊蘇憋著一口悶氣,張海言剛說完,解語臣便咄咄逼人的開口,“海外張家貌似不缺財富吧。”
麵對解語臣不善的目光,張海言甜美的笑容有所捎減,委屈道,“小族長送的,和我自己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就是太喜歡小族長了,如果這要求有些麻煩小族長,那我道歉。”
王胖子驚詫的眼神在張海言臉上環視了一圈,低聲自語道,“嗬,男人。”
為了邀寵竟然臉麵也不要了。
“張先生好手段。”解語臣目光冷冷的看著茶裡茶氣的張海言,心中略有明悟,這又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蓮。
嗬……當誰沒做過綠茶似的。
綠茶之一的吳斜見這邊熱鬨非凡,掏出齊蘇的銀行卡對張海言道,“我有阿蘇的金卡,你不介意就拿去花,感覺應該差不多。”
張海言的眸子微斂,手臂如藤蔓般纏上了齊蘇的手背,微涼白皙的手指攥著齊蘇的指尖,宛如眷侶似的緊抓著,倔強道,“我就想要小族長買的。”
在齊蘇看來,感情問題是世界上最難處理的問題,他沒有應付這方麵的經驗,乾脆破罐子破摔,口不擇言道,“都買都買,等解決這事情,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同意。”
張海言輕輕一笑,清脆的笑容中透露著危險,這可是齊蘇自己主動開口的,他沒有慫恿,這樣想著,心情愈發愉快。
齊蘇此時正沉浸在各種煩惱中,絲毫沒意識到他親口許諾了什麼。
張海客上前一步,也將胳膊搭在齊蘇的肩頭,拉近了與齊蘇的距離,張海客眯著狹長的鳳眸,視線下滑,這個親密無間的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齊蘇挺翹密匝的睫毛,修長皙白的鵝頸。
齊蘇的桃花眼漂亮的璨若星河,眼波流轉間如星河傾泄,展露出驚心動魄的風采,張海客滾動著喉結,凝視著燈火下的齊蘇,燈下看美人,這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張海客看著那雙清澈美麗的瞳孔中倒映著他的影子,手指忽然覆蓋了上去,纖長稠密的睫毛在他手心眨動,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張海客勾起唇角,神情愈加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