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道裡很黑,張鈤山帶著防毒麵具,他的行動速度並不快,寂靜無聲地的環境中,張鈤山的情緒異常的平靜。
靜到幾乎可以聽到他自己胸膛裡規律跳動的心脈,甚至可以回想起當年佛爺為何組織這場活動的真實目的。
那段時間的的張啟山簡直風光無限,更是政壇的新星。
直到有一天不知為何,張啟靈忽然找了上來,還點名要與張啟山合作共同開發四姑娘山的考古工作。
張啟山或許有他的考量同意了張啟靈的請求,之後張啟山聯合所有的老九門計劃了這場號稱史上最大的盜墓活動。
可惜由於第十家的暗中介入,導致活動功虧一簣,九門成員大半慘死。
張啟山雖然沒有損失慘重卻也因為此事失去了政壇話語權,更是被政敵盯上。
為了自保,張啟山萬般無奈之下隻好交出張家最核心的秘密才得以脫離那場波詭雲譎的風暴裡。
“會長,周圍有好多的罐子。”羅雀忽然出了聲,張鈤山眼裡思緒翻滾,目光最後轉為堅定。
他的視線順著羅雀指引的方向望去,看到這罐子造型古樸,並沒有特彆的地方。
但是有一點令人心悸,陶罐的罐口長著一圈不規則的球狀物體,張鈤山臉色冷峻的微微衝最近的夥計使了個眼色。
那夥計會意,用鏟子將陶罐打破,裡麵咕嚕咕嚕的滾出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
“這是南蠻的巫術。”張鈤山的眉間露出一抹深深的忌憚,隨後將羅雀擋在了身後,抬起胳膊,從腰間拿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
鋒利的匕首很快劃破了張鈤山的手心,鮮血一點點的流出。
張鈤山過去將鮮血滴到了人頭上,神奇的是,人頭裡的發狀物體好似活了過來,揮舞著飄逸的發絲逃離了這裡。
羅雀瞠目結舌,“竟然還是活的。”
張鈤山雲淡風輕的擺擺手,小心的將傷口用繃帶纏好。
“大驚小怪,南蠻的巫術曾經在當地一度談之色變,張家既然在這建立地盤,少不得采納當地的巫術為防盜手段,祝由科便是演變而來,這些被施了秘法的巫術並沒有失效,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陷入了暫時的休眠狀態。”
張鈤山的解說令羅雀為之變色,他很聰明,很快聯想到了那些死去的屍骸。
幾個夥計舉著探測燈照向四周,羅雀硬著頭皮,臉色微微發白。
密密麻麻的陶罐竟然數之不儘,有些還摞了起來,像貨物一般隨意亂丟。
張鈤山的眼神一寸寸的掃過附近的陶罐,目光最終落在陶罐上麵的坑洞,羅雀瞄了一眼,“會長,那有問題嗎?”
“我上去看看。”
張鈤山輕輕搖搖頭,結實的雙腿撐著四周的牆麵,整個身體宛如雨燕般騰空而起,張鈤山的身姿靈活,優雅迅捷的仿佛玩雜耍的演員一般,隨後黑暗中傳來了清晰的鐵鏈碰撞聲,羅雀麵露詫異,這洞穴到底有多深?
羅雀手欠的拿過礦燈,下一秒恨不得長一雙從未見過的眼睛。
微黃的燈光下,洞內似乎有無數根烏黑亮麗的頭發從陶罐裡的球狀物體蔓延出來,觸目驚心,那發狀物仿佛布滿了羅雀所有視野。
羅雀,“……”他眼睛臟了。
就在羅雀惆悵時,身側的石壁發生了一點輕微的響動,這聲音很細碎,羅雀扭過頭看到來的是張鈤山頓時鬆了一口長長的氣。
“會長,你嚇死我了。”
“走。”
張鈤山拍拍受到驚嚇的羅雀,徑直穿過陶罐所在的區域,羅雀不明所以,連忙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