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雀痛苦的咽著壓縮餅乾,對於長期在野外生活的人來說,這壓縮餅乾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羅雀艱難的就著礦泉水咽了幾口。
感覺肚裡有幾分飽脹感了之後他將手裡還剩下的餅乾給收了起來。
山裡資源有限,即便羅雀再討厭這種食物也不舍得半點浪費。
“會長,你下次倒鬥完全可以帶些自熱產品,這餅乾我實在難以下咽。”羅雀摸著難受的肚子,一臉幽怨的瞥向正在認真啃著餅乾的張鈤山。
“你那是還沒餓到極致,真餓狠了不要說壓縮餅乾,就是樹皮也是難得的美味,人在餓急的情況下是顧不得食物難不難吃的。”
張鈤山神情淡然,充耳不聞羅雀的抱怨,繼續優雅的啃著。
餅乾並不大,張鈤山三兩口就全部吃完了。
而後暗暗咒罵坑人不淺的張海客,連帶著解語臣也被張鈤山在心裡罵了一遍。
要不是他們拿齊蘇要挾,以他的身份何至於來這裡吃苦受罪。
周圍幾個夥計神色疲倦,吃完東西沒幾下就靠著牆壁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附近被噴過強堿,密洛陀暫時無法侵擾,他們還有休息的時間。
張鈤山也有些困倦,他沒逞強,身子靠著冰冷的石牆就慢慢闔上了眼睛。
前麵的旅途情況未明,他們必須要養精蓄銳。
這一覺張鈤山睡得很香甜,等醒來時間過去了三個小時,張鈤山抬起頭,眼神一如既往的銳利。
“羅雀把他們都叫醒。”
張鈤山自認是一個貼心的領導,尚且做不到將夥計從夢鄉中弄醒。
於是他心安理得的打發了羅雀去做這殘忍的勾當。
羅雀惡聲惡氣的踹著那幾個夥計,“起來,趕緊給我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睡,看看你們哪裡有一點精英的樣子。”
“老大,造孽啊,你竟然也學會了資本家剝削工人那一套。”夥計迷迷糊糊的陸續被喚醒,他們和羅雀關係不錯,便開起了小玩笑。
羅雀環抱雙臂,一臉冷漠的撇了撇嘴,“有本事就當著會長的麵發牢騷。”
所有人頓時啞火,偷偷瞄著張鈤山的臉色。
張鈤山的手段他們很清楚,借幾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在他麵前鬨騰。
“休息夠了就開始乾活。”張鈤山眉頭微微一挑,看來他還是仁慈了些,這幫家夥竟然當著麵的給他摸魚。
所有人都緊張的忙綠起來,張鈤山站起身,地下森冷潮濕,羅雀搓了搓手。
寂靜黑暗的環境,精神似乎特彆容易緊繃,張鈤山很適應黑暗,聽著自己穩定有力的心跳聲甚至有點懷念,他好像很久沒有下過鬥了。
張鈤山的表情實在太正經,所以,羅雀沒想到他在愣神。
羅雀走了沒幾步發現這邊的地形還挺高,隨後一陣流水聲緩緩傳入耳朵。
羅雀神色微怔,奇怪道,“會長,這附近怎麼還有河流,難道密碼鎖的鑰匙在河裡?”
張鈤山鎮定自若的頷首,並沒有露出怪異的目光。
他早知道四姑娘山的情景,沒像羅雀那樣大驚小怪。
張鈤山扭過頭朝著身後的夥計道,“把潛水服給我。”
張海客你個王八蛋,簡直害死人不償命。
張鈤山表情平靜的穿著潛水服,心裡卻又忍不住怒罵,為了張海客所謂的計劃,他犧牲大發了。
…
“哈欠,又是哪個混蛋在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