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蘇皺著眉,冷眼注視著越湊越近的黑瞎子,等到那張妖孽十足的臉距離他僅剩幾公分的時候,齊蘇終於出動了,伸著雙手用力的抵住了那顆嬉皮笑臉的腦袋,“我警告你啊,聊天歸聊天,不許湊這麼近。”
“喂喂喂,哥幾個注意點影響,”王胖子掃了他們一眼,不滿的抱怨道,“你們幾個是來倒鬥還是度蜜月的,能不能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單身人士的心情。”
”黑瞎子。”齊蘇惱怒的犼了一句,他已經沒有臉見人了,聽到王胖子的嚷嚷,齊蘇有點尷尬,紅暈慢慢的染上了臉龐。
黑瞎子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的眼睛可以無視黑暗,所以沒人比他更清楚長發青年的麵容此刻是多麼的靚麗瀲灩。
“好了,不逗你了,我也舍不得讓其他人看到你這副樣子。”黑瞎子抬起手,摸了摸齊蘇漂亮的眉眼,他的聲音壓的很低,隻有齊蘇才聽得見,不出所料,齊蘇的神情又僵硬住了。
黑瞎子握住了齊蘇的手腕,輕輕笑了幾下,黑瞎子的手指有點粗糙,帶著淡淡的溫度,他抓的很緊,齊蘇沒有反抗,手腕任由黑瞎子攥著。
沒想到黑瞎子並不滿足現況,手腕上的那股力道不僅沒鬆,反而伸出了另一隻空閒的胳膊,把玩著齊蘇的耳垂,又在耳邊惡劣的吹了口火熱的氣息,聲音含著笑,“還這麼害羞,不應該啊,不過沒關係,反正你早晚要習慣的…”
齊蘇身軀僵硬,他都不敢去看周圍的人是何反應,齊蘇強忍著內心的羞恥,抬起了腿,腳尖毫不猶豫的在黑瞎子的腳麵上撚壓了過去,“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給我收斂一點。”
黑瞎子瞪大了眼睛,腳麵的疼痛無法忽視,黑瞎子整張臉痛苦的皺成了一團,哀怨道,”蘇蘇你好狠的心,自家男人也舍得這樣殘忍對待。”
齊蘇的臉徹底紅透了,這油嘴滑舌的混蛋,齊蘇頂著黑瞎子如看負心漢的神情,伸著胳膊做擰腰的動作,“你要是再繼續胡說八道,當心你的老腰不保。”
張海客站在一旁,緩緩搖頭,俊秀的臉上幸災樂禍不能再明顯了,他歪了歪腦袋,仿佛和事佬似的,拉開了糾纏著齊蘇的黑瞎子,一本正經的嗬斥道,“黑爺,給阿蘇留點私人空間。”
黑瞎子的目光緊緊盯著張海客抓著他的那隻胳膊,過了半響,甩開了張海客的控製,撇開頭道,“我還不了解你,惺惺作態真令人作嘔。”
好在黑瞎子還記得張海客的人設,沒有直呼真名,不過這充滿了火藥味氣息的對話仍是吸引了周圍夥計驚詫的目光,張海客漫不經心的舔了舔牙根,不客氣道,“欲求不滿的男人我懂。”
黑瞎子表情一窒,看向張海客的目光散發著凶狠的光芒,這張臉真是越看越討厭。
不過黑瞎子經曆的多,沉得住氣,不至於被張海客的話氣到失去理智,黑瞎子聲音淡淡道,“咱們半斤八兩,都彼此彼此。”
齊蘇眼前一黑,尷尬的扣動了一下腳趾,他保持著鎮定的麵容,強行忍住了扣一座夢幻魔仙堡,這兩個沒臉沒皮的混蛋,能不能要一點節操,這附近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夥計。
齊蘇的表情有點裂開,他繃不住了,拍拍張啟靈的肩膀,語氣很凝重,“認識這樣的家夥是我們的福氣。”
張啟靈什麼也沒說,隻是看向黑瞎子的目光似乎透著絲絲的嫌棄,他把齊蘇拉到了身旁,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黑瞎子粘稠的眼神,黑瞎子看著張啟靈的側臉,有些好笑,“啞巴,你真是越來越悶騷了。”
聞言,王胖子伸手勾住了黑瞎子的脖子,替張啟靈打抱不平,“黑爺,這話可不興說啊,咱小哥目前是失憶老人,你有點欺負病患的嫌疑。”
黑瞎子沒好氣的把王胖子的胳膊拉了下去,王胖子膘肥體壯,就連胳膊也粗壯有力,死沉死沉的,搭到他肩頭難受的要命。
“要搞謀殺就直說,”黑瞎子在王胖子的胳膊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凶神惡煞地威脅道,“下次再搭我肩膀,給你打折了。”
張海言笑了一下,惡人果然還需惡人磨,他抬頭看了一眼,神色漸漸嚴肅,他們身後是片山體,再走幾步就到古樓的後堂了,後堂的橫梁雕著許多古怪的文字,暫時還沒認出這是哪個朝代的銘文。
“我有點懷念小三爺了。”齊蘇真誠的說道,吳斜精通曆史,更熟悉各種朝代的知識,有他指引,至少不會兩眼一摸黑。
他們頭頂上的短梁延伸出一片木簷青瓦,每個屋子的屋簷上都垂掛著一隻古樸精致的鈴鐺,所有的夥計都很謹慎,上樓的時候並沒有觸碰到鈴鐺,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第六層。
第六層的麵積比較小,角落裡擺著很多的架子,這架子不是空的,上麵的東西擺放的非常雜亂,像是臨時擺放上去的,都沒有分門彆類過。
刀劍,古畫,竹簡,龜甲,瓷器,酒樽,但凡是能夠找得到的古董都可以在這裡看見,最遠可追溯到三皇五帝,最近能辨認到民國,他們置身其中,就如同在欣賞有著華夏曆史五千年的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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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蘇對古董的造詣頗深,他微微掃了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古董都是到代的,感歎了一下,齊蘇便撇開了目光,他的心神足夠堅定,這些古董雖珍貴,卻不能讓他生出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