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蘇十分果決的拒絕了聖嬰的提議,他的生活本來就一團糟了,要是再加入一個不太著調的聖嬰,以後便沒好日子過了。
然而聖嬰的臉皮很厚,在齊蘇明確的拒絕了他後,扯著嗓子開始了著名的小寡婦哭墳,“小白菜呀,地裡黃呀,狠心的情郎,拋棄了我呀……”
齊蘇頭疼的揉著額頭,耳邊一時間被聖嬰跑調的歌聲轟炸的頭暈腦脹,齊蘇臉色鐵青,強自忍耐著揍人的念頭,他沒想到說話極有韻味的聖嬰唱起歌卻是破鑼一樣的嗓音。
不過聖嬰的歌聲雖然難聽,但是節奏把握的很好,該悲傷的時候悲傷,該唱歌的時候又極其投入。
就是這歌詞被他改的亂七八糟的,不知情的初聞之下還真會以為齊蘇玩弄了聖嬰的感情不想負責。
齊蘇伸手按下了頭頂的十字路口,勉強壓下滿腔的怒氣,咬牙切齒道,”你彆嚎喪了,我帶你走,不過出去後你必須要聽我的,不能給我惹下禍端。”
聖嬰一聽這事有戲下一秒就正常了,整個張家古樓重新變的寂靜無聲。
齊蘇稍稍緩和了一下鬱悶的情緒,黑著臉,從係統空間裡掏出了鬼璽,跟聖嬰道,“這鬼璽裡的氣息對陰魂有著滋養的功效,你平時就在裡麵安心修煉吧,要是覺得寂寞了,還有千年女鬼小姐姐陪你玩耍。”
聽到動靜的千年女鬼,“……”
你覺得你禮貌嗎?
做了打白工的勞力不算,還得免費陪聊唄。
聖嬰欣然接受,他也感覺到鬼璽裡麵的陰氣對他極有好處,聖嬰沉默了一會,認真道,“九尾你對我真好,等我修煉有成我以身相許吧,反正他們都是凡人之軀熬不過我。”
齊蘇語塞了片刻,胸膛隨即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場掐死胡言亂語的聖嬰,他就說,帶上聖嬰是一個甩不脫的麻煩,這就想著恩將仇報了,齊蘇看著身邊幾個男人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腦子是嗡嗡的響。
張海客麵容陰沉,內心殺心暴起,如果不是聖嬰隻有意識而沒實體,估摸著張海客早就動手了。
“敢覬覦我小族長,”張海客笑的邪氣肆意,目光幽幽的凝視著聖嬰棺,“即便你是我張家供奉了三千年的聖物,我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聖嬰輕輕地“嘖”了聲,被張海客懟了之後,沒其他反應,態度恢複了一貫的漫不經心,“你想傷害我本體?”
張海客一臉的漠然,沒有吭聲,但是彎腰拔短刃的動作壓迫感十足。
聖嬰無奈道,“我與九尾的命運其實早在他用心頭血喂養我的時候就牽扯到了一起,我必須跟著他,九尾是天地靈獸,動他的因果太大,不然你以為傳承了千年的張家為何這麼輕易就被汪家覆滅,張瑞桐殺死了九尾,注定要承擔起相應的後果。”
齊蘇微微一挑眉,竟然還有這種說法,要是按照聖嬰的說辭,張家最後分崩離析,張瑞桐本身就要起到很大一部分的責任。
張海客卻從聖嬰的語氣中琢磨出了另一層意思,表情有點不好,張海客不認命,板著臉道,“那你言下之意就是一定要跟著我小族長了?”
可能是同性相斥的緣故,張海客不太待見聖嬰,表現的十分冷淡。
聖嬰聲音不急不緩,還是那種聽了想當場掐死他的聲調,“你阻止不了我。”
齊蘇額角青筋直挑,耐性一點點喪失,齊蘇皺著眉,努力控製著麵部露出猙獰的神色,真就多了一個甩不掉的牛皮糖了唄。
齊蘇暗暗磨了磨牙根,手快速往前一伸,抓到了一團質感很模糊的東西。
那大概就是聖嬰的意識體,齊蘇揪緊了他,聖嬰沒有掙紮,順從的攀附到了齊蘇的手臂上,齊蘇眼疾手快的將聖嬰拍到了鬼璽裡。
“咦,九尾你竟然能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