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秘密都攤開了之後,齊蘇忽然覺得渾身輕鬆,他伸手推開緊密抱著他的黑瞎子。
現在是初夏時節,天氣有點炎熱,黑瞎子的身體又滾燙的要命,跟抱著火爐沒有區彆。
黑瞎子瞥了眼齊蘇漸漸舒展開的眉頭,也不再糾纏,順水推舟的鬆開了環在他腰間的那隻手臂。
“小朋友,難得的休閒時光,你有什麼好計劃沒?”黑瞎子笑著伸手捏捏齊蘇頭頂的狐耳,美好的時光值得珍惜,總不能老是消耗在家裡吧。
出行計劃啊?
齊蘇苦惱的托著腮,那還真沒有,他很宅,不喜歡外出閒逛。
張海客見齊蘇好半響不吭聲,掃了眼旁邊的吳斜,微微上挑的唇角帶著不懷好意,“不如這樣,趁著有空,好好的訓練一下小三爺。”
吳斜愣了下,沒想到火會突然燒到自己身上。
張海言一語未發,臉上陡然閃過抹看好戲的神情。
黑瞎子非常讚同張海客的話,吳斜的訓練計劃是需要提上日程了,就那身手,隨便一個小嘍囉都可以揍趴下。
黑瞎子是嚴師。
至少在對待吳斜的時候特彆的嚴格,他有一套自己的教育徒弟方式,按照黑瞎子的說法就是,吳斜的體能實在太差勁,必須要重視起來。
黑瞎子一手摸著下巴,歪頭琢磨了會,又打量了陣吳斜好似風一吹就倒的體格,慢悠悠道,“就從五公裡跑步開始。”
吳斜眼前一黑,求情的目光忍不住投向了張啟靈,隨後吳斜絕望了,他居然看到張啟靈轉身了。
“小三爺你節哀順變。”齊蘇低聲輕咳,儘量壓著上翹的嘴角,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張啟靈腦抽了都不可能替吳斜求情。
黑瞎子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腕,唇上揚著漫不經心的笑,修長分明的指骨發出了“哢嚓”“哢嚓”的細微聲響。
吳斜聽的臉都綠了,總覺得那是死亡降臨的噩耗,“你做個人吧,一上來就五公裡,有考慮過我的承受能力嗎?”
吳斜說完磨著後槽牙,他敢發誓,黑瞎子絕對是在暗暗報複自己。
“如果你有基礎,那就不是簡單的五公裡賽跑了,彆掙紮了,從明天清晨起,不跑完五公裡就沒早飯吃。”黑瞎子的表情透著漫不經心,豎起一根手指,在吳斜麵前晃晃。
吳斜氣極,這回肯定了,黑瞎子就是在報複他,然而胳膊擰不過大腿,第二天清晨,吳斜睡的迷糊時,黑瞎子就精神奕奕的把他從溫暖的被窩裡喊醒了。
黑瞎子笑吟吟的站在吳斜床邊,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吳斜,聲音平穩,不含個人情緒,“一日之計在於晨,想有個強健的體魄就得堅持晨跑,放心,我也不是邪惡的法西斯,今天隻是讓你熟悉一下流程。”
我信你個鬼。
吳斜在深度睡眠中被迫喚醒,暴躁的想殺人。
黑瞎子領著吳斜出了齊家的大宅子,直奔附近的公園,京城的巷子四通八達,地形複雜,根本不適合晨練。
走了十來分鐘,黑瞎子停下了腳步,一屁股坐到長椅子上,兩條足足有著四十公分的大長腿相互交叉,目光直視著吳斜,“乖徒弟,給我跑起來。”
吳斜咬咬牙,頭顱微仰,拿出了壯士斷腕的決心。
五公裡而已,他拚了。
“黑爺我教你一招調整呼吸的法子。”
黑瞎子懶洋洋的將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吳斜要上斷頭台的模樣,輕輕一笑。
“用鼻吸氣,口呼氣,跑三步就呼一下,這樣你的耐力可以堅持的更久。”
吳斜火氣十足的瞪著黑瞎子,知道擰不過他後,認命的沿著公園小路快速的跑動。
…
黎簇最近有了一個新愛好,那就是圍觀吳斜被單方麵的毆打,每當這時候,黎簇會起的特彆早。
齊蘇問過黎簇,為什麼討厭吳斜,對於這個問題,黎簇也很困惑,他說不上來原因,就是下意識的不想和吳斜相處。
這就是孽緣。
齊蘇心情有點複雜,不過黎簇無所事事實在有阻礙花朵成才的嫌疑,齊蘇乾脆把黎簇交給了黑瞎子,反正一隻羊是管,兩隻羊也是溜。
吳斜看到有黎簇陪著受苦,笑容轉移到了他臉上。
這小子太囂張了。
要不是有齊蘇撐腰,吳斜早就去找黎簇的麻煩了。
吳斜表現的太明顯了,惹的黎簇翻了無數的白眼,不過很快,黎簇就生不出彆的心思。
黑瞎子這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放了條大狼狗在後麵監督,黎簇嚇的小臉慘白,長相凶猛的大狼狗的壓迫感足夠在小孩子的心中形成心理陰影。
訓練雖然殘酷了些,成果卻相當顯著,原本的吳斜有點弱不禁風,現在可以麵不改色的一口氣跑上五公裡不帶喘的。
齊蘇對此是保持支持態度,墓裡凶險無比,能多一份自保能力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齊蘇也沒閒著,他在試圖控製狐仙的力量。
在爾虞我詐的環境裡生存養成了齊蘇掌控欲極強的性子,他想完全的擺脫狐仙的控製,並且將它為其所用,而不是被那股力量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