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是男人。”張海言心情不太好,沒好氣的懟了張海客一句,任何功能正常的男性都不會允許有人懷疑他的男性尊嚴。
張海言從水裡遊上了岸,抿了下唇,抬手捋了下遮擋住視線的頭發,然後將緊緊貼合到臉上的濕發攏到腦後。
護目鏡被他扔到旁邊,脫去潛水衣,換好乾淨的衣物。
齊蘇大略掃了一眼,不小心瞥到張海言換裝,目光微微波動,紅著臉扭到了一旁。
張海言的身體看似消瘦,實際脫去衣服後非常有料,身材結實健碩,肌肉充滿了爆發力,全是硬邦邦的腱子肉。
幾人在當地順便休整了一會,補足了體力後,才再度動身,往前走了沒多久,腳下的這條斜坡,漸漸變的開闊,周圍修葺的很精美。
古代匠人精湛的手藝令人驚歎不已,而在不遠處,則是聳立著一扇青灰色的石門,遮擋住了裡麵的景象。
齊蘇撐開金剛傘,過去看了看,石門的正前方,有扇較小的銅門,整體呈現黑色,構造極為華麗繁瑣。
門洞剛好容納一人穿過,門樓上還有滴水搪,四周鑄著雲霞飛鳥,似於象征著高在雲天之上。
齊蘇掃了眼張海客,用眼神示意他去撬門,這種事他乾的賊熟練了,接受到信號的張海客還挺乖巧,自動自發掏出作案工具,三兩下就順利的撬開了小銅門。
照例,王胖子不陰不陽的損了張海客幾句,張海客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輕笑了下聲音幽幽道,“胖爺你要是再不閉嘴,以後就沒說話的機會了。”
王胖子很識時務,當即認錯,張啟靈拿出一根點燃了的白蠟燭,湊到銅門前,測試空氣質量,發現火苗正常燃燒後,王胖子揉了揉臉,非常開心,嘴裡習慣性的開始跑火車。
“媽的,辛苦了這麼久,終於看到獻王老兒的屍體了,不枉胖爺風裡來雨裡去的折騰,殘暴不仁的家夥就該拖出來接受人民審批。”
吳斜麵上一派波瀾不驚,隊友的德行他早就已經一清二楚,不會顯得太驚訝,黑瞎子卻見不得他裝模裝樣,聞言邪邪的一笑,拆起了台,“胖子彆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這裡誰不認識你,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摸金了。”
王胖子扭頭盯著他,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陣,冷笑道,“黑爺你敢發誓你不想要獻王的那些寶貝。”
黑瞎子很光棍的攤攤手,他是有那樣的心思,但這不妨礙挖苦王胖子。
認識好幾年的老友了,不互懟一下,渾身不舒坦。
兩人閒的無聊,相互扯了幾句嘴悶子,忽然王胖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能凍死人的寒意,從小銅門裡撲麵而來。
“哈欠,見鬼了,怎麼這麼陰森。”王胖子連續打了幾個噴嚏,鼻子不舒服的很,張海客乾脆就地生了堆篝火,溫暖的火光微微驅散了周圍的陰冷。
“坐這等會,這裡麵畢竟千百年沒有開啟了,封閉的時間太長,少不了屍氣和毒氣,待久了對身體不好。”張海客倒鬥經驗豐富,一看王胖子的狀態就明白了因由,懶洋洋的坐在篝火旁解釋。
王胖子不敢大意,連忙擁著彩雲跑了過去,身體是自己的,當然要好好愛惜,他還打算結婚後,跟彩雲多生幾個健康活潑的小孩。
眾人圍著篝火,齊蘇拿出了些許食物,一邊吃,一邊耐心等待著,吳斜神色淡淡,單手托著腮,眼神虛空,不知在想什麼。
張海言緊挨著齊蘇,將上半身全部重量壓在他腿上,雙手枕在腦後,唇邊的弧度輕鬆享受,表情十分的愜意,惹的黑瞎子羨慕不已,他反應慢了個節拍,齊蘇的大腿就被張海言占據了。
環境黑暗,看什麼事物都隱隱爍爍的,隻有這小堆篝火,點亮了四周的光明。
等了一小會,小銅門附近陰氣不再濃鬱,齊蘇快速熄滅了篝火,拍拍腿上的張海言,豁然站起身,聲音清冽,“可以進去了。”
小銅門很狹窄,王胖子是超越了一般人的肥胖,進門的時候出現了點小岔子,人被門卡到了,最後還是在其他人的幫助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