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就沒有人權啊,麵對凶光畢露的張海客,黎簇憤憤不平的想,但對上張海客那雙帶笑的眼睛,黎簇又很光棍的認慫了。
張海客絲毫沒有欺壓小孩子的內疚感,淡定的指揮著黎簇轉過後背。
一群無良的大人也不顧羞恥爆棚的黎簇,視線肆意的盯著他背部,現場討論的熱火朝天。
“這五指圖到底有什麼說道?”蘇難目不轉睛的看著黎簇背上的五指圖。
吳斜早就背過劇本,表情相當敷衍,然而為了配合好蘇難,又不得不演下去,吳斜在心裡默念了幾遍演員的自我修養,努力深入劇情,但嘴上依然莫得感情道。
“黃嚴是機關大師,他來過古潼京,這石塊裡的符號,和黎簇後背的符號是一樣,這是古潼京的文字。"
蘇難有些疑惑,盯著吳斜的臉看了片刻,吳斜神情自然,眼神坦蕩。
吳斜最近演技漸長,蘇難看不出破綻,她沒當回事,認為吳斜是奔波了許久導致精神疲倦所致,就更不在意了,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黎簇的後背。
“是不是隻要我們把其中的奧秘找出來,這扇門就會打開?”
蘇難繼續問道,目光看向不遠處緊閉的石門,眼底帶著抹深思,這門有千斤重,如果不懂其中技巧,很難用外力強行破開。
這回輪到演技大師黑老師上場了,他推推鼻梁上即將滑落的墨鏡,認真的分析,“也就是說,刻在黎簇背上的圖就是為了帶他來到這扇門前,所有的秘密都掩藏在那扇門後麵。"
蘇難聽到這興奮不已,不枉她千裡迢迢來這鬼地方,還天天跟一幫心眼賊多的人精打交道。
她很快就要完成家族使命了。
蘇難遮掩不住臉上驚喜的表情,一時也沒察覺吳斜和齊蘇在眼皮底下眉來眼去的暗隊秋波。
接受到吳斜投來的眼神,齊蘇會心一笑,不著痕跡的胡侃了幾句,張海客臉黑心狠,完全沒有尊老愛幼的心思,強迫著可憐的黎簇。
“小鬼給我動起來,按照牆上的圖案做出相應的動作。”
張海客凶神惡煞的吩咐著,黎簇被迫趕鴨子上架,眼睛微閉,不想去看台下那些憋笑憋的臉通紅的怪蜀黍,四肢僵硬的任由張海客差遣。
“小鬼彆哭喪著臉了,”張海客有注意到黎簇的表情很僵,臉龐也殷紅似血,假惺惺的開口安慰,“早配合就早結束,再說你這樣一顆青澀的豆芽菜,誰有那牙口去啃嫩草。”
黑瞎子捂著肚子笑個不停,張海客話糙理不糙,黎簇這會不隻是羞憤了,滿心滿眼隻剩下殺人的心思。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黎簇緊握著拳頭,勉強控製住脾氣才沒一拳揍上張海客那張欠抽的臉。
吳斜站在原地,抿著嘴唇雙肩微顫,笑夠了之後拉了下張海客,伸手揉揉快要變形的表情緩聲道,“孩子還小呢,你這話的也太不合適了。”
那邊王盟已經按照張海客的吩咐詳細的抄錄好牆上的圖案,張海言耐下性子,小心的去按那些石板。
當按到第三塊石板的時候,劉喪精神緊繃,冷聲嗬斥道,“裡麵有情況。”
…
“花兒爺我怎麼覺得那年輕人不太像是劉喪呢?”
與古潼京平靜祥和的氛圍不同,這裡的血腥味濃稠的令人作嘔,王胖子躲在沙丘後麵,冷眼旁觀著江子算和汪燦一夥乾架,觀察了好一會漸漸察覺出些許苗頭。
解語臣深深歎口氣,他其實也發現汪燦不是劉喪了,且不說汪燦對付江子算的狠辣手段,就是這陰霾的眼神也不像陽光爽朗的劉喪,但陌生人之間能做到八成相似,也著實顛覆了解語臣的認知。
張千軍萬馬蹲著沒動,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汪燦的舉動,那張粗獷而不失俊雅的麵容在碎金般灼熱的陽光下透著幾分純澈乾淨,張千軍萬馬不開口說話時給人印象就非常的美好。
“汪家的人必須死。”在看到汪燦快要成功打壓江子算,局麵呈現一麵倒的狀態,沉默了許久的張千軍萬馬忍不住道,嗓音雖輕卻遮蓋不住冷冽的殺意。
王胖子立刻秒懂,他和張啟靈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些張汪兩家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解語臣目光沉了沉,倒是沒猶豫,默默把手放在隨身攜帶的龍紋棍上。
江子算的狙擊步槍是國外最新研發的殺人利器,二千米開外爆了人頭完全不成問題,所以汪燦帶的夥計雖多卻暫時奈何不了他。
現在地上就堆著七八具屍體,有幾具是被匕首橫貫胸膛,臟器血液流得到處都是,有些則是被一槍爆頭。
當然,汪燦同樣不是好惹的角色,充分利用了有利的地形條件以及人員眾多這一優勢,經過一番苦戰,雖然損失幾個手下,但最終還是成功地將江子算給壓製住了。
汪燦捂著受傷的肩膀,臉色微微發白,疼痛讓他不住的抽冷氣,真沒料到江子算竟然如此厲害,僅憑個人力量,幾乎就要實現逆風翻盤局。
若不是汪燦這邊占據人數優勢且熟悉周圍環境,恐怕這場戰鬥的勝負還難以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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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這損失也有些慘重,至少有七八個夥計直接命喪黃泉,汪燦用餘光瞥著地上眉心中彈的人,心中頗為感歎。
傭兵出身的果然都不可小覷。
“你他媽到底是什麼人,抓我做什麼?”
狙擊步槍被汪燦的下屬繳了械,江子算整個人狼狽不堪的被反手壓製在汽車上,臉頰緊貼著溫度滾燙的玻璃,難受的江子算直皺眉頭,心裡倒是沒有害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