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丟臉這種小事吳斜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曾經有過平地摔的黑曆史,不也挺過來了。
吳斜心態擺的很正,儘量放鬆心神,努力忽視身邊的竊竊私語。
這一夜意外的平靜,沒有惱人的事故發生,齊蘇在車上睡的無比香甜,第二天照例眯了會,依依不舍的從張海客的懷裡緩緩睜開迷蒙的睡眼。
金燦燦的烈陽懸空高掛,有些刺眼,齊蘇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
“滴滴滴…”
身後的車輛響起了清脆的喇叭聲,馬日拉粗獷的嗓音極有穿透力,“再往前開半個小時左右就到綠洲了。”
簡短的一席話瞬間吸引了齊蘇和車上其他幾人的注意,黑瞎子睡了一覺精神抖擻,舒展著僵硬的四肢,拍著旁邊明顯還沉浸在美夢中的吳斜。
“汪小姐在催我們呢,乖徒弟春夢了無痕啊。”
黑瞎子說的語重心長,臉上卻帶著明顯的壞笑,音調刻意拉的老高。
吳斜扭過頭直翻白眼,大清早開始損人,也就黑瞎子這混蛋做得出來。
看見兩人日常鬥嘴的相處模式,齊蘇盯著看了會也覺得納悶,這兩莫非天生的八字不合,動不動就吵上幾句。
張海言儘職儘責的當著司機的職位,眼見著吳斜吵不過黑瞎子,突然一腳踩了下刹車,強大的慣性讓黑瞎子的額頭狠狠撞到了前麵的座椅上。
“不管是走路還是坐車都要專心,師父你這老胳膊老腿可經不住折騰。”吳斜嘴上透露著關切,抓著這個時機,當即就是頓嘴炮輸出。
黑瞎子目露凶光。
單手捂著受傷的前額,冷靜的分析著宰了這個嗆他的徒弟有幾分可行性。
齊蘇頭疼的看著他們相愛相殺的一幕,乾脆拉開車門,飛快的遠離了這塊是非之地。
到了綠洲阿寧指揮有素的把車隊停好,點燃篝火,準備在這休整一宿,綠洲的麵積不算大,隻有七八百平。
湖水潺潺,沿岸邊種植著大量胡楊樹和沙棘,微風吹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偶爾會有大魚躍出水麵,呼吸新鮮空氣。
齊蘇的心思不再風景上,而是緊盯著湖麵上的魚群,腦海裡不斷翻滾著紅燒魚或者麻辣烤魚的畫麵。
“想什麼?”身後猛地響起黑瞎子吊兒郎當的嗓音,身軀高大的男人順著齊蘇的視線看向魚群,一臉了然,“饞了?”
齊蘇沒有絲毫掩飾,點頭如雞啄米,黑瞎子一直很縱容齊蘇,揉了下自家小朋友柔軟的發頂,手指慢慢的去解衣襟上的紐扣。
“稍微一下,你鏡哥這就給你抓。”
齊蘇怕他出事盯著湖麵看了一會,隨後才把視線放在黑瞎子的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非常有存在感,就像條身姿優雅的美人魚,擺動時完全無視湖水的阻力。
“啪…”
不過片刻,黑瞎子就鑽出了水麵,不顧濕噠噠的衣服,將兩條足有三斤重的草魚扔上了岸,齊蘇有注意到,黑瞎子抬腿走動時修身緊身的褲子將他那雙體型均勻的長腿勾勒的愈發筆挺纖長。
“真騷包。”就在齊蘇安靜的欣賞著盜筆男團的頂級盛顏時,張海客的聲音插了進來,隱隱透著咬牙的意味。
張海言睨了他一眼,語氣冰冷道,“貌似你這家夥也沒少用美人計。”
張海客無語凝噎,剩下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心裡還有種吃到隻死蒼蠅的難受勁。
見此情景,不遠處的阿寧感歎道,“戰爭已經到這地步了狀態,可憐我老板的小細腰嘻嘻…”
齊蘇暗暗投給阿寧一個安分守己的眼神,這女人,純粹是朝陽大媽轉世,永遠的看熱鬨不嫌事大。
就在齊蘇默默腹誹的時候,馬日拉邁著醉醺醺的步子,來到跟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