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炮製這家夥?”
江子算低下頭,用腳踢了一下半死不活狀態的白化燭九陰,想到就是這畜生害他險些社死,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汪燦知道江子算剛被掃了麵子,也沒頭鐵的秀一下存在感,而是目光沉沉的盯著齊蘇,臉上的表情緊繃,可見心情不太美麗。
劉喪眯了眯眼睛,陰測測的問道,“你在看什麼?”
汪燦看著這張和他相差無幾的麵容,心裡一頓膩歪,也不由得懷疑起他那兩個早就過世的父母,是否真有一個錯誤遺留在了外邊。
蘇難順著汪燦的視線扭頭看去,心神微轉,似笑非笑道,“沒有血緣關係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確有些太過巧合了。”
聽到蘇難的話,齊蘇神色古怪的摸摸鼻子,實在不忍心告訴她這一切全是三叔那個坑貨的鍋。
汪燦撇了下嘴,臉上的表情十分厭煩,阿寧見狀笑眯眯的看向蘇難,挪揄道,“你們家庭內部貌似不太團結啊。”
見慣了相互傷害張海客和張海言這對塑料族兄,阿寧表示她非常喜歡這種溫馨的家庭日常,蘇難見不下去阿寧幸災樂禍的神色,冷笑一聲,頭突然瞥向江子算那邊,跟著譏諷起來。
“好像你家的家風也不怎樣。”
阿寧一噎,嘴邊的笑容頓時聳拉了下來,心頭升起股悶氣,隨即振奮精神,又似自我安慰,“我家弟弟是不聽話了點,至少不和我唱反調。”
見話題莫名其妙的引到了自身,江子算深怕受到牽連,故作自然的開溜大吉。
而被吳斜和解語報平安從水裡打撈上來的王胖子像個落湯雞似的,頭發濕噠噠的糊住了他眼睛,王胖子咬牙切齒的將擋住視線的頭發攏上去,一副秋後算賬的架勢望向吳斜。
“天真我們是不是有筆賬要好好算一下。”
剛才還心安理得坑害自家兄弟的吳小狗一聽王胖子這要算總賬口吻,心虛的不行,拉過解語臣擋在身前,一本正經的狡辯道,“胖子我們好歹也有過同生共死的情意,你要相信我是不會害你的。”
王胖子充耳不聞,把手指捏的哢嚓哢嚓作響,一步步的朝著吳斜逼近,解語臣不想卷入無謂的紛爭,輕輕一拽將他一片衣袖從吳斜手裡搭救出來,並向王胖子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張海客蹲在一旁的樹蔭底下,視線偶爾瞥來,他這個角度地理位置極佳,既不會因為看熱鬨而波及到自身,也能躲避著毒辣的太陽。
剩下兩個張氏族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無語的神色,張千軍萬馬睨了眼神態完全鬆懈下來的張海客,莫名一笑,“你倒是改變了很多的習慣。”
這要擱從前,以張海客驕傲到極點的心性,見到這樣的場景絕對是二話不說扭頭就走,而不是像普通人悠哉悠哉的充當吃瓜群眾。
張海客絲毫沒有顧及形象,直接半蹲著,手裡捧了一小把炒好的瓜子,擺足看熱鬨的心態,聽到張千軍萬馬討論起他,不緊不慢的開口。
“人總是要變的,你下山後不也變了好多,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車上放著很多衝泡奶茶,那玩意都是小女生喜歡喝的。”
張千軍萬馬臉上閃過些許不自然,他有過小愛好怎麼了,張海言伸手悄悄壓下翹起的嘴角。
齊蘇聽了半天的嗑,其實也對張千軍萬馬很好奇,他來曆成迷,書中筆墨的描述實在太少,張家都很神秘,可像張千軍萬馬這樣連名字也透著古怪的人著實稀奇了點。
“嘿,開始了。”張海客徹底放飛了自我,興致勃勃的注視著眼前十分精彩的老友反目場景。
黑瞎子從他手裡搶了幾顆瓜子,也化身成了喜歡看八卦的圍觀群眾。
幾個閒極無聊的人湊到一塊,目光炯炯的看著因為身手太菜而被王胖子單方麵打壓的吳斜,一邊黑瞎子瓜子嗑的飛起,眉飛色舞道,“我這個徒弟,腦瓜子不錯,就是人太廢柴,看來還要加強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