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有些幸災樂禍。
他也覺得黑瞎子的性格非常欠揍,屬於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種,挨得每頓打就沒一次是冤枉的。
攤上這樣的師父是他倒黴,希望不要被黑瞎子連累到影響自身形象。
見黑瞎子動作磨磨蹭蹭,速度慢的仿佛是蝸牛,齊蘇稍稍一想就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自然是不慣著他,氣的抬起腿就踢。
“你他娘有沒有團結一致的精神,都這關頭了還想著坑自家人,趕緊去幫張海客收拾行李,再慢一會,汪家都要殺上門了。”
在齊蘇一頓連嗬帶罵的教訓下,黑瞎子一臉委屈,他還不能申訴,一提這茬換來的是更凶的責罵,黑瞎子咧著嘴,心情分外不爽。
吳斜完全的袖手旁觀,見黑瞎子落了個這下場,他隻想仰天大笑幾聲然後神清氣爽的罵句活該。
王胖子悄悄拉了他一下,想讓吳斜收斂一點,不要太過囂張,黑瞎子現在心情不好,被他盯上就有意思了。
吳斜不是不聽勸的,接受到王胖子的信號當即收起瘋狂往上翹起的嘴角,假惺惺的裝作關切的模樣問候他這便宜師父。
“師父下次注意點,不利於團結的事不要在小蘇麵前做。”
黑瞎子沒好氣的白了眼他這黑芝麻湯圓的逆徒,當他沒看到吳斜的嘴角比ak還難壓,這徒弟的演技是真差,連點表麵和諧都懶得裝了。
齊蘇頭疼的看著這對塑料師徒在那大眼瞪小眼,生怕他們挑起事端,連忙拉走了頭鐵的打算硬頂黑瞎子權威的吳斜。
輪到分配的時候出現了變故,主要是劉喪在表達不滿的情緒,原本的安排是這樣的齊蘇和吳斜,黑瞎子,張海客,張海言坐一塊。
張千軍萬馬,阿寧,劉喪,江子算,王胖子則是坐了另外一輛車。
反正齊家的越野車很寬敞,不過劉喪卻是表示出了強烈的抗議,認為提出這意見的黑瞎子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他還覺得這安排很不合常理,憑什麼不讓他坐自家小族長那輛車。
麵對態度強硬的劉喪,黑瞎子的顯得頗為鎮定從容,他先是打開了車門給劉喪看看裡麵的布局,齊家的越野車總歸就六個車位,再多塞一個人有超載的風險,並非是黑瞎子安排的不合理,而是車內的空間就這點大。
劉喪沉默了足有一小會,目光忽然沉沉的瞪向吳斜,理直氣壯道,“把位置讓出來,我要和小族長坐一起。”
吳斜輕蔑的笑了幾下,真當他還是以前隨意拿捏的軟柿子,他全程無視了劉喪的威脅,轉身拉開車門,矮身進去開始眯眼假寐。
張千軍萬馬冷眼瞧著,語氣幽幽道,“這小三爺變化還真大。”
劉喪氣的跳腳,然而他確定拿吳斜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齊蘇就在旁邊待著,頭上壓著一座沉重的大山,限製了劉喪的實力發揮。
阿寧拍拍他,同情道,“你說人家小幾口恩恩愛愛的,你個超大瓦電燈泡湊什麼熱鬨,沒把你腦漿打出來都是他們克製仁慈了。”
劉喪心裡有著濃濃的怨氣,恨的咬牙切齒道,“你懂個屁,我就是他們感情路上的絆腳石。”
阿寧這下沒話說了,劉喪對齊蘇愛得深沉,這點她還真沒法評價,江子算也憐憫的瞥了眼劉喪,跟著他姐走了。
張千軍萬馬看了半天戲,這才收回視線,徑直坐上了越野車的後排靠窗位置,劉喪單臂撐著車門,很快也跟著跳上了車,不情不願的坐在他身旁,“你們張家沒一個好東西。”
阿寧噗嗤一笑,這就有點地圖炮的意思了。
張千軍萬馬立刻抬起頭投以無辜的眼神,滿臉的委屈,他還什麼都沒做呢,劉喪的目光冷硬,和張千軍萬馬隔空對視了幾秒,臉上表情活像有人欠了千八百萬不還一樣。
另一輛車上,氣氛也有些不太美妙,吳斜摟著齊蘇的腰肢瘋狂吐槽。
“小蘇我看起來就很好欺負嗎,是個人都能掃一下我的麵子。”
想到吳斜剛才和劉喪對峙的畫麵,齊蘇就很想發笑,實話實說,劉喪是有些不厚道。
“小三爺你大人有大量,彆跟劉喪計較太多,我下回說叨說叨他。”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哪方都不合適,被迫夾在其中的齊蘇也挺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