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百裡之外的沙漠,有幾個男女出現,領頭的女人身材婀娜,麵容精致,披著大波浪的短發,男人體型高大脊背似乎永遠都彎不倒。
這些人皆是裝備齊全,從頭到腳打扮的很乾練,並且目的十分明確,車子疾馳在滾滾黃沙上,車裡麵男人視線專注的看著前方,臉上有幾分無奈,“霍有雪你不該來古潼京的。”
霍有雪一臉冷淡的瞥了張鈤山一眼,沉默著沒說話,倒是旁邊的老九門陳家家主見她半天沒吭聲,自作主張的代替她開口了。
“吳斜和齊蘇能來的,我們當然也能來的,張會長彆用佛爺的名頭壓著我們,現在不是以前的時代了,你那套對我們沒用。”
張鈤山垂下眸子,冷眼注視著這個陳皮阿四的子孫,臉上的表情是難以形容的差,“你膽量不錯,當年你爺爺還在的時候,他是不敢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的。”
陳金水一臉的嗤笑,都說時代變了,以勢壓人那套放到現在自然是不管用的。
霍有雪不耐煩的擺擺手,製止了還想繼續嘩幾句廢話的陳金水,目光淩冽,紅唇微張,“張會長,古潼京的秘密你瞞不過我,我呢也無意和你為敵。”
張鈤山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倒是眼神深處泛起淡淡的憐憫,好像在送即將離世的病人,可惜心心念念著古潼京的霍有雪並沒有察覺到。
“前段時間,解家上演了一場好戲。”霍有雪嘲諷的瞥了張鈤山一眼,就將視線投向了窗外邊,但飛速而過的黃沙看的她心煩意亂。
霍有雪輕吐著體內的濁氣,嚴格來說,她這次相當於是被排擠出了九門,前段時間解語臣意外身死,連家產都被拋棄了近乎三百億。
這個消息很快引爆了整個九門的輿論,她收到消息時很驚詫,但很快沒多久霍鏽鏽就站出來將解家的一應事務都攬到了身上,霍有雪不是笨蛋,她從裡麵嗅到了詭異的味道。
然而她實在眼饞解語臣名下的那些堂口,雖有疑惑卻沒多想,跟著陳李兩家做了多手準備,結果就在她喜滋滋的打算獲取勝利果實的時候,解語臣突然詐屍般的活了過來,還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大眾麵前。
那一刻,霍有雪感覺她的聰明才智被解語臣狠狠按在地上給羞辱了。
霍有雪微微眯上眼睛,有些自嘲,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她是有這覺悟,可惜她注定要一條道走到黑,霍家的舞台太小,容不下兩隻翱飛的鳳凰。
她和霍鏽鏽隻能鬥個你死我活。
張鈤山也沒去打攪沉思中的霍有雪,從兜裡掏出手機,把耳機插到耳機孔裡,悠閒自在的聽起了歌。
霍有雪有些抓狂,天天聽著吐到掉渣的鄉村音樂,是個思維正常的人都難以忍受。
張鈤山雙眼微眯,手指放在大腿上跟著音符打節拍,情緒穩定,“年輕人你要戒躁戒怒了。”
霍有雪終於黑了臉,“法克油。”
…
京城,黎家。
三個小少年鬼鬼祟祟的宛如特務般的接上了頭,今天是星期三,毫無疑問三少年集體逃學了。
同樣請假了幾天的梁灣步伐匆匆的趕到了黎簇家,一看到梁灣現身,黎簇微微衝蘇萬使了一個眼色,自從被齊蘇安排到這學校就學,黎簇一直很懷念那段驚心動魄的旅程。
現在的小孩正好是最叛逆的時候,黎簇的內心在經過幾番掙紮後就決定順從心意,再去一趟古潼京,黎簇還有理智,知道小孩去那地方很容易翻車,於是叫上了另外兩個好兄弟,至於梁灣,那是順帶的。
黎簇要是想忽悠人,梁灣根本無法分辨真假,很快這小姐姐就被黎簇侃迷糊了,稀裡糊塗的上了賊船。
於是乎,一大三小孩的組合就啼笑皆非的踏上了前往古潼京的旅程。
……
藏地。
這邊的時間和內地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差,大概到八點才亮堂,因為身體太疲倦早早就入睡的齊蘇是第一個醒來的,他從被窩裡探出一隻手,去摸床頭的手機。
現在這會才六點。
稍微有些起床困難的齊蘇隻猶豫了幾秒就重新鑽回了溫暖的被窩,本來黑暗和寂靜最容易醞釀睡意,然而齊蘇昨晚睡得實在太早了,導致現在精神充足的很。
齊蘇精神的難受,具體表現在即便閉上眼,依然產生不了一絲的困倦,他平躺著雙眼透著無聊的情緒,蛄蛹了一下身體,想翻個身,又擔心這樣做會吵醒旁邊沉睡的無辜人員。
“小蘇睡不著?”說什麼來什麼,旁邊的吳斜似乎被吵醒了,緩緩睜開一雙惺忪的睡眼,齊蘇盯著他看了一會,默默點頭。
吳斜打著哈欠慢慢坐起身,拿起齊蘇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心頭哽咽,睡大通鋪的缺點這不就暴露了。
不過吳斜也舍不得責怪齊蘇擾民,伸手將垂落到他手臂的長發重新撚回主人的腦後,溫聲細語道,“一會還要趕路,多睡會兒,不然會很累的。”
齊蘇抱著他心愛的抱枕無意識的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些,問題是他已經睡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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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斜對此也沒轍。
再這樣折騰下去怕是所有人都要被吵醒了,想了一下,吳斜伸手攬住鬨騰的人,將他腦袋按在滾燙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