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
密林深處,煙氣彌漫,張鈤山悠哉悠哉的吃著據說非常有當地特色的美味,在他對麵,坐著一個眉清目秀麵容姣好的少女,她似乎不會說話,一雙眼睛卻生的極為靈動,不時的用餘光偷瞄張鈤山。
羅雀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冷冰冰的臉上掩蓋不住歎息的神色,張鈤山是生的極其俊美,平時沒少一些眼瞎的姑娘犯花癡,但可惜自家會長對這方麵是素來不近女色,也沒多大心思,這小姑娘一腔熱枕怕是要被辜負了。
張鈤山麵色十分平靜,任由那小姑娘偷偷打量,他已經打聽清楚,這個部落以前是個守陵村,當地居民大半都是當年守陵人的後代。
這啞巴小姑娘倒是外地的,也不知道是因緣巧合還是有意為之跟著她哥哥找到了這,很快張鈤山發現他有些愣神,微微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腦海,地方是找到了,接下來就是拿到他想藥的線索。
思及此處,張鈤山垂下頭斂起眸底的精光,不動聲色掃了眼啞巴姑娘,或許到時候還需要她出麵幫助。
……
“胖子你沒事吧?”
跨欄這種刺激又驚險的運動對身材肥碩的王胖子而言難度大了不隻是一點點,吳斜眼睜睜看著王胖子掉了下去,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王胖子有幾分狗屎運,從高處摔下去竟然一丁點皮外傷都沒有,王胖子的整張臉被迫泡在渾濁的汙水裡,嗆的表情都快扭曲變形了,王胖子勉強站起身,咳嗽了幾聲,仰起頭喊道,“天真我沒事,這下麵全是水,你們也都下來吧。”
吳斜緊皺的眉頭終於有所鬆緩,臉色也不再緊繃,齊蘇掃了他一眼,微微低下頭,目估了一下距離,落差不過半米,跳下去倒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張啟靈安靜的站著,靜默不語,清冷的視線偶爾掃過齊蘇白裡透紅的臉頰,齊蘇似有感應,微微抬頭,與那道恬靜的目光隔空相碰,張啟靈扯了下嘴角,緩緩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
齊蘇有些微愣,臉上的表情十分難以言喻,視線下意識的看向西邊,忽然想到這是在地宮,齊蘇此刻的神情愈發古怪,他刻意壓低聲音,“小哥你要是受到刺激就眨眨眼。”
或許是離得近,黑瞎子偷聽到了兩人談話,身軀微微顫抖,他壓抑著喉嚨裡快要噴湧而出的笑聲,感慨道,“我以為小蘇的情商應該有所見長了,沒想到還是那個不開竅的死木頭。”
吳斜微微頜首深表讚同。
他當初要是不主動點,估計現在還是可憐兮兮的單身狗。
解語臣麵色不太好看,眉峰劇烈的跳動著,齊蘇安慰的拍拍肩膀,他很明白解語臣此刻的感受,兩個資深潔癖症患者來這地方簡直是受老罪了。
這下麵的地宮幾千年沒有打開過,不僅空氣潮濕,味道還上頭,僅僅聞了一會齊蘇便有些心煩意亂。
張海客一馬當先跳了下去,隨後張海言緊隨其後,其他人也跟下餃子似的。
這地方常年被汙水浸泡,陰冷陰冷的,阿寧下半身泡在水裡,情不自禁的打著哆嗦。
眼前是一條很幽深的暗道,裡麵黑漆漆的,幾道光束射來,兩邊皆是石壁,所有人排成一個縱隊,由身手最好的張啟靈還有齊蘇去打頭陣,張海客跟黑瞎子殿後,一行幾人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行。
張啟靈走的緩慢,隊伍裡寂靜無聲,隻有粗短不一的呼吸聲,齊蘇跟在後麵,悄悄仰著頭呼出一大口熱氣,甚至不敢用力深呼吸,這裡的氣味實在難聞。
齊蘇從包裡摸出一副防毒麵具果斷的扣到了臉上,隔絕了惡臭的氣味,齊蘇瞬間感覺整個靈魂都得到了救贖。
思索了片刻,齊蘇扭過頭,將剩下的防毒麵具遞給了身後的解語臣,“花兒戴上這個。”
自家這個的潔癖症比他還重,齊蘇憐憫的想,解語臣也沒廢話,利索的接過戴在臉上,聲音隔著麵具顯得有些低沉,“小七還好有你。”
齊蘇稍稍勾起一邊的唇角,見解語臣的心情開始好轉,也就不再惦念,黑瞎子注視著前麵的動靜,眼巴巴的看著,見齊蘇隻顧著關心解語臣,自覺受到了冷落,伸出修長的胳膊委屈的指向自己,齊蘇淡定的斂起眸色,將頭一撇,乾脆裝作看不到黑瞎子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