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進屋不久,全副武裝的江子算帶著一身煞氣出現在院子裡,劉喪從廚房跑了出來,手上還沒來得及擦乾淨,“外麵出事了?”
江子算的眉宇間還有一些沒有褪去的殺念,他沉默著點點頭,張鈤山十分欣賞江子算的身手,麵對江子算時臉上的表情竟然不是硬邦邦的,“外邊來了多少人?”
江子算心有餘悸地擺擺手,端起桌上的冷茶直接往喉嚨裡灌,壓了一會虛驚後才緩聲道,“很多很多,全是穿軍裝的,估計是當地軍閥。”
劉喪嚇一跳,急得在屋裡團團轉,東南亞的秩序可沒國內安全,這邊混亂的很,槍械泛濫嚴重,就他們這點人手還不夠那些貪婪凶殘的鬢狗塞下牙縫。
張千軍萬馬煩他,扭過臉罵道,“你看不能安靜些。”
劉喪沒搭理人。
吳貳白神色嚴峻,指尖的佛珠轉動的很快,張鈤山冷下一張臉,眉頭皺的死緊,張啟靈悄無聲息地從屋裡走出來,波瀾不驚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沉默著站到齊蘇身後。
“喪背你歇停會,人家這不是還沒殺上來,你現在急什麼,彆轉悠了,胖爺頭暈,小心我揍你。”
王胖子看了一眼劉喪,見他一直在那轉也有些眼暈,齜牙咧嘴的難受起來。
劉喪無奈的頓了下腳步,他可以不將張千軍萬馬的威脅放在心上,畢竟這人做事講究,但王胖子不同,這是個渾球,說話做事都很直,劉喪怕王胖子真敢當眾揍他。
張千軍萬馬高看了劉喪一眼。
這小跟班腦瓜子還挺靈活,會看人下菜。
黑瞎子斜斜靠著門框,漫不經心的低頭玩著齊蘇給他買的新手機,張海客剝了根熟透的香蕉,啃的津津有味,吳斜瞅著這兩不在狀況內的家夥,未免心煩乾脆將眼一閉不再去看。
解語臣伸出兩根手指揉平眉宇間的愁緒,思索了會歎氣道,“這村子也不大,估計一會功夫就找到這裡了。”
這還真是一件棘手的麻煩事,齊蘇輕輕吐出體內的一口濁氣,坐以待斃不是他性格,人多他不怕,一到夜晚便是陰兵的主場,唯一比較忌憚的是他們手上的槍械。
現代化武器十分強悍,便是千年僵屍到了現代也不過一發導彈的事情。
這個小山村窮困閉塞,且語言不暢,平時內部生活交流全靠打手語,而且他們的手語非常特殊,似乎自成一派,與外界的手語皆是極不相似,齊蘇明白事情輕重緩急,他將啞巴姑娘召喚來,和顏悅色對她道,“我們現在需要你幫忙。”
能夠和啞巴村毫無障礙交流的隻有這個小姑娘能做到,齊蘇湊到她耳邊細細叮囑了一番,便拍拍她肩膀以示鼓勵。
小姑娘活潑開朗,被委以重任後頭高高仰起,還得意的掃了眼羅雀,喜笑顏開的將胸膛拍的震天響,見她哥還傻乎乎的站在一邊,纖細的手指一扭對方耳朵強行將人扯走了。
羅雀眉頭緊皺,眼神平靜的目送著她消失,頗為擔憂的看向齊蘇,“齊爺,她就一個柔弱的姑娘,能起到什麼作用?”
張鈤山聞言跟著好奇起來,齊蘇微微挑眉,眼睛似笑非笑的凝視著羅雀。
齊蘇的那個眼神太古怪了,羅雀對上時竟然有種全身被扒光的不適感,羅雀心裡有些發毛,急忙噤聲。
過了許久,齊蘇捂著心口痛心疾首道,“小爺我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隻是派她去做件不太危險的事,你乾嘛緊張成那樣,羅雀你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話少冷酷的小帥哥了。”
羅雀幾不可查的抽搐了下眉梢,如果眼前這位大爺能把眼裡的八卦稍稍遮擋一下,說這話或許更有信服力。
張鈤山輕咳一聲,偷偷壓緊不斷上翹的嘴角,齊蘇懂見好就收的道理,調侃了下羅雀便安靜如雞了,黑瞎子看了半天熱鬨,伸展著懶腰將手機塞回兜裡。
張啟靈快步來到跟前,不由分說一把扯住黑瞎子的胳膊,酷酷道,“跟我走。”
黑瞎子掙紮了幾下,大腿使勁纏著門框,明擺著不願意跟張啟靈離開,齊蘇明白張啟靈肯定有其他主意,見黑瞎子不肯配合抬腳便踢了過去。
解語臣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嘴角悄悄彎起。
張啟靈看了齊蘇一眼,清冷的目光中閃過些許笑意,微微頜首過後非常強勢的將人扯走,解語臣望著黑瞎子越拖越遠的背影,心情十分舒爽。
解語臣抬起手動作輕緩的揉著齊蘇的腰部,昨晚那混蛋將齊蘇折騰了大半宿,解語臣現在看到黑瞎子就來氣。
“好了我沒事。”人多的情況下,齊蘇還是不太放的開,解語臣體諒他心情,也就沒堅持。
劉喪瞥了解語臣一眼,低聲嘟囔,“這都扯的什麼犢子。”
……
此時外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也不知從哪來的當地軍閥控製了這小村子。
一群凶神惡煞的士兵明晃晃的索要錢財,小攤販都是手無寸鐵的本地居民,哪有反抗的勇氣。
吳斜站在村子最高點拿著望遠鏡,隔大老遠觀察這幫人,解語臣十分理智,他沒被所謂的正義衝昏頭腦,而是認真思索著該如何徹底解決這些比流氓還可怕的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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