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曆史遺留問題,現在誰都不想再去提起,張海客罵了幾句話題就給翻篇了,吳斜這次收的古董有些多,幾人折騰了很晚才全部看完。
想到這批貨來自藏地,齊蘇難免聯想到張啟靈的身世。
之前齊蘇就想帶人去那邊看看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他記得那片地方埋藏著一個於張啟靈漫長人生歲月中十分重要的女人。
念及此處,齊蘇緩緩扭過頭,目光柔和的看向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側的張啟靈,兩人是有那些心有靈犀的,幾乎就是一瞬間,張啟靈就捕捉到了齊蘇的視線。
四目相觸,空氣中的情意粘稠的王胖子看了都渾身打顫的含糖量極高程度。
論起耍嘴皮子,王胖子出生老京城,天生的侃爺,那張嘴皮子溜得很。
王胖子非常沒眼色的從後麵伸出一隻手搭著張啟靈,帶著一臉欠揍的賤笑,小聲道,“小哥晚上你們還沒親熱夠,白天還給我們撒狗糧,兄弟我倒是不打緊,反正有老婆,就怕你們虐到其他單身狗。”
張海言麵部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覺得王胖子要是被人打死絲毫不顯得意外,就那張破嘴,他聽了都光火。
正站在一旁,單身狗之一劉喪感覺膝蓋似乎無辜中了一箭,身形搖搖欲墜,忍不住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瞪向王胖子。
單身狗怎麼了,既沒吃他家大米,何必經常提起這件事。
另一個單身狗張千軍萬馬翻翻白眼,對此事不置可否,張鈤山麵色也多有不善,眼神陰沉沉的盯著王胖子肥碩的脖子,“再多嘴下次我把你脖子擰斷。”
要不是怕齊蘇責怪,張鈤山早就想擰斷王胖子這家夥了,碎嘴不是一兩天的光景了,竟然有膽調侃到他頭上,雖然王胖子沒有指名道姓,張鈤山就是聽的不得勁。
“小齊叔叔好,我來了。”
就在這時,吳山居的大門被人突然“砰”的一聲粗魯的從外邊打開了。
伴隨著幾道稍顯稚嫩的呼喊聲,所有人停下了手裡的活視線紛紛朝著外麵看去。
來人是黎簇,穿著高中生的衣服,帶著他兩個生死兄弟水靈靈的出現在了吳山居門口,許久未見,黎簇的身體像雨後竹筍長高了不少,麵容褪去了青澀,簡直青春活力四射的美少年。
吳斜一臉驚奇,“你小子高中放假了。”
黎簇背著包,囂張的站在那,仰頭盯著吳斜直樂嗬。
黑瞎子斜斜的倚著張啟靈,歪著頭掃了一眼黎簇,懶洋洋的開口,“這不是九門大名鼎鼎的黎四爺,您老平時日理萬機,見一麵比登天還難,今兒怎麼有空想到我們這幾個小嘍囉了。”
黎簇渾身不自在,臉上的笑容隨著黑瞎子的陰陽怪氣漸漸消散,惴惴不安的瞥了一眼張鈤山,自從當了這所謂的黎四爺,黎簇才知道九門的能量有多大。
陳金水死後,他乾脆把陳家交給了黎簇打理,名義上的話事人是黎簇,實際真正掌權是齊蘇幾個,黎簇年齡太小了,手段也稚嫩的可憐,根本震懾不住那幫牛鬼蛇神。
不過齊蘇也不貪圖陳家那點資源,等黎簇徹底長大成人,就會把陳家的話語權給他。
“黑爺,我才多大,你有必要針對我?”黎簇也是牙尖嘴利,麵對黑瞎子的惡意,不急不慢的反駁了幾句。
“這小崽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黑瞎子一邊說話,一邊不安分的用指尖暗暗摩挲著齊蘇的脊背,他的動作很慢,一寸寸的在嬌嫩白皙的肌膚上緩慢遊弋,齊蘇緊咬著唇,忍著酥癢的感覺,偷偷推了他一下,“少作妖。”
都親密相處多少回了,竟然還不老實,張海言臉上保持著甜蜜的笑容,狀似隨意的上前幾步,橫插在兩人中間,用身體隔絕了黑瞎子與齊蘇的觸碰。
張啟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抬起頭,如寒潭幽深的黑眸盯著齊蘇微微泛紅的臉頰看了一會,齊蘇眸光閃爍,努力平複急促的呼吸。
張千軍萬馬搖搖頭,懶得理會眼下的暗湧,愜意的眯起眼睛假寐起來。
一進門,黎簇看也不看屋裡的其他人,眼睛明亮的嚇人,腳步直奔齊蘇,“小齊叔叔,你可想死我了。”
吳斜嘴角微微一抽,聽著黎簇甜蜜到膩牙的稱呼,讓吳斜有種想把黎簇整個人塞檸檬水裡麵好好泡一泡去糖的衝動。
張啟山看著大呼小叫的黎簇,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眉頭一皺,單著手就把他後脖子拎了起來,“你是誰家小孩,竟然這麼不懂禮貌?”
黎簇被提溜了起來,撲騰了下小身板,他身後,兩個好兄弟幸災樂禍的眼神不要太明顯,蘇萬殷勤的圍著黑瞎子噓寒問暖。
楊好無所事事,他師父霍道夫最近不知腦子抽了什麼風竟然改賣油條了,那邊生意冷清的很,暫時也不用雇傭楊好這個童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