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伶牙俐齒,還是這是外家一貫作風。”張啟山麵不改色地冷笑了幾聲,麵對咄咄逼人的張千軍萬馬,氣勢上絲毫不相讓。
張啟山是張家本家的一員,而事實上,張家內部也並非團結一致,內部的人員大多數都很看不起外家。
這氛圍有些不妙,齊蘇眼皮子微微跳動,兩人針鋒相對,你一言我一語,壓抑不住的火藥味往外彌漫,齊蘇光是看著就感覺心驚肉跳。
對於張家人的恩怨,齊蘇之前聽張啟靈稍微提起過,當時並不是很在意,認為不過是些小矛盾罷了,現在看來,似乎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齊蘇看了一眼兩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瞬間覺得頭大了一圈,他沒興趣勸架,鬼知道最後會不會解圍不成繼而引火燒身。
就在齊蘇思索著要不要抽身逃離的時候,一旁的房門忽然“嘎吱”一下從裡推開,緊接著響起吊兒郎當的聲音,“幾位這個點擾人清夢有些不道德吧?”
黑瞎子裝模裝樣的抱怨,看上去心情不高,至於真偽就隻有他本人知道了,正在激情互噴的張啟山與張千軍萬馬聞言不約而同的微微一頓,隨後紛紛流露出嫌棄的目光。
齊蘇十分疑惑,黑瞎子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深更半夜的不睡覺。
短暫的擰了下眉,齊蘇走了過去,隨即攸地出手,輕輕拽了一下黑瞎子的衣襟,“你乾嘛偷聽我們談話。”
對於黑瞎子的節操,齊蘇從來不抱太多的希望,這廝就沒有那高尚的玩意,齊蘇甚至相信黑瞎子一直沒睡過,而是坐在房間裡欣賞著這出沒有畫麵的精彩對決。
如果不是他在外邊,齊蘇覺得黑瞎子或許就沒插手的念頭。
黑瞎子斜斜的靠在牆上,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微微前傾,親昵的掐了把自家小孩嬌嫩白皙的臉蛋。
他將嘴唇湊到齊蘇耳朵邊,故意往晶瑩的耳垂吹了口熱氣,嬉皮笑臉道,“小朋友竟然不信任自家男人,該罰。”
齊蘇內心波瀾不驚,沒被黑瞎子的油腔舌調困擾。
自打兩人關係突破之後,比這更過火的都做過,趁著這機會,齊蘇用力將黑瞎子推進屋,回眸睨了眼還站在那的兩人,禮貌頜首,“佛爺,千軍你們不要熬的太晚。”
張啟山緊抿著唇,頭也沒動一下,看著齊蘇的背影隨著房門關閉而消失,眼睛有些許低垂,走廊昏暗,看不到兩人的情緒,張千軍萬馬的下顎線繃了一秒,轉瞬悄然放動。
張千軍萬馬揉揉肩膀,將視線從張啟山身上撤回,他才沒心情陪著一個大老爺們傷春悲秋,“天不早了恕我不奉陪。”
“不送。”張啟山恍然驚醒,目光涼涼的掃了一眼張千軍萬馬,稍稍後退幾步,用著很大的力道將張千軍萬馬隔絕在了外麵。
張千軍萬馬不滿的自語,“真粗暴。”
……
屋裡,齊蘇的現狀不太妙,因為他被黑瞎子修長結實的胳膊緊緊壓製住了雙手,整個人陷入了柔軟的床上。
這個姿勢太過危險了,齊蘇表情有些一不自在,他緩慢眨眼,稍稍側頭躲避頭頂熾熱的呼吸。
“哼哼,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黑瞎子慢條斯理的摘了墨鏡,緩緩露出那雙深沉如墨的黑瞳,接著微微側過臉下頜親密緊貼齊蘇的麵頰,不留一絲餘地,似極撒嬌或者邀寵。
明明做派非常強勢,偏偏用著溫軟委屈的口吻,狡猾的黑瞎子是料準了齊蘇吃軟不吃硬,嘴唇壓著齊蘇晶瑩的耳垂,像是要叼住細細品嘗。
不過黑瞎子沒那樣做,而是騰出一隻手,猛地攥緊懷裡人纖細的腰,防止他隨意亂動。
齊蘇不安的抖著身體,他的皮膚本就敏感,屬於稍微一逗就紅臉的體質,何況這樣緊密相連的接觸。
不隻是腰還有耳垂,都是對氣息敏感的重災區,沒一小會,整片耳朵就粉紅的像嬌豔綻放的櫻花,黑瞎子心腸冷硬,反而變本加厲,繼續騷擾身下的人。
“你剛才跟他們兩個笑語晏晏,我可傷心難過了。”似乎吃準了齊蘇容易心軟那套,黑瞎子的語氣更加可憐,當然要忽略臉上若有似無的壞笑。
齊蘇屈起膝,提腿就往上頂,膝蓋輕輕撞了一下黑瞎子小腹,他有分寸,沒用太大的勁。
黑瞎子自然明白齊蘇的脾氣,沒繼續糾纏,順水推舟的鬆開了攥著齊蘇腕間的手,但腰那位置的還是紋絲未動。
齊蘇的整張臉已經被紅霞縈繞,鴉羽似濃密的睫毛受驚似的顫動,恰如振翅的蝴蝶。
黑瞎子心神一動,那手不安分的摸向齊蘇的睫毛,眼簾下的睫羽密實,擦過掌心泛著輕微的癢意,這一瞬間黑瞎子鐵一樣的心柔化的不行。
齊蘇視線被擋,氣的破口大罵,“趕緊給我消停點,這都幾點了,你不睡我還想睡的。”
這人真是沒一刻有正形的,黑瞎子懶懶散散的瞥了一眼牆上的鬨鐘,打算好心放過齊蘇,高大的身軀慢騰騰的往床裡挪了挪,腳尖勾著一邊的棉被往上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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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摟緊齊蘇的腰,將棉被蓋在兩人身上,輕聲哄著,“睡吧,我守著你。”
經過這一頓鬨騰,齊蘇困的要命,他小聲的打了一個哈欠,頭蹭蹭黑瞎子的脖子,毛茸茸的腦袋乖順的貼著胸口,身邊有熟悉的人,齊蘇入睡的很快,沒多久呼吸漸漸歸於平穩,而後身體像麻花一般癡纏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