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臣外表溫和如玉,實際上脾性極硬,黑瞎子一時半會還真不是對手,兩人唇槍舌戰了一會,很快就敗下陣。
吳斜看的身心舒爽,嘴角露出的笑容止也止不住,然而沒不久樂極生悲,他很快被黑瞎子強行拉了壯丁。
“乖徒弟,敢嘲笑你師父,”黑瞎子臉上掛著猙獰恐怖的笑容,扯過吳斜的手腕,“快點跟我一起乾活,敢偷懶,腿給打斷。”
吳斜這小胳膊小腿的菜雞如何鬥得過黑瞎子這流氓頭子,理所當然,所有反抗皆是通通做了無用功。
解語臣注意到吳斜慘兮兮的樣子,眉梢微揚,吳斜一臉悲憤的盯著他,仿佛在控訴,解語臣毫無心理壓力,邁著輕快的步伐,緩緩走遠。
“這小花真不夠意思。”吳斜恨得咬牙切齒,鬱悶地拿著榔頭叮鈴哐當一陣敲。
張海客看了一會熱鬨,不動聲色地斂了視線。
張海言坐在篝火旁,單手托著腮,安靜的出奇,偶爾目光微微轉動,一張臉寫滿了百無聊賴。
張千軍萬馬坐在旁邊,架起一口鐵鍋,忙著煮奶茶,他用勺子攪拌了幾下,濃鬱的奶香縈繞鼻尖,鍋裡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聖嬰揉揉他酸痛的大腿,幽怨道,“跟著九尾你我算是吃儘苦頭了。”
自打認識齊蘇,不是東奔西跑,就是風餐露宿,福沒享多少,光受罪了。
一隻手臂陡然從後麵探出,悄無聲息的勾住聖嬰的肩,下一秒精致白皙的臉龐清晰的闖入聖嬰眼簾,齊蘇站在身後,嗓音透著微弱的涼意,“你整個人都是靠我養的,不服給小爺憋著。”
一番話說的霸氣側漏,聖嬰心頭一梗,偏偏還沒辦法辯駁,於是他乖乖的閉上了嘴。
“還好我入贅前給足了聘禮。”張海客摸著自個下巴,笑的疲味十足,齊蘇使勁在張海客腰上擰了一把以示警告。
張隆半心裡不是滋味,自家吉祥物怎麼能寄養在彆人家,太有失身份了,他認真的對齊蘇道,“小族長張海洋那有錢的很,回頭我就叫他把欠款補齊。”
齊蘇有些驚訝,竟然還有這麼識時務上道的,雖然名下有多少資產齊蘇自己也數不清,不過他沒拒絕張隆半的好意。
“行啊,”齊蘇用著開玩笑的口吻,“當初汪家基地驚鴻一瞥我就猜測張海洋先生應該和花兒地位相等,給少了可不成。”
張隆半也沒賣隊友的覺悟,點點頭,“聖子和族長都在小族長你這,他敢不管。”
一旁的張海杏聽著張隆半的談話,嘴角不斷的抽搐起來。
攤上張隆半這坑貨,算張海洋倒黴。
隨著時間推移,鍋裡香氣漸漸彌漫,王胖子稍稍側過身,眼睛在張千軍萬馬的身上打了一個轉,裝模作樣的吸著鼻子,嘴貧道,“不錯,不錯你這小張的手藝有我幾分真傳,你可以出師了。”
劉喪鄙視的白了一眼,王胖子純粹是閒得慌,多頭鐵竟敢去招惹張千軍萬馬。
王胖子仿佛信號接收不良,平靜的無視了劉喪的眼神攻擊。
汪燦眯著眼假寐打盹,這路上跋涉可把他累慘了,江子算勉強支撐著,但臉上的疲態一覽無餘。
沒多久,鍋裡竄起白色的霧氣,張海客拿起勺子,倒了半碗的藏區版特製的紅茶奶茶,遞給身側的齊蘇,“喝點奶茶暖暖胃。”
齊蘇坐在張海客的身側,眼神不鹹不淡的瞥向他,伸手接過茶碗,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
白天趕路的途中,齊蘇喝過酥油茶,他本來就胃口小,何況酥油茶非常有飽腹感,導致他到現在都沒感到饑餓。
張啟山靜靜地吃著奶茶,可能是不符合口味,他進食的速度極其緩慢,看著跟喝中藥一樣難受。
張千軍萬馬頓時不樂意了,奶茶可是他心頭排的上名單的愛好,不喜歡奶茶的人,一定是該燒死的異端,尤其他還看張啟山十分不順眼。
想到張啟山曾經對張啟靈造成的傷害,張千軍萬馬就咬牙,新仇舊恨上來,聲音冷邦邦的,“不想喝就不喝,你這樣子搞得好像我下毒一樣。”
齊蘇看到那邊火藥味漸濃,眼皮微跳,暗道不妙,這兩個小張之間有著化不開的仇怨。
張千軍萬馬是典型的族長控,要說心裡沒怨氣是不可能的,張啟山本身的脾氣也臭,這兩人實際上都傲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