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一副舍身就義的姿態。”
看著聖嬰拚命掙紮的樣子,齊蘇輕鬆的笑笑,試圖讓聖嬰放寬心,不過聖嬰警惕性高,一見他露出溫潤的一麵,本就不平靜的心裡反而更慌了。
“九尾你老實告訴我,你打算怎麼炮製我?”自覺掙紮無望,聖嬰滿臉死灰,乾脆躺平擺爛,他微微仰起頭,心中已經淚流成河。
張瑞桐做的孽憑什麼報應到他身上。
聖嬰心神皆碎,臉上的表情要多淒慘有多淒慘,都快達到了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程度,不過這幾人都比較心狠,索性直接無視如同死了爹娘般傷心欲絕的聖嬰。
張海客作為其中典型的黑心代表,單手緊扣著聖嬰的肩,神色如常地凝視著齊蘇,揚聲問詢,“小族長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劉喪微微動著耳朵,神色略顯凝重,“小族長裡麵有東西要醒過來了。”
齊蘇沒再多言,給張海客使了一個隱蔽的眼色,便悄無聲息地拿出了秦王劍,其他人也皆是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黑瞎子下顎繃的很緊,掩蓋在墨鏡後麵的眼神淩厲如刀,張啟山緩緩拔出黑金古刀,呼吸清淺,那雙向來平靜眸子偶爾泛起輕微波動,但很快斂了回去。
“聖嬰委屈你一段時間了。”齊蘇抬高了下頜,柔聲安慰著已經被控製起來的聖嬰,吳斜心生憐憫,就多看了他幾眼。
聖嬰早就窩了一肚火,又礙於敵眾我寡的問題,不敢當麵惹惱齊蘇,見吳斜不斷往這邊偷瞄,不禁一陣嗬嗬冷笑。
“九尾他男人你給我等著,小爺不報這仇就道心不穩。”聖嬰麵無表情的咬著牙,估計是氣狠了,語句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一旁的王胖子機智的與怒火攻心中的聖嬰拉開些許距離,不過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你自己沒本事找齊小爺麻煩,怎麼還尋上我家天真的晦氣了,我告訴你天真是我罩的,想動他問過我胖爺再說。”
吳斜的笑容也微微凝固在臉上,繼而鬱悶的咧咧嘴,他這冤遭的,純粹躺著中槍,聖嬰沒本事找齊蘇出氣,竟然堂皇欺負他這軟柿子。
張啟山沒管那邊的恩怨情仇,目光怔怔的凝視著青銅大門,齊蘇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跟前,舉起了手電筒,詫異的看了過去。
光線昏暗,幾道強光手電不約而同的直射著前方,齊蘇凝聲靜氣,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等等了片刻,門後麵猶如琵琶遮麵似的勾勒現一道虛幻的身影。
解語臣抽出了從不離身的龍紋棍,隨意揮舞了兩下,然而下一瞬俊臉上全是驚詫的表情,“竟然還會隱身?”
擔心之餘解語臣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東西還會搞隱身那套,這要怎麼打。
“這東西擱這跟我們玩捉迷藏?”黑瞎子也納悶,他期待的等了半天就是想看清楚閻王到底是個什麼怪物,結果情緒醞釀好了竟給正主打上了馬賽克。
黑瞎子蛋疼起來,不過很快唇瓣勾起一抹輕浮的笑意,其他人或許因此束手束腳,他不一樣,黑暗才是黑瞎子的主宰,早些年黑瞎子被仙物寄生。
那東西說是仙,實際上就是道行比較厲害的鬼物,黑瞎子被折磨的苦不堪言,然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過齊蘇一番精心救治,黑瞎子不僅重新恢複了健康,還獲得了一雙可以黑暗視物的夜眼。
齊蘇聽到身後響起細微的動靜,回首望去,看到黑瞎子從戰術腰帶拔出除魔手槍,上了保險後笑的很是放浪,“黑爺最近手癢的厲害,我倒要看看,是這個閻王先鎖我命,還是黑爺先乾掉他。”
張啟靈沒有吭聲,歪著頭做思考狀,清泠泠的眉間有幾分陰沉,“瞎你彆大意了,閻王很難纏。”
黑瞎子衝他豎起ok的手勢,表示聽到了,張鳴風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瞪著鬥屍,大腦有根弦悄然斷裂,理智也似乎空白一瞬。
他想到了臨死前要他守好山的父親,還有那些因為鬥屍泛濫死去的張家人,他們的音容依然清晰。
張千軍萬馬走近了一些,注意到張鳴風失控的情緒,微微啟唇,“如果你是以現在的心態迎敵必死無疑。”
齊蘇覺得這家人性格都挺彆扭,明明心中相互惦記,嘴上非要撇清關係,他稍稍側過臉,往旁邊看去,左手邊就是張啟山了,他保持了很久的沉默,剛毅的劍眉在看到鬥屍現身的那一瞬罕見皺的特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