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時養成習成了族長一樣的習性?”張鳴風悶悶不樂的甩了一下頭,斜眼輕睨著張鈤山,臉上的表情不是特彆好。
張鈤山站在不遠的地方,心態十分平和,任由張鳴風惡意的打量,見那目光始終沒他挪開,緊繃的表情反而緩緩舒展,還勾唇笑了幾下。
“我也是跟族長學的,目前來看效果不錯。”
齊蘇一陣無語,視線深深地凝視著張鈤山,這個鈤山爺爺黑心的讓人膽顫,竟然妄圖禍水動引將矛頭指向張啟靈。
張嗎風反應不慢,黑著臉低聲罵了一句粗口,“好端端的把話題扯到族長身上去乾嘛。”
吳斜認同的點點頭,咬著牙關,看向張鈤山的眼神不是很善,不停的在心裡強調,他打不過張鳴風,如此重複了三四遍,理智勉強稍微恢複一些清醒。
張海客與張海言對視了一眼,紛紛朝著張鈤山怒目而視。
在對外的時候,一向塑料情意的幾個小張也會放下成見聯合起來,張海言低語咒罵,“好想將這家夥揍上一頓。”
張海客倒是沒什麼動靜,不過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撇了下嘴,眉宇間神色稍淡,明顯對張鈤山也不是特彆感冒。
張海杏捂著嘴放緩了呼吸,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腿,儘量避免踩中那些零碎的屍塊,戰鬥過後的現場慘不忍睹,空氣隨時散發著惡臭的氣味。
自認經曆過大世麵的張海杏,此時也難以適應眼下糟糕的環境,張千軍萬馬瞥了她一眼,下一瞬重新收回了視線。
剛才混鬥時,不隻是他形象狼狽,張海杏也埋汰的很,那張還算嬌俏的臉蛋跟個花貓一樣,衣服上有著東一道西一道的抓痕,還好沒滲透出血。
現在正值冬季,身上的衣服可以起到一個很好的防禦作用,張海杏的傷看著嚇人,實際上僅僅是被鬥屍的利爪勾破了外套。
張啟山拍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塵,突然道,“嘖嘖,過去看看那個坑,我覺得那地方肯定能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齊蘇微微頜首,也很好奇,張家在地麵下建一個隱蔽的密室要搞什麼名堂。
忽然張鈤山的身影躍然於齊蘇的眼前,他微怔,看著張鈤山俊美的側臉,眉間偶爾露出一抹痛意。
齊蘇的視線緩緩下移,見他側腰有些鮮血,心頭莫名一軟。
捫心自問,如果是齊蘇遇到這種情況,不時的遭到冷麵,估計早嘔一肚子氣了,偏偏張鈤山耐心十足,態度始終如一。
他卻反應冷淡,經常忽略張鈤山的感受,有意識的對那個話題避而不見,平時就罷了,小打小鬨無傷大雅,這種情況不表達表達心意就很過分。
“鈤山爺爺,你低下頭。”齊蘇心神微動,從言語上麻痹了自己,他在係統空間掏出一顆恢複健康的藥丸,張鈤山肯定是傷到了。
這些張家人強悍是強悍,但有個差不多相同的毛病,無論身體虧損多重嘴上就是咬緊牙關。
從族長張啟靈開始到張海言終止,幾乎都有這特點。
齊蘇不懂這些壞毛病是不是張家祖上傳下來的,身為半個理療醫生,是真的很討厭對身體不重視的病人。
“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給我重視一下,尤其是你張啟靈,幾次前科了,有傷就趕緊治,不要悶聲不吭的。”齊蘇越想越氣,他將藥丸強行塞到張鈤山嘴裡,忍不住指著張啟靈怒罵。
張鈤山眼眸半垂,小心觀察著齊蘇的表情,雖然挨了頓訓,還是挺開心的,說明齊蘇起碼不排斥他親近了,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
至於張啟靈更乖巧了,全程都是安靜如雞的狀態,要多溫順有多溫順,張海客端著嚴肅的表情,證明是有在聽。
張海言抬起無辜的笑臉,怯怯的拽著齊蘇一片衣袖,身形蕭瑟,倒是讓齊蘇不忍責罵下去。
解語臣表情也有些許不安。
他平時也不太注意那些細節,身上有傷了,懶得去醫院。
黑瞎子嘿嘿笑著,像是看到好玩的場景,斷斷續續的笑聲不斷的響起,解語臣冷著臉看了過去,“黑爺,彆逼我在這種場合扇你耳光,你好像也有一身的傷疤。”
笑聲漸漸停歇,黑瞎子避重就輕道,“野外倒鬥的時候哪有醫治條件,不死都算幸運了。”
這回輪到吳斜幸災樂禍的笑了,他不掩飾,溫雅的眉梢眼角皆是歡快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