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地方跋涉比西天取經還困難,沒一會兒隊伍漸漸安靜了下來,很長時間都沒人出聲,王胖子忍受不來太過沉重的氣氛,微微掀起眼皮,盯著頭頂的微弱的陽光感慨道,“小哥你家先祖真是沒苦硬吃,當年但凡理智些,我們就不用受這洋罪了。”
張啟靈默默地騎著馬,步伐緊緊跟隨齊蘇,直接忽略了嘴碎的王胖子,張海客喝了點水,歎氣道,“胖爺我勸你還是不要招惹族長他。”
王胖子表情不屑一顧,他和張啟靈的友情深厚,經得住糖衣炮彈考驗,豈是中途冒出來的妖豔賤貨可比擬,於是王胖子抬起手臂,拍拍張啟靈,“小哥我相信你。”
張海客聳聳,王胖子露出勝利的笑容,吳斜擦了下臉,環視四周,想到還有幾個小時行程,眼前一陣一陣發暈,感覺整個人變的灰暗喪氣。
“還撐得住嗎?”張千軍萬馬抖抖韁繩,很不走心的問候了一句,吳斜凝眸望去,張千軍萬馬竟然沒有一點疲態,精神旺盛的吳斜羨慕嫉妒恨。
吳斜又去看其他小張,張啟山似乎也是情緒高漲,沒受到惡劣天氣影響。
他又看向不遠處,張鈤山挺著脊背,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打扮的很是青春陽光,這俊美的皮相倒挺能糊弄那些涉世未深的無知少女。
吳斜的視線如有實質,張鈤山緩緩回首,好奇的問道,“小三爺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黑瞎子來了點興趣,用看戲的心態一會瞅瞅吳斜,一會盯著特彆煩人的張鈤山看一會,麵對張鈤山求知欲十足的臉,吳斜想了一下,語出驚人,“我很想知道張會長在這幾十年真的就一直保持著潔身自好,沒跟其他女人鬼混過。”
張鈤山微微一愣,目光下意識的追尋齊蘇,黑瞎子差點要給吳斜鼓掌慶祝了,這才是神助攻,一句話直接暴擊。
“看來是有的。”張海言笑眯眯回答,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個度,齊蘇也不氣惱,情緒穩定。
這幾個張家人長得皆很俊美,如果身邊沒有女性追隨,那才不可思議。
比如張啟靈,曾經就被霍泠強吻過,雖然後來她不幸成了禁婆。
可能是想到自己的黑曆史,張啟靈的表情有些許不自然,清泠泠的眸子情緒波動了一下,張海言笑嘻嘻的開口,“族長似乎有難言之隱。”
王胖子也奇怪的看了過去,張啟靈微微側頭避而不見,還給了王胖子一個堪比西伯利亞冷風式的狂暴洗禮。
張海客注意到身側的情況,眼睛輕輕睨向張海言,“你也是膽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王胖子一臉懵逼,顫抖著伸出爾康手,冷不防遭到一頓莫名其妙的眼神警告,差點害他渾身血液凍凝固了。
聖嬰同樣不是很明白張啟靈為何突然動怒,但不妨礙聖嬰笑話人。
“誰讓你沒眼力見的。”
王胖子無語凝噎,他是真不懂哪裡得罪了張啟靈,不過經聖嬰這一說心底還真有些虛,想了一會,王胖子期期艾艾的磨蹭到張啟靈身邊,謙遜卑微的說道,“我錯了。”
說著,拱拱手一臉的諂媚討好,劉喪嫌棄的挪開眼,簡直沒眼看了,什麼是見風使舵,王胖子就是其中好手。
張啟靈心神微動,看著王胖子的目光頗為不善,這蠢貨還敢提這茬,張海杏興致勃勃的側起耳朵,自家族長的黑曆史,太有紀念意義了,她必須知道來龍去脈。
黑瞎子此刻的臉色精彩極了,看著張啟靈的時候,臉上有幾許的忍俊不禁,也帶著幾不可查的幸災樂禍。
吳斜看著前麵鬨騰不休的隊伍,臉色漸漸煞白,藏區空氣稀薄,獨特的高原氣候著實把他禍害的不輕,劉喪刻意與吳斜保持著一定距離,偶爾張嘴嘲諷一下,“就你這體力行不行啊細狗?”
劉喪毫不掩飾心底的表情,齊蘇也是無聊的緊,笑眯眯看向滿臉菜色的吳斜,學著劉喪的口吻拉長了音調,“你行不行啊,就這幾步路虛成狗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