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待了幾天,齊蘇就帶著他浩浩蕩蕩的一大票親友團啟程回了京城。
“還是京城的風水更適合我。”一下飛機,王胖子仰起頭呼吸著充滿霧霾的空氣頗為感慨,吳斜揉著肩膀,眉間神色懨懨,沒心情搭話。
眼下臨近過年,京城機場吞吐量大的驚人,一行人順著擁擠的八方乘客,步履維艱的挪出了機場。
張海客撫平胸前皺巴的衣服,回頭看了一眼和螞蟻一樣密集的人群,歎著氣道,“每次來京城艱難的就像打仗,這機場不能擴張擴張。”
齊蘇實在受不了機場渾濁不堪的空氣,連聲催促他們往前走,“哪那麼多廢話,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小爺我身上都發臭了。”
張海言眸光輕輕轉動,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齊蘇氣到發亮的眸子,聖嬰注意到這一幕,故意一搖三晃的來到兩人跟前,超大聲的喊,“九尾你給我買根烤腸。”
齊蘇真心煩他,“你又不是沒錢花。”
張海洋臨走前,一次性往聖嬰的賬戶裡打了將近五百萬的巨款,所以,現在的聖嬰是個名副其實的富哥。
聖嬰單手叉著腰,回的理直氣壯,“我也想體驗被人包養的感覺,你去給我買。”
張千軍萬馬不小心聽到這話,腳步微微一個踉蹌,差點落個平地摔的下場,好在張啟靈及時伸出援助之手,才幸免他當眾出醜。
路過的來往行人見聖嬰撒潑,不禁麵露異色,皆是紛紛將好奇的眼神掃了過來,有那一瞬間,齊蘇是真的特想掐死聖嬰。
儘管沒人言語,齊蘇還是頂不住巨大的壓力,扯著聖嬰連拖帶拽的把他推進了機場附近的小賣鋪。
黑瞎子默默地跟在齊蘇後頭,臉色有些黑,吳斜抽了抽嘴角,也沒吭聲,家醜不可外揚的淺顯道理吳斜還是懂得,回去有機會收拾聖嬰。
……
回到自家的小宅院,齊蘇無比的懷念,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還是自己地盤待的舒服自在,不過一段時間沒回來,屋子裡攢了許多的灰塵,潔癖症看不得這個,於是一行人休息沒多久便又加入到了熱火朝天的勞動氛圍中。
王胖子機警,早在齊蘇開口前帶著彩雲一溜煙的跑了,美其名曰思家心切。
解決完家務問題,時間已經悄然到了中午,現在做飯顯然是來不及了,齊蘇乾脆領著一大幫人去了附近的商場,順便采購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這才返回家裡。
有族老幫忙照看,那隻貓倒是一如既往的肥碩,不過看到齊蘇從外麵帶了一隻妖豔賤貨回來,也的確如齊蘇所料,差點沒把整個家拆了。
讓齊蘇意外的是,那隻豆丁大的鼠兔不僅外表長得萌,戰鬥力也強悍的一塌糊塗,對上氣勢洶洶的波斯貓,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愣是沒使這蠢貓占到一點點便宜。
齊蘇看著剛打掃好的家瞬間變得一片狼藉,鍋啊,盤啊,碎了一地,終於按耐不住洪荒之力,氣沉丹田的吼了一聲,“通通給我住手,再打就滾出去。”
張啟靈默默地拿了把掃帚,將地上的碎片清掃乾淨,免得有人不慎踩到。
兩隻萌寵怯生生掃了一眼氣頭上的齊蘇,也意識到了闖禍,對視過後,立刻撒丫子做鳥獸散。
張海言看了看齊蘇,見他黑著張小臉,就伸出一隻手指,不斷戳弄齊蘇頰邊兩側的小酒窩,“有啥好氣的,要不要我給你笑一個。”
這是在逗小孩玩吧,齊蘇明白過來張海言的意圖,一時氣也不是,樂也不是。
張海言笑語淺盈,搞得齊蘇都沒法責怪,他拍開眼前這人伸來的手,好在張海言的二哈沒帶來,否則齊蘇完全想不到到時候這家裡得鬨騰成什麼樣。
解語臣在齊家坐了沒長時間,解然就一分鐘三電話的玩命催促起來,解語臣沒轍隻好先回了解家,他已經許久沒回了,公司更是堆積了大堆事務,都需要他這個總裁親自處理。
如果不是知道解語臣的行蹤飄忽不定,解然更想帶著一捆捆的文件親自殺過來。
他都快忙瘋了,自家上司倒好,竟然拋下手上事情放任不管,跑去享受溫柔鄉了。
感情下屬的命就不是命。
對此說法,阿寧和蘇難也有一堆的牢騷要發,本來兩人還很欣喜齊蘇居然舍得讓她們全權負責的工作態度,時間一長,阿寧就琢磨過味了。
齊蘇這是逮著她當壯勞力使了,而她就像那純純大冤種,被賣了還傻乎乎替人數錢。
“所以這就是你工作日期間跑我這偷懶的理由?”
齊蘇看著擅自脫離工作崗位的阿寧眉頭緊擰,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說的煞有其事,阿寧有些氣不過齊蘇這副裝蒜的樣子,抬起腳便踢了過去。
“滾蛋,老娘為你齊家嘔心瀝血,你這黑心腸的人不說幾句好話就罷了,竟然想把老娘我當牛馬用。”
齊蘇的小腿挨了一腳,臉上也繃不住了,連忙殷勤的給阿寧端茶倒水,知道她勞苦功高,齊蘇還指揮著張海客去廚房做了一些她最愛吃的炸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