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嘴上叼著煙,溜達著在院內逛了一圈,其他人也都保持著安靜,沒去打擾他,解語臣環顧四圍,若有所思道,“這裡的風水不對勁。”
張海客很是意外,感興趣的看著解語臣笑了一下,“花兒爺真是博學多才,竟然還懂風水。”
一時間解語臣也分析不出張海客這話裡是諷刺還是讚賞,解語臣繃著臉,聲音不急不緩,“跟著小七久了,或多或少懂一些這方麵的知識。”
張海客瞬間黑臉,他就不該問這個。
黑瞎子嘴角輕微上翹,心情突然格外高漲,解語臣是懂怎麼噎人的,他好以整暇的看了眼悶悶不樂的張海客,心想這幫唱戲的果然都很陰險毒辣。
齊蘇悄悄往前走了幾步,裝作沒察覺身邊的暗湧,臉上一派的雲淡風輕,吳斜看著齊蘇掩耳盜鈴的自欺行為,忽然輕輕眨動眼睛,齊蘇輕咳一聲,竭力掩飾平靜地表情差點破功。
王胖子不明所以,納悶的瞧著吳斜,“天真你瘋眼病犯了,怎麼老抽抽的。”
吳斜氣的暗自咬牙,這王胖子實在敗壞氣氛,這張破嘴他早晚要毒啞。
齊蘇的唇瓣悄然綻放開心的弧度,這回輪到他揶揄的看向吳斜了。
張海言同樣明白怎麼回事,也裝沒懂,麵上帶起盈盈淺笑,順著王胖子的話題故作驚訝的問,“小三爺你這眼睛是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黑瞎子輕佻的吹了聲口哨,臉上堆滿了欠抽的表情,吳斜幾欲吐血,這死瞎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嫌,張啟靈站著沒動,隻是眉梢細微的往上挑了一下。
齊蘇良心未泯,忍著沒落井下石,可憐小三爺,被這些無良大叔聯手暗整,齊蘇憐惜的伸出手,溫柔摸摸小狗的頭。
劉喪十分高興,看到吳斜倒黴,他臉上的笑就沒減少過。
張啟山掀起眼皮,眺望了眼遠處的神廟,思索了會,輕聲問著齊蘇,“這廟是否有問題?”
齊蘇沒說話,他斂起玩鬨的心思,皺著眉認真觀察了幾下,那座神廟離這不遠,看似很正常,但是在莊園附近出現廟宇總歸是感覺怪怪的,張海言見齊蘇一直老盯著廟,就提議,“要不要過去看看”
琢磨了會,齊蘇沒同意,畢竟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謹慎些好,思及此處,齊蘇招招手,當初那個假扮大使的人也在,他中文叫鄭景營,曾經是個退伍軍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成了老太太的保鏢。
鄭景營看到齊蘇叫他,很快走來,“齊先生您有什麼指教?”
齊蘇仰起下顎,視線專注的看著神廟,頭也不回的問,“那個廟你知道什麼時候建的嗎?”
鄭景營撓撓頭,似乎有些猶豫,他沒第一時間解答齊蘇的疑惑,而是先看了眼不遠處的老太太,得到首肯之後,才如實地說,“這地方是我雇主小兒子買的,事實上他非常鐘情風水迷信,這廟也是因為他才修建的。”
黑瞎子微微頜首,隨後也沒多說什麼,鄭景營很快就閃到了一邊,齊蘇也沒管他,緊擰著眉,從包裡掏出瓶水,仰著頭喝了一口,劉喪插話道,“小族長很棘手嗎?”
齊蘇點點頭,老實說是有些。
劉喪不懂風水,所以就沒深思,而是不爽的瞅著老太太,顧忌著當事人在場,低聲罵了句,“真麻煩。”
誰說不是。
吳斜欲言又止。
風水一行博大精深,旁枝末節眾多,有些人窮其畢生也不敢說精通此道,在場除去黑瞎子和齊蘇以及張海客外,也就張啟靈精通上一點。
至於吳斜,他是十竅通了九竅,完全的一竅不通,想了一下,本著不恥下問的精神吳斜乾脆向張啟靈求教,“小哥你琢磨出哪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