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年男人急切的呐喊聲,黑瞎子露了出感興趣的模樣,他頭微仰,視線緊緊盯著牆上的畫,黑沉的眼眸打量了許久之後才轉過頭看向他,“為什麼不能用手碰,這畫難不成有毒。”
吳斜見狀雙臂環著胸,眼睛也直直的看了過去,中年男人頂著幾雙神色各異的目光先是沉默了很長時間,齊蘇有注意到,他握著刀柄的手指在狀似不安的摩挲武士刀。
男人眉頭深鎖,看向畫的時候一臉忌憚,隨後努力思考措辭,黑瞎子和張千軍萬馬極有耐心,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安靜等待,兩人的視線也都很直接,齊刷刷的凝視著他。
而被盯視的對象嘴唇輕微蠕動了片刻,寂靜了幾秒鐘才終於舍得出聲。
“這裡的畫很古怪,我隻能這樣形容,”男人目光微微閃爍,強迫使自己冷靜,“如果盯的時間長,晚上睡覺就會做噩夢,並且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噩夢。”
他一口氣用連續兩個非常去描述經曆的場景,齊蘇抬眸掃去,見他此時的表情認真誠懇不似虛假作偽,不禁覺得稀罕。
一幅畫竟然能把一個大男人嚇成這副狗德行,齊蘇有點不信邪。
鑒於這人之前有過欺騙行為,齊蘇愈發不信任了,狐疑的眼神在他臉上掃來掃去,“你莫不是忽悠我,我讀書多,不好騙的。”
一直豎著耳朵傾聽的王胖子被逗的險些噴笑。
神他喵讀書多不好騙,王胖子揉揉臉,儘量不使表情失控,趁著中年男人注意不到,衝齊蘇豎起大拇指表示欽佩。
張鈤山不小心瞥到這幕,高冷的臉上立刻露出濃濃的嫌棄表情,最後乾脆扭過視線,不想看到肥軀在眼前亂顫的辣眼畫麵。
解語臣意味不明的掃了他一眼,暗自覺得好笑,能克製住張家人的除去齊蘇外,貌似就隻有王胖子能做到。
吳斜看了一下牆上的畫,他細數了遍,發現畫總歸有十幾幅,內容也十分離奇,畫裡的色調偏向荒誕,總之看上去就很不舒服,吳斜不懂畫,他無法準確的分析出畫家要表達的真實思想,越看眉頭皺的越射深。
張海客心細,他還記得男人的叮囑,不知從哪找到幾塊白布,吳斜看完的畫全被蓋上了。
劉喪有些不爽,他回頭張望,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見身後一片的白布,這地方本就比較黑暗潮濕,此時恰好有一縷輕風吹過,白布隨著微風飄起一角,陰森恐怖的氛圍感更加全麵拉滿。
可惡,劉喪忍無可忍,他衝上前,一把揪著張海客的衣袖低聲咆哮,“你他娘的能不能換個正常的顏色,看看這場景,你就不覺得更加詭異?”
張海客無辜的抬起臉,這都能怪到他身上,還不是這下麵沒其他可以用的東西,劉喪看著張海客欠欠的樣子,嘴角輕抽,嚷嚷的聲音慢慢也在減弱。
聖嬰還想看場熱鬨,忍不住催問,“怎麼不吵了,繼續,我還沒欣賞夠。”
劉喪在心裡罵了幾句娘,看向聖嬰的時候目光愈發不善,王胖子暗戳戳在一旁觀看,就差沒拿一把瓜子磕著了。
爭吵的聲音不斷落入耳中,齊蘇微微側臉白皙的指尖用力抵著前額,做頭疼狀,這幾個人的精力實在旺盛,沒一刻閒的住。
吳斜嘴角一抽,無奈的伸手扶額,一副眉眼再看的模樣,中年男人的瞧見那邊亂糟糟的場景,心下納悶懷疑,這些人不像很靠譜的樣子。
解語臣狀似不經意的瞥向他,沉默了足有幾秒,隨突然重要的咳嗽一聲,好在這幾人有眼力色,鬨哄哄的聲音很快逐漸消停,下一瞬明亮的光束緩緩隨著移動,是張海言,他在看那些畫。
黑瞎子緊隨其後的“咦”了聲,臉上全是異樣的神色,似乎發現了值得研究的東西,腳步飛快,嗖嗖幾下就跑遠了,眼睛牢牢鎖定一幅風景畫。
準確來說那是一幅畫風十分荒誕離奇的油畫,齊蘇輕手輕腳的過去,駐足停在黑瞎子的身邊,脖頸微仰凝視了一會,約摸過了幾分鐘左右,齊蘇呢喃出聲,“這畫怎麼那麼怪?”
齊蘇的審美在線,他看得懂油畫,多虧以前的父母不惜花費大量時間金錢的培養他,雖然不會揮毫筆墨,但是正常的看畫能力還是有的。
在這幅畫的主體上用的是水果和花瓶擺放出來的傳統靜物練習的構圖,隻是畫裡的水果是腐爛的,花是枯萎的,後麵的背景好像畢加索的抽象圖那樣令人摸不著頭腦。
黑瞎子同樣欣賞的來西方藝術品,他隨意用手指在空中虛虛勾勒,未免一些學渣看不明白,還免費充當起了解說,“你們看,畫上的桌子,椅子,那上麵是不是有黑色的點點。”
張鈤山安靜的注視著,他根本沒看黑瞎子的比劃,手電筒微微一晃,油畫更顯清晰。
一旁的張海客呼吸微頓,似乎受到環境感染,聲音既輕又緩,“你們有注意到畫裡的人沒。”
解語臣的眉梢不知何時緊擰成了一團,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憂慮,但是怕什麼解語臣也說不上來,靜默半響,他轉身詢問中年男人,“這畫是小尤季畫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中年男人聽著他們輕聲交談的竊竊私語,默不作聲的點頭,解語臣回想起這一路走來,可謂是風平浪靜,除了遇到那個中邪的小日子,好像就沒碰到過危險,這不正常。
張千軍萬馬看了半天,期間愣是沒說一句話,整個人就仿佛被張啟靈給附體了,開啟自閉模式。
“這樣的畫有多少?”張啟山沉吟想摸向下巴,問了一個十分值得重視的問題,中年男人繼續保持安靜,手指朝著他那個方向指指,張啟山心神微凜,抬頭一瞥,立刻動手把畫拿了下來。
“佛爺果然生猛。”見此一幕,張海客假惺惺的奉承了一句,張啟山理都沒理,這裡麵的內容又變了,是莊園的全景圖,畫的很詳細,甚至包括了院裡那口挖的池塘。
那邊,解語臣在跟中年男人搭話,“你們在這住多久了?”
中年男人輕笑,指著他身後那些同伴,“很久了,小尤季進來沒半個月我們就待在這了。”
吳斜也有滿肚子疑問,但他知道輕重緩急,所以硬是強忍著沒問出口,解語臣微微頜首,含笑看了吳斜一眼,重新回歸正事,“這裡的畫全是小尤季的手筆?”
中年男人還是點頭,解語臣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就沒有多言,倒不是不想了解真相,而是解語臣清楚麵前的男人估計和他們一樣都被蒙在鼓裡,再問也不出多少秘密。
張海客檢查了下牆上的副畫,發現就幾幅有研究的價值,中年男人還在交談,他應該是壓抑了很長時間的情緒,一直沒找人傾訴,話未免有點多,張海言聽的很不耐煩,臉上全是不高興的表情。
“你不覺得這會的自己很囉嗦嗎?”
中年男人坦然承認,“是有點,但是這不是有你們陪著我。”
張海言氣的想捅上一刀,見鬼的,他才不要陪一個奇奇怪怪的小日子,何況這家夥發型還奇醜,屬於多看一眼就受不了的程度。
喜歡盜墓同人跟著大夥去冒險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盜墓同人跟著大夥去冒險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