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直直地照射在秦含的臉上。
他被這刺眼的光芒晃得有些恍惚,他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在過去的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他一直躺在這張病床上,他的右腿仍然毫無力量,無法動彈。
他試著挪動一下右腿,卻隻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和無力感。
秦含的心情愈發沉重,他默默望著窗外,心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奈。
陽光映照在醫院的白牆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而他卻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迷茫。
病房裡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這讓他感到有些刺鼻。
秦含轉過頭,看著周圍的一切,白色的床單、冰冷的醫療設備,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的壓抑。
他想起了曾經健康的自己,那個可以自由奔跑的自己,而如今卻隻能被困在這小小的病房裡,他不禁有些疑惑,他的腿到底怎麼樣了?怎麼一個星期了,他的腿還是沒有任何好轉呢?他曾試探過母親和秋月,兩人好像商量好了一樣,都告訴他,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的腿怎麼都得一個月左右能下地,讓他一定不要著急!腿慢慢的就好了,他就能下地走路了。
他還有個疑惑,自己記得父親是頭部受傷,現在一個周過去了,父親頭部應該不是很疼了,所以,父親為什麼一直沒有來看自己呢?難道,父親不僅僅是頭部受傷?
他心中現在有太多的疑惑了,可他現在一動不能動,自己辦法打聽任何消息!想從母親和秋月那裡,得到答案是不可能的!他隻能再想其他辦法!
……
經過漫長而緊張的搶救後,秦含父親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然而令人擔憂的是,儘管已無性命之憂,但他卻始終沒能蘇醒過來。
麵對這種情況,醫生給出了明確的診斷:由於腦部淤血尚未消散,目前隻能采取藥物治療來促進康複。他安慰著秦含母親幾人,讓她們無需過分擔心!興許再過幾天病人就能自然醒來。
這段時間,幾人需要保持耐心和信心,相信病人一定會醒來。
幾人沒有辦法,也隻能聽從醫生的安排了,畢竟,現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在這期間,秦含母親和秦含繼母分彆進去探望過秦含父親。
秦含母親在秋月的攙扶下,腳步踉蹌地走進了重症監護室。當她看到頭上裹著厚厚的白色紗布、麵色蒼白如紙的秦含父親時,心中的悲痛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瞬間淹沒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堅強。
她顫抖著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秦含父親那毫無血色的臉龐,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她的嘴唇微微顫動著,喃喃自語道:“淮國啊,你快醒醒吧!我和兒子都離不開你啊!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個人可怎麼活下去啊……秦含也會因為你救他而受傷,內疚一輩子的呀……”
秋月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重傷不醒的秦含父親,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她實在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眼前這位受人尊敬的鎮長、這位和藹可親的長輩,如今竟然這般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江水一樣奔湧而下,但她又害怕自己的哭聲,會引起秦含母親更大的悲傷!她隻好緊緊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
然而,那無聲的哭泣,卻比任何哭聲都更令人心碎。
當秦含繼母走進重症監護室時,她心中五味雜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感,有對秦淮國的牽掛,也有對自己的憐憫。
她默默地站在秦淮國的床邊,凝視著他,往昔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儘管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親密,但秦含繼母想起自己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此刻她卻隻為自己感到難過。
她的內心像是被一場暴風雨襲擊過,留下的是無儘的傷痛和迷茫。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地麵對現實!
……
肖悅在父親的勸告下,她終於想通了很多事情,父親告訴她,現在醫學這麼發達,秦含的腿也不是治不好,況且依秦含家裡的財力和能力,完全可以讓秦含出國治療,讓她不要目光如此短淺!
她聽了父親的話後,她也不再那麼悲觀了,她甚至還在伺機破壞秋月和秦含的感情!她要想辦法讓秦含相信秋月克夫,從而和自己在一起!
於是,她來到了醫院!
肖悅進秦含病房的時候,她看到隻有秦含自己一個人在病床上,她心中一陣竊喜,這樣正好,她不就有機會和秦含好好說道一下秋月了嘛!
秦含看到肖悅進病房後,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隻需要用點計謀,肖悅就會乖乖的說老實話。
於是,秦含對肖悅今天有了好臉色。
“你來了!”
肖悅聽到秦含和她主動打招呼,她內心忍不住的高興了起來!
“秦含,你的腿好點了嗎?”
“好一些了,但我覺得我的腿不能走路了!估計是廢了!”
肖悅聽到秦含這樣說,她心中一驚,她不禁犯起了嘀咕,難道秦含知道自己的腿會廢了嗎?如果讓秦含知道自己的腿廢了,而且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秋月帶來的厄運,他會不會對秋月恨之入骨呢?
但肖悅還是試探性的安慰秦含:“哎呀,你彆瞎想了!你的腿會好的,隻要……隻要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好了的!”
“你就彆騙我了,我知道我的腿好不了了!我都知道了!”秦含故意這樣說,他還一直觀察著肖悅的表情,他想從中發現一些端倪!
果然,肖悅上當了!她真的以為秦含知道了一切!
“秦含,既然你這樣說,我隻能說,這一切都怪那個秋月,就是她克夫,才讓你的腿受傷的!你彆灰心哈,等你穩定了,我們去北京、上海,實在不行我們去國外!總會治療好你的腿的!”
秦含隻覺得腦海裡“嗡”地一聲,仿佛有千萬隻蜜蜂同時飛舞鳴叫,震得他頭暈目眩,眼前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伸出雙手,試圖抓住些什麼來支撐身體,但卻隻是徒勞無功。他的雙手像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一般,軟綿綿地失去了知覺。
秦含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緊緊皺起眉頭,開始思索肖悅剛才那句話的含義。難道她說的是自己的腿已經廢了?然後還要去大城市治療,甚至去國外!但這怎麼可能呢!自己的腿就是被砸了一下,怎麼會這麼嚴重呢!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恐懼和不安。
突然,秦含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肖悅在詆毀秋月,他忍著自己內心的悲痛,他用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對肖悅說:“肖悅,你嘴巴放乾淨點!我不準你說秋月的壞話!就算我的腿廢了,也是我自己運氣不好,這和秋月有什麼關係!”
肖悅看著秦含都這樣了,還在幫著秋月說話,她十分生氣,她直接脫口而出:“秦含,你瘋了吧!就算你不在乎你的腿,你難道連你爸的性命也不顧了嗎?他現在可是生死未卜!就是秋月那個小寡婦害的,她死了多少丈夫,你不清楚嗎?你居然還拿她當個寶兒似的!她害的你家破人亡!”
“肖悅,你閉嘴!”秦含母親站在病房門口,大聲製止著肖悅。
秋月則站在一旁,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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