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礦裡發生了事故,所以現在煤礦處於整頓的間隙,現在來秋月小賣部買東西的人,已經不是那麼多了,隻有鎮裡一些居民過來買東西,所以收入少了不少,對此秋月心態很好,她知道這樣是避免不了的,秋玲回來還帶了幾個新鮮的小玩意兒,比如用手一按就開花的塑料花朵,還有很稀奇的酒心巧克力,但是這些東西,秋月去縣裡進貨都沒有看到,她也不知道縣裡這些東西的進貨渠道,她不禁想到,現在小賣部的競爭壓力這麼大,自己也要進一些新鮮玩意兒,以此招攬更多的顧客。
秦含的信終於來了,秋月的手有些顫抖的拿起信封,她仔細的看了兩遍信上的地址——吉林大學建築係)秦含。
秦含在信裡告訴秋月,自己很想念她,又告訴秋月,隻要他進修的課程完事了,他就馬上回到月牙鎮,但秦含又沮喪地說,他估計回來還要半個月,所以他的心情也很沮喪,信的最後,秦含留下了電話號碼,說這個電話是他們學校寢室的,如果有急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找他。
秋月看著秦含的信,她陷入了深思……
現在小賣部的生意不是很好,而且她還想去大城市看看有沒有新鮮玩意兒,現在是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呢,她既可以去吉林看看秦含,又可以如吉林的小商品批發市場看看。
秋月心動了……
她準備去吉林,她看了一下今天的日曆,剛好今天有去吉林的班車,時間還來得及,那麼她得趕緊準備去吉林了。
穿衣服時,秋月犯了難,她不知道自己該穿什麼衣服去吉林,她是要去大學裡找秦含,那裡都是學生,她如果穿的太成熟了,那彆人就知道她比秦含大了,如果穿的太寒酸她又怕給秦含丟了麵子,所以她開始糾結起來。
現在馬上快秋收了,所以早晚有些涼,秋月最後選了一條麗華給她的牛仔褲,又找了一件黑白格子的純棉襯衣,她這時又對自己的發型開始不滿意了,她過去梳著兩條馬尾,現在頭發是披散的,她看了一下後,最後決定把頭發紮起來,這往能顯得青春一些。
秋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才滿意的走出小賣部,她把小賣部鎖好後,她朝著客車站走了過去。
她坐在去吉林的客車上,她滿心歡喜,她感受到自由的氣息,而且三四個小時後,她應該就可以見到秦含了,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了麗華,麗華已經消失這麼久了,沒有任何訊息,不知道麗華會不會在吉林呢?
秋月到吉林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她得儘快趕到吉林大學,她很害怕到了學校見不到秦含,她不知道大學生放學後是否可以出學校,但是秦含不是說過嘛,他再吉林見過自己嘛。
她不得已叫了一個板爺,告訴對方自己要去吉林大學,半個小時後,秋月順利的到了吉林大學的門口,她看著大學高聳的牌子,她內心有些激動,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來到這裡。
她走到學校保安室的門口,告訴老大門的老大爺,她要找建築係大四叫秦含的同學,大爺上下打量了一下秋月後,“你是秦含的什麼人呀?”
“我是他的……朋友。”
大爺看了一下時間,他摸起保安室的電話,他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後,“那個秦含在寢室嗎?”
秋月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隻聽到大爺問對方,那秦含現在能在哪裡呢?
秋月的心情開始緊張了,她真的怕秦含不在學校,那麼她就撲了空。
大爺放下電話後,他又撥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電話接通後,大爺又告訴對方,他找秦含,這一次大爺一直沒說話,看樣子秦含應該在的,秋月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
秦含正在教室時,管理樓層的老師走了進來,大聲喊著秦含的名字,秦含站了起來,老師告訴他,有人找他時,他愣住了!他實在猜不出來,是誰會打電話找他,如果是父親的話,有事他會直接來學校,又或者把電話打到他外公的舊居,因為秦含周末都會回外公的房子裡住。
秦含拿起電話“喂”了一聲後,對方是學校保安室的大爺,他告訴秦含一位姑娘來找他,讓他下了課趕緊過來,然後就掛了電話,他不禁想到了肖悅,難道是她過來找自己?
秦含有些不想見麵的衝動,但一想到父親最近有求於肖悅的父親,所以他也不好太過分,所以下了課,他磨磨蹭蹭的走到學校門口。
秋月聽到保安大爺說,秦含下了課就過來,她非常興奮,又有些局促不安,她隻能背朝著學校門口,以此緩解自己的緊張。
他看著學校門口一名穿著牛仔褲,紮著一根馬尾,還有純棉格子襯衣女孩的背影,
他一時間想不起來——
這姑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