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在聽到秋月那句“不想再見到他”之後,心如刀絞般疼痛,但又無可奈何。從那天起,他就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秋月的小賣部附近。
然而,儘管內心充滿痛苦和失落,秦含卻依然舍不得離開月牙鎮這個曾經給他帶來溫暖的地方。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他沉浸在回憶與自責之中,整個人變得越來越消沉低落。
而另一邊的肖悅,僅僅隻在月牙鎮上待了一天便匆匆離去。對於這個陌生的小鎮以及周圍的人和事物,她感到極度不適應甚至有些厭惡。這裡的生活節奏、風俗習慣都與她以往所熟悉的截然不同,這讓她心生煩躁不安之感。於是,肖悅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逃離,仿佛隻要遠離此地就能擺脫所有煩惱。
秋月的生活依然如舊,日複一日地重複著。她常常獨自一人默默地蹲在門口,手中夾著一支香煙,煙霧繚繞間,仿佛將她帶回了曾經的時光,讓她重新成為了那個風流浪蕩的小寡婦。
然而,在她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卻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她無比渴望那個熟悉的身影能夠再度出現在眼前,期盼著那陣清冷的聲音能再次在耳畔回響。可她也清楚地知道,這一切都隻是奢望罷了。
儘管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秋月心裡明白,秦含是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而自己當初那般狠狠地傷害了他的尊嚴,想必秦含絕不會輕易原諒自己了吧!一想到這兒,秋月的心中便湧起無儘的懊悔和自責……
自己現在無非是癡心妄想!
況且,秦含就算再次出現又能如何呢?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先不說秦含對她是否有意,即使有意兩人也是不可能的,自己這狼狽不堪的過去,怎麼能配得上溫潤如玉的秦含呢!
秋月再一次點燃一支香煙,她呆呆的看著天空,現在早晚的溫差很大,一定一定要讓秋玲帶幾件厚衣服去學校,她打算一會就關門了,她要送秋玲去縣裡的學校報名了。
他還說要送秋玲上學呢?
看樣子,他一定不會來了!
一會要是秋玲問起,她隻能撒謊告訴秋玲,秦含家裡有事,所以不能來了!
秦含正發著呆,他不知道自己繼續留在月牙鎮,還有什麼意義,他本來就是為了秋月,現在秋月都不想見到他,他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
當他看到日曆今天20號時,他一瞬間想起來,今天是秋玲返校的日子,他答應過秋玲,今天送她去學校的。
秦含去父親臥室,從書桌拿出車鑰匙,又把他托肖悅在吉林買好的學習用品拿了出來,這是他準備送給秋玲的禮物,是一個嶄新的書包,還有文具盒,一支鋼筆還有幾個日記本。
秦含把四張50元錢,夾在了送給秋玲的日記本裡,他想秋玲的日子過的好一些,秋月也會輕鬆一些,他知道這筆錢在當時已經是一筆巨款,但對於他來說,卻不是很多,這幾年寒暑假,他出國的時候,為了體現自己的價值,提前適應社會,他在美國的快餐店、商場裡都打過工,所以他也攥了不少錢,再加上母親給他的生活費,他現在可以說,在同齡人裡,他早早的實現了財富自由。
他把車停在距離小賣部,還有一段路程的地方,他知道秋月不想招人矚目,畢竟在鎮裡有這車的,幾乎為零。
他猶豫良久,站在小賣部的門口,一直不敢邁進去那個門檻,他不知道秋月會如何對他,所以他在猶豫。
可他又害怕,再過一會秋月會帶著秋玲離開,所以他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秋月聽到腳步聲,她以為是買東西的客人,她抬起頭,剛想問對方想買什麼的時候,她愣住了——
居然是秦含過來了!
秋月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個不停,手也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秦含看著慌亂的秋月,他心中氣,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沒了,他淡淡地開口說:“我是來送秋玲上學的,我答應她的!”
秋月聽到秦含的解釋,她一下子卻不知如何是好,她用手緊緊的揪著衣角,艱難地說了一聲:“謝謝!”
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一時間,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姐,秦大哥來了嗎?”秋玲的聲音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