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國在王紅離開後的一段時間內,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消沉的狀態之中。
他對王紅的感情其實是非常深厚,但現在王紅不僅離他而去,還帶走了他們共同的孩子,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感到無比孤獨和無助,仿佛自己成了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
更糟糕的是,王紅的母親也曾來到他家裡大鬨過一陣子,這位嶽母大人每日對他撒潑打鬨,讓他無法安心生活!這種精神上的折磨令他心力交瘁、疲憊不堪,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他本以為這種日子會持續很久,但從年前的時候,王紅母親就沒有去他家了,他雖然感到疑惑,但也為這難得的清閒而慶幸!
梁小國父母因為孫子孫女被王紅帶走了,他們老兩口整日以淚洗麵,尤其是梁小國母親,她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她和王紅婆媳這麼多年,兩人一直都親如母女,連臉都沒有紅過,王紅帶著孩子突然離家出走,讓她想了很多事情,她把兒子梁小國叫了過來,讓他一定說明白,王紅為什麼不聲不響的帶孩子離開了?
“國啊,你和媽說實話,你和小紅到底咋回事?她咋帶著孩子走了這麼久都不回來呢?”
“媽,沒啥……俺也不知道她咋回事?”梁小國沒臉和母親說實話,他隻能繼續撒謊。
“你真的不知道?”梁小國母親看著兒子,她一直看著他臉上表情。
“真的……”梁小國的臉上顯得局促不安,一雙手都顯得無處安放。
“國啊……”梁小國母親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你從小就不會撒謊,你一撒謊就是現在這個模樣……你知道小紅為啥走的吧!”
“媽……”梁小國這些日子實在是無人訴說,他感覺自己都快憋炸了,他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是俺混賬,對不起王紅!對不起孩子,毀了這個家……”
“你快點和媽說說咋回事兒!”
梁小國眼含熱淚,他把自己的委屈,自己乾的那些混賬事兒,悉數的和母親說了出來。他本以為就算自己錯了,依著母親的性子,最多也就是責備她幾句,但也會站在他的立場說話的,因為母親從小就偏愛他。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梁小國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梁小國母親瞪著雙眼,她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從沒想過從小就本分老實的兒子,居然乾出這敗壞家門的事情。
她的心碎了,忍不住的老淚縱橫!
“梁小國,你還有點良心沒有?沒有小紅能有你的今天嗎?你有兩個錢就騷的找不到北了!你居然在外麵玩女人,還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如果俺是王紅,也會一走了之的!”
“媽……俺錯了!”
梁小國母親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她一時間也很是無可奈何!現如今隻能找補救的辦法呀,這個家不能散了!王紅一個人在外麵帶著兩個孩子,這日子指不定的多難過呀!
“你彆叫俺媽,俺不是你媽,俺咋會有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兒子呢!你咋不替好樣的死了呢!”梁小國母親這次對梁小國是沒有任何心軟,她依舊氣憤的罵著梁小國!
“哎呀!你們兩個吵吵啥呢?離老遠就聽到你們吵吵吧火的!這個日子還能過不?不能過都給俺滾出去!”梁小國父親扛著鋤頭走進院裡,站在門口大罵道。
“……”屋裡一片沉寂,沒有任何人回答。
梁小國父親有些奇怪,剛剛明明聽到母子兩個正在說話,現在怎麼沒人言語呢?
他走進屋裡,看著梁小國母親坐在炕上,梁小國跪在地上,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有些不快的說“你們兩個啞巴了?”
“……”
“咋回事?趕緊說,彆等著俺發火!”梁小國父親看著梁小國母親。
“沒啥……”梁小國母親知道梁小國父親的脾氣,這件事兒如果讓他知道,他當時就的炸鍋,梁小國得被他打死,而且他自己也的氣個半死。
“還敢騙俺!沒啥他跪在地上乾啥呀?”
梁小國看著父親一臉的怒意,他心裡清楚,這個事兒必須得和父親說了,這件事兒是瞞不住的,因為莎莎那裡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一定讓他給個說法,否則她生下孩子,就不讓孩子認梁小國,並且莎莎說了,她肚子裡的一定是兒子,就是這句話擊中了梁小國的軟肋!
於是,他哆哆嗦嗦的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父親,並且也把莎莎懷孕的事兒一並說了,他希望父親聽到莎莎肚子裡的是個兒子,他會消消氣兒,畢竟他們老梁家確實需要個兒子繼承香火。
梁小國的父親聽完梁小國的話後,他的震驚不次於梁小國母親,他想了一會後問梁小國“小子,你告訴俺,你是……你是逗俺玩兒的!”
“爸……是真的!”梁小國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回答父親,他說的話是真的。
“你個狗雜種!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乾出這種缺德的事兒,還有臉和俺說,你外麵那個女人肚子裡的是兒子!俺今天明著告訴你!就是她肚子裡的是金馬駒,俺也不稀罕!你趕緊給王紅給俺找回來!俺有孫子、孫女!你這個畜生,把咱們好好地一個家毀了!怨不得你老丈母娘天天找你麻煩,如果是俺,非整死你不可!”梁小國父親把褲腰上的軍用腰帶解了下來,對著梁小國的後背就狠狠的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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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梁小國母親也沒有阻止丈夫。
梁小國的父親像是發了狂一般,手中的鞭子不斷地落在梁小國的後背上,一下又一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每一鞭都用儘全力,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和失望都發泄出來。
梁小國咬著牙,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地承受著父親的抽打。他的後背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衣服,淤青更是遍布全身。
父親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否則可能會真的把兒子打死!可是,他內心的怒火卻讓他無法平息,他隻能無奈地扔下手中的褲腰帶,一屁股坐在炕上。
"家門不幸啊!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畜生!"父親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悲哀。他的眼神空洞無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梁小國母親則在一旁默默地流淚,她拿著毛巾輕輕擦拭著父親額頭上的汗水,眼中滿是心疼和無奈。
梁小國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的心中雖然有些難過,但更多的是倔強和不服氣!
事到如今,他依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
梁小國的父親甚至將他的物品毫不留情地扔出了家門,並絕情地對他說“你給俺滾出去,從此以後咱們兩個再也沒有任何瓜葛!全當老子沒有生過你!”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刺痛了梁小國的心。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會如此狠心地對待他!曾經寵愛他的母親也是一言不發……
梁小國徑直踏上了前往吉林的旅程,他並沒有絲毫的猶豫與留戀。
因為他知道,這裡已經不再是他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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