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華自從那天和秋月大吵一架過後,便沒了蹤影,秋月和王紅去過她家裡很多次,都沒有找到她。
最後兩人無奈,隻能找到已經辭職的安放,安放告訴兩人他也不知道麗華去了哪裡,她甚至兒子也沒過來接。
秋月看著安放,她的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既有怨恨又有無奈。她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心中默默地埋怨著安放,認為是他毀掉了自己與麗華之間多年的深厚情誼。然而,秋月的性格使她無法做出過激的行為,隻能選擇沉默來表達內心的不滿。
而一旁的王紅可不像秋月那麼冷靜。她毫不掩飾地衝向安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怒地發起飆來。安放試圖反抗,但麵對王紅的怒火,他顯得無能為力。王紅一邊辱罵著安放,一邊狠狠地用手抓撓他的臉,直到安放的臉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她才稍稍解氣。
秋月這次並沒有拉住王紅,她知道王紅心中的憤恨,所以她沒有阻止王紅的舉動。儘管秋月也對安放心懷怨恨,但她始終無法狠下心來傷害任何人。她的善良使得她即使受到了委屈,也無法以惡報惡。
但是,秋月的善良並沒有得到安放的感激或悔過之心。
相反,她的寬容和軟弱為日後的生活埋下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自從安放辭職後,麗莎也離開了服裝廠,隨著他們兩人的離去,麗華的事件終於畫上了句號。
秋月每天都在擔心麗華,擔心她沒辦法自己照顧自己,擔心她會出現意外。
王紅幾人猜測,麗華應該是躲起來了,等她心情好了就會回來,她不會真的生秋月的氣。
秋月每天過的都很糾結,都很難過。
大家都說,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事到如今,秋月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麗華沒有任何消息,她也逐漸從失去麗華的陰影中走出來,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
……
秦含默默地走在月牙鎮的街道上,心中湧起複雜的情感。
這個曾經熟悉的地方,見證了他的快樂和傷痛。
如今,他回到這裡,是為了完成父親的夙願,振興月牙鎮的經濟,他準備在這裡投資建廠。
街道兩旁的建築依然保持著當年的模樣,古老而質樸。
秦含走在馬路上,仿佛能夠感受到歲月的沉澱。
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從他身邊走過,他微笑著點頭示意,心中卻難掩那份深深的痛。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秦含想起了曾經在這裡度過的美好時光,與秋月相處的日子。在這裡,他經曆了人生中最沉重的打擊。
秦含深吸一口氣,努力將思緒拉回到現實。
……
秦含的父親已經雙鬢斑白,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格外的滄桑,他臉上的皺紋訴說著他這十年來的辛酸。
他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打算從工作崗位上退了下來,這近十年的光景,在秦含父親的帶領下,小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過去名不見經傳的小鎮,現在在全省都有名氣,甚至在國際上都小有名氣,就因為那裡的果仁廠,那裡的鬆子和核桃銷往整個亞洲,成為亞洲最大的果仁生產基地。
秦含的母親看起來整個人的狀態還可以,歲月在她臉上還算是眷顧著。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顧好近八旬的老父親,做好秦含父親的賢內助,兩人經曆過離婚之後,再次複合後越來越珍惜彼此。
但她有個煩心事,那就是秦含曾經的繼母一直留在月牙鎮,她一直攪合在自己的生活中,隻要她生活不如意,便會來到他們家中大鬨一場,這樣的情形一直讓她苦不堪言。
卻又無可奈何!
……
秦含這次回來是準備在這裡建一個輕工業小百貨生產基地,就是日用百貨,其中塑膠製品居多,他打算自產自銷,省去了中間商的差價問題,他可以降低成本,這樣還能以價格贏得更多的客戶。
俄羅斯本身就是一個輕工業匱乏的國家,輕工業百貨在那裡是最暢銷的。
建廠本身就是一個繁瑣的事情,首先是各個部門的審批,有了秦含父親這個關係,辦起來確實方便了很多。
其次就是要找建廠的地方,秦含猶豫再三,他把位置選在了小鎮的南側的一塊空地上,整個工廠采用當時最便捷的活動板房作為臨時工廠,至於工廠正式的廠房大概需要一年左右後才能建成,其實有個大半年就完事了,到現在東北的天氣馬上就到了千裡冰封的日子,所以實在是沒辦法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