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姑把好消息帶回婆家,男人對於小舅子當上工人這事驚訝極了,尤其還是去了炙手可熱的供銷社。
公婆男人對她都很好,孩子也聽話,一切都好,除了她妯娌時常拿她是農村出身踩她。
若是明來明去,林大姑和她打一架也就算了。
但她妯娌最愛玩陰的,嘴上喊著嫂嫂,聽著比誰都親。
但是就拿她工作的單位裡誰誰誰是農村來的,然後鬨了怎樣怎樣的笑話,彆的同事對她農村同事的反應和背後說的話。
故意當成笑話一般說給她聽。
還有什麼她農村同事每次回娘家就跟扶貧一樣,都得大包小包的帶,少帶一點兒家裡人口多的都不夠分,恨不得打起來。
林大姑聽她陰陽人,每每都憋了一口氣,回嘴吧人家故作驚訝的趕緊道歉,說她忘了,她不是那個意思,顯的自己肚量小不容人。
不回嘴吧,自己心裡憋氣,回到房裡衝著男人撒氣。
好在自家男人是個心胸大的,不止不生氣,反而還會勸她。
要是換個心胸狹隘的,可不得三天兩頭的吵架才算完。
林大姑上了幾回當之後,就不理她了,隨她愛怎麼說,自己該做什麼做什麼。
但心裡終究是憋口氣的,每每想起來胸口還是會憋悶。
這些小事林大姑從來不回娘家說,除了讓父母跟著操心擔憂外,什麼事也解決不了。
這次弟弟竟然當了工人,而且還在供銷社上班,林大姑瞬間覺得揚眉吐氣,麵對城裡出身的妯娌背脊挺直不少。
妯娌再次笑著說些意有所指的話陰陽人,林大姑以牙還牙,也跟著舉例子,單戳她妯娌氣管子。
因為她妯娌雖然是城鎮戶口不假,但家裡條件不好,兄弟姐妹眾多,一大家人擠在兩間小屋子裡,她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還隻是在中間搭個簾子,誰想乾點啥事都得兩兄弟商量著來,其餘家人都出去遛彎。妹妹如今都還和爹娘是上下鋪,屋子裡擠的滿滿登登,喘口氣都擠的慌。
一大家人住的地方不誇張的說還沒鄉下家裡的豬圈寬敞。
林大姑一天天也不知道妯娌在牛氣什麼。
若不是和小叔子結婚,接了婆婆的班,沒工作都得下鄉去。
公婆原先是雙職工,兩個兒子一家接了一個工作,公公的工作被自家男人接了。
林大姑隻陰陽怪氣的說了一次,就把她笑麵虎的妯娌給氣破功,誰讓她要麵子,經常自詡自己是下嫁,林大姑每每聽了都好笑,公婆家的雜物間都比她娘家住的房子大,故意踩她麵子,可不就裝不下去了。
妯娌在她這裡找不到什麼優越感,兩人也就不怎麼說話了。
林大姑樂的清靜。
等到發工資的日子,林大姑早起去買了肉和菜回來又去上班的,和公婆說了聲,讓他們幫忙給做幾個菜,中午請她弟弟過來吃飯,她怕自己下班回來來不及做。
這是林老四成為工人後第一次去大姐家,不能空著倆爪子去,怎麼也得給大姐撐撐場麵,往年去的時候都是帶些家裡的土特產,乾木耳,乾蘑菇,在帶點山貨,然後蹭上一頓飯。
思索了下,在錢包允許的情況下,在供銷社裡給倆外甥買了點吃的。又給大姐的公婆帶了一包茶葉,一包花茶。
茶葉還是自家閨女在山上采的,不花錢,送禮也很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