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時還在小聲嘟囔著,卻沒注意到對麵的隊長沃倫,此時的臉色已經起了稍微的變化。
“咳,我說的不是那個人。”沃倫輕咳一聲,試圖避著鏡頭小聲提示道。
然而無論沃倫隊長再怎麼避著鏡頭,可鏡頭卻是始終360度無死角的環繞著他的。
因此他說的話也是被安吉爾和塞巴斯裡聽得清清楚楚。
在這種事情上腦子還算比較機靈的賽巴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沃倫這是想要禍水東引,把銀時的矛頭指向自己。
“喂安吉爾,你找來的這個小隊真的沒問題嗎?怎麼感覺越來越過分了啊喂?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的塞巴斯,朝著安吉爾那邊吐槽道。
很明顯,賽巴斯的這句吐槽,能夠共享音頻的沃倫那邊也同樣能聽到。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與其說是這是一場直播,倒不如說是兩邊開著視頻通話更為貼切一點。
然而即使那邊的沃倫聽到了,他也隻不過繼續裝作一副沒聽到的樣子。甚至這家夥還裝模作樣的扭頭四處張望著,裝出一副恰好錯過沒聽到這句話的模樣來。
“好了,那你就安心點兒吧,人家能出手幫你把錢要回來已經不錯了。再說這本來就不是人家的責任,把鍋甩給你又怎麼了?”
安吉爾這邊倒是言之鑿鑿,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搞得賽巴斯無話可說。
“就是說啊,女神大人真是明事理啊!這世上哪有這種既不出錢,還能得好處,事後還能把鍋推給人家的好事啊!”
安吉爾說完話後,原本還裝作沒聽見賽巴斯話的沃倫,直接不演了,開始幫腔道。
“喂,你這家夥剛才不是聽不到嗎?”賽巴斯不爽的吐槽了一句,但拿人家也沒辦法。
然而,雖說塞巴塞、安吉爾、沃倫這邊一直在說著話。在銀時那邊,這卷毛的家夥自從說出了自己欠橋邊居酒屋老板錢這件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一直在如報菜名般報著人名。
那些都是被他欠了錢的可憐家夥的名字。
“什麼?就連日輪家的晴太也不是嗎?可惡,到底是什麼人會專程請你來討債的,難道是後藤那家夥嗎?可是她應該沒這個膽子啊”
銀時這邊就一連串的說出了二十三個名字,聽得身邊的沃倫都一臉的迷糊。
這回自己碰見的家夥,貌似還真是個重量級啊,簡直是欠債中的大師級選手,這已經不能簡單的用一屁股債來形容了。
應該說銀時的這個人,就是由各種債組成的才對啊!
說這混蛋是個十足的人渣嗎?可是這家夥卻分明記得每個他所欠錢家夥的名字。但問題又來了,看銀時現在這副模樣,可根本沒有打算把錢還回去的樣子啊!
沒管這邊心情有些複雜的沃倫,屏幕另一頭的塞巴斯,反而開始聚精會神的集中起注意力了,豎著耳朵開始聽了。
他這麼開始認真的理由,沒有其他的原因。隻是因為從頭至尾,他好像一直沒有聽到過銀時吟誦到自己的名字。
“不可能的吧,肯定是我聽漏了吧?”
就當塞巴斯這麼試圖著自我安慰的時候,另一頭屏幕裡的銀時,似乎是同樣感覺自己說漏了,又按照剛才的名單倒著來了一遍。
再來了一遍的銀時,也沒有提到賽巴斯的名字。
“那個,你確定沒有人了嗎?”
沃倫見狀,有些遲疑的出聲,不確定對麵的這個家夥是不是在裝糊塗。
隻能說如果此時銀時的表現是在裝糊塗的話,那麼他就靠著回收二手小金人,應該也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吧。
“嗯,應該是沒有其他人的名字了,不過以防萬一,我再複述一遍看看”
銀時一臉肯定的點點頭,又開始了他的吟誦,又或者是在進行拖時間的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