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耳邊,時不時傳來耕平那家夥偷偷帶來的遊戲機的聲音。
“我說耕平,能不能把聲音調小點?”賽巴斯頭也不扭的,繼續麵無表情的對著星空開口說道:
“你這家夥,在三個男人住的帳篷裡玩這種遊戲我就不說了,但是好歹能不能帶上耳機?你是沒有人類特有的名為羞恥的情緒嗎?”
“嘁,我調小音量好了。”耕平的身子同樣裹在睡袋裡,隻是雙手伸出來握著遊戲機。他稍微瞥了賽巴斯的方向一眼,不爽的稍微按下了幾格se。
“彆的什麼都好說,但你的遊戲機要是膽敢在半夜發出那種聲音的話,就不要怪我拎著你的睡袋把你丟進泳池裡了。”縮在睡袋裡的賽巴斯,繼續麵色平靜的補充道。
“我說你這家夥夠了啊!明明我什麼還都沒乾呢,乾嘛非要把我想的這麼齷齪?就算是我也會注意那種事的吧!”
一直在被diss的耕平終於是有些惱火了,從臉上拿起了遊戲機,朝著賽巴斯噴道。
“不,我隻是在思考白天發生的一些事情。”塞巴斯把手從睡袋裡伸了出來,雙手枕著腦袋,莫名其妙的轉換了話題。
在他的腦海中,回想起了白天伊織麵色通紅的朝著大家大喊“這隻有耕平能吃!你們大家都不準吃”的場景。
說起來的話,耕平這小子好像把這茬給忘了,真是個幸福的笨蛋呢。
雖然現在的自己,大概是理解了當時的伊織是隻打算坑害嘴臭自己的耕平一個人,而不牽連大家。隻不過,無論他的動機是如何,單單是聽到這句話,都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栗啊。
賽巴斯始終保持著平靜的臉上,終究是起了微妙的變化。
他悄悄的轉過頭,目光跳過了被遊戲機屏幕照亮了半張臉的耕平,望向了排在他後麵,在帳篷最右側位置躺著的伊織。
那家夥,自從晚上進了帳篷以後,好像就再也沒說過話吧?那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安靜了?
賽巴斯不知怎麼,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內心有些不安。
雖然按理說,白天伊織那小子算計所有人,最後算計到了自己的頭上。雖然多牽連了一個耕平,但總還是事情已經結束了,那家夥也受到了懲罰,應該不會再有後續事件了才對。
但是,怎麼總讓人感覺這麼不安呢?
賽巴斯屏住了呼吸,忽略了耕平按遊戲機按鍵的哢哢聲,仔細聽著跨過了一個位置的伊織那邊有沒有傳來什麼聲音。
將近四十秒過後,賽巴斯重新恢複了呼吸。
伊織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彆說異常的躁動了,好像就連呼吸聲都沒有,感覺像是死了一樣。
像伊織這樣的家夥,他不出聲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肯定在肚子裡沒憋什麼好貨。
“睡著了?”塞巴斯可不相信伊織是會早睡的健康之人。
看來這一次,為了安全自己要先下手為強了...
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呢?
於是乎,稍微過了一會兒,塞巴斯裝作不在意的轉過頭,朝著被自己一直盯著,搞得有些不耐煩的耕平,和最裡麵的伊織,忽然開口道:
“喂伊織,要不你和耕平晚上去外麵住吧?你們倆在這兒我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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