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汽車的發動機震動聲從窗外傳來,聲音進入坐在車內的麵無表情的眾人耳中。
阿壽前輩熟練的操縱著方向盤,伊織耕平還有銀時他們三人擠在後排,一個個都沉默的像個石頭一樣。
伊織和耕平穿的都是各自的常服,也就是t恤短褲那一套。唯獨銀時穿的是上次從酒店那邊忙過來的白色浴衣,鬆鬆垮垮的,穿起來應該也挺舒服。
前輩們開的車,還是那輛從租車行租來的suv,奈奈華他們的車已經在前麵開路了,因此這輛車內倒是顯得比較輕鬆。
又沉默了許久,坐在前排副駕駛上的塞巴斯,受不了現在車裡這種類似於冷暴力的環境,忍不住開口道:
“敏娜,怎麼都不說話啊?”
還是死一般的沉默。雙手扶著方向盤的阿壽前輩,斜著眼神看了坐在旁邊的塞巴斯一眼:
“賽巴斯,你把安全帶係上先,不然等會兒交警看到了要罰5塊錢的。”
“行行....”總感覺大家對自己的誤會又加深了些,塞巴斯無奈的歎口氣,老實的把安全帶係上了。
“老實說賽巴斯,以後你儘量還是不要到處騙彆人喝你的酒了,總感覺你這樣做以後會走向一條不歸路的。”
前輩的出聲提醒也算是打破了車內的僵持,坐在後排的伊織和耕平兩人,也是在氣氛合適之下,誠懇的給出了意見。
“是嗎,那回去後再請你們兩個喝一次吧。反正你們兩個不管怎麼走都已經走上歧路了,不如就一步到位把你們送到人生的終點站吧。”
賽巴斯黑著臉,陰惻惻的回頭過來威脅到。
“做飯不會做,下毒一把好手。”下線好久了銀時坐在後排雙手抱胸,微微抬起頭,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隻會吃飯的家夥沒資格評論我。”坐在副駕駛上的塞巴斯一臉不爽道。
“誰說隻會吃的?隻是沒有機會讓你見識阿銀我的廚藝而已。要是沒有好廚藝的話,家裡那個大胃王丫頭都養不活了,更何況還有一隻天天掉毛的大狗....”
銀時一本正經的用陳述性語氣這般說著,好像很有說服力的樣子。
賽巴斯暫時不想談論銀時的家庭問題,於是轉而問道:
“話說,好像一直都沒有真的見過你家那幾個小孩兒誒,什麼時候帶過來瞧瞧?”
“什麼!銀時先生原來有孩子了嗎!?”坐在銀時身邊的伊織和耕平,頓時驚詫的看向身邊的那個男人,隻不過銀時這邊被盯著,卻也隻是風輕雲淡地揮揮手
“少囉嗦,阿銀我可不會擔心那種問題,才不會做不負責任的家長的。”
“不過你要是想見一麵的話,也沒有問題,正好一段時間沒見麵了,找機會把他們倆也接過來吧。不知道他們兩個餓死沒有...咳,應該不會有問題,他們兩個的生存能力不比阿銀我差...”
總感覺銀時繼續說下去會引來兒童保護組織的注意,察覺到危險的賽巴斯立即臉色一變,伸手捂住了銀時還在叭叭的嘴巴:
“行了,以後有機會再去見見你家小孩兒吧。”
就在這時,一直專心致誌開車的阿壽前輩卻是開口說話了:
“對了塞巴斯,剛剛救護車離開的時候,醫生們沒和你說些什麼吧?”
塞巴斯聞言,視線從後排扭回來,看向開車的阿壽前輩,有些奇怪的回道:
“沒說什麼啊?暈過去的是佐佐木,又不是我,我這邊好好的啊?”
“就是因為暈的是佐佐木,所以才要問你一下啊。”阿壽前輩側眼看了一下賽巴斯,總感自家的這個後輩,好像有時候腦子不是太好用的樣子。
“我隻是有點擔心,警務大廳裡麵有監控,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你大概率是跑不掉的。”
前輩們想的似乎是比塞巴斯更遠一些,半天後又補充了一句:
“還是像之前說的,以後那個你自釀的酒,還是彆拿給彆人喝了...那麼好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喝就好了。”
“誒?前輩們不喝嗎?”賽巴斯奇怪問道。
阿壽前輩扶住方向盤的雙手好像緊了緊。
“還是算了吧,總之謝謝賽巴斯你的好意了。雖說前輩們很喜歡喝酒,不過看那喝下後一秒鐘不到就直接躺在地上的樣子,總感覺不像是在喝酒的樣子,完全就沒有喝酒的樂趣了...前輩們還是想健健康康的度過大學時光的。”
“誒,前輩們這是不信任我嗎?真讓人傷心啊...”
阿壽前輩聞言,第三次看了塞巴斯一眼,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塞巴斯總感覺這個眼神比之前兩次都要複雜的多。
“算了,前輩們不喝就不喝吧,總之過兩天等我們都通過了潛水資格考試,不管怎麼說都會有一場盛大的慶功宴,到時候再儘情的痛快喝一場,阿壽前輩,你說對吧?”
聽到塞巴斯說這個話題,正在開車的阿壽前輩終於是明顯放鬆了下來。
“那是當然了,不過這就不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了,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就等著你們拿到屬於自己的潛水執照了。”阿壽前輩笑著說道。
“蕪湖——”車上的四人頓時發出了歡呼。
車上的氛圍被前輩的話帶動起來,其餘眾人便開始好奇起來,昨天這一晚上塞巴斯在警局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當然,大家主要是想讓賽巴斯講講,他是怎麼騎到人家警員身上所發生的故事。
相當明白這一點的賽巴斯,自然不可能如這幾個混蛋的意,於是他張口就來,說昨天晚上自己與那幾位警員相談甚歡,看守警員們紛紛被自己的智慧與才華所折服,對自己讚不絕口,驚為天人雲雲什麼的,明顯就是在講鬼話,還是鬼都不願意聽的那種。
可塞巴斯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他在講鬼話的時候能麵不改色,一本正經。
即使沒人聽,他還能自己坐那兒一個人叭叭個不停,就像是一個人搬著小馬紮坐在村口的小老頭兒一樣,自己給自己講故事聽。
他的這套操作,讓坐在後麵的那三個本來想吃瓜的家夥一臉無趣,聽了一會兒就開始哈欠連天,開始後悔主動和這家夥搭上話了。
一隻手放在車窗上,專心致誌開車的阿壽前輩,嘴角微微帶起笑容,見後麵三個家夥被賽巴斯一個人給壓製的不說話了,心情愉快的開著車,一路向著公寓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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