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掛斷了佐佐木的電話之後,塞巴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驟然一輕。
還好佐佐木那個家夥,起碼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導致下半輩子就像個僵屍一樣舉著手了...
走出門,塞巴斯隨手將手機丟向了,剛從帳篷裡一臉睡眼惺忪走出來的耕平。
“喏,還你了。”
“你這家夥...話說為什麼我的手機關機了?你又拿我手機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耕平這邊手忙腳亂的接住了被丟過來的手機,拿到手裡一看卻發現手機是黑屏的。於是他一邊開機一邊向賽巴斯狐疑的問道。
“少說這種話了,就好像我以前真的做過一樣。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如果今後一段時間有莫名其妙的人給你打電話,說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就當騷擾電話直接掛斷就好,不用搭理對麵的。”
“你這家夥,果然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耕平很是氣憤,不過塞巴斯看著這家夥的臉,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耕平,你之前在網絡上是不是做過主播?”
塞巴斯本來隻是隨口一問,畢竟這事兒還是偷窺女神安吉爾告訴自己的,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這種消息,他問這個也就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順便打聽下主播這行業賺不賺錢。
然而誰曾想,手裡攥著手機的耕平,那張原本氣憤的臉,在聽到塞巴斯說他以前當過主播時候,那張還算美型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緊接著他踉蹌著後退一步,不敢置信的望向塞巴斯,說了這麼一句:
“我超,盒?”
“嗯?”賽巴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事先也沒想到,自己隻是隨便問問,耕平這家夥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先彆激動,不就開直播嗎?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跟你打聽點事。”
塞巴斯壓了壓手,想讓耕平這家夥冷靜下來,不過有一點實在是想不通。
按理來說,這家夥都背著兄弟們偷偷在網上開直播了。講道理,如果賽道不是比較特殊的話,肯定是會被身邊的熟人給發現吧?怎麼事到如今還是這一副這麼害怕被發現的模樣?
“什麼直播?我沒有,聽都沒聽過,你彆瞎說啊!”
然而耕平這家夥根本一副不願意交流的樣子,麵對塞巴斯的詢問,他隻是猛的揚起腦袋,愣是要硬著頭皮往前拱,要擠開擋在門口的塞巴斯回屋裡去。
“誒你這家夥,有什麼事是不能和兄弟們說的?至於嗎?”
塞爾巴斯猝不及防之下,被耕平的豬突猛進給一下子拱開了。
望著那家夥頭也不回,衝向廁所裡的背影,塞巴斯咂吧下嘴,又開始有些犯琢磨了起來。
這家夥,這麼擔心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發現了啊....可是自己既然都當麵直接問他了,耕平這家夥還是選擇扭頭就跑。
這樣的做法,和鴕鳥麵對敵人時,把腦袋埋在沙子裡有什麼區彆?不都是埋著頭等死嗎?
“不對勁,這事兒很不對勁啊...”塞巴斯感覺此事背後定有很大的隱情,不過現在的耕平這小子完全不肯配合,看來也隻好自己日後在生活中多加留意對方了。
塞巴斯眯著眼睛,聽著耕平一頭衝進廁所衛生間後,從衛生間裡傳來的伊織的驚怒叫聲,和拳打腳踢的聲音。
有意思。
........
在早晨得到了佐佐木那平安無事的消息後,塞巴斯這裡也是終於放下心來。
既然還清了自己在衝繩這邊所有的孽債,那麼自己也就能夠全心全意的,把所有心思都撲在數日後的實訓考試上了。
當然,就算他現在不想全心全意的去迎接考試也沒有辦法,因為經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幾位前輩們經過商議一致決定,把伊織、耕平、塞巴斯他們幾個全部給禁足在公寓。
給他們的限定範圍,就圈定到後院的那片帶著柵欄的區域,那片帶著遊泳池的草坪院子裡。
他們哥仨除了吃飯上廁所外不準踏出後院的柵欄一步,出去後就會被在二樓拿著望遠鏡的前輩們當場逮捕抓回來。
不過總的來說,這些限製也不算有多嚴格,畢竟就算前輩們不把他們強行圈在後院,在大多數的時間裡,他們也是要在前輩們的帶領下,到附近的海灘去練習考試題目的。
雖然遊泳池的環境和真實下海潛水時的狀況肯定是不同的,但畢竟他們所考的隻是最初級的開放水域潛水員考試,但並不用過多的去考慮真實海域裡會出現的情況。
畢竟初級潛水執照能夠允許下潛的極限高度就放在那,用淺層遊泳池勉強也能替代...
於是乎,他們哥仨還有愛菜,他們幾個白天沒事兒就借著院子裡的遊泳池擱那練憋氣,順便還練習一些前輩們處理好、拆解好的潛水考試時,有概率會出現的操作題目。
其實按理來說,憋氣並不是潛水執照會考驗的科目,畢竟到時候會佩戴氧氣瓶,人的肺部空氣容積很大程度上是天生的,再者也需要長期的特定鍛煉才能夠增加肺活量,短期內是做不到的。
之所以前輩們會讓這批新人專程花時間去做潛水練習,主要還是讓他們克服在水下的恐懼心理,在克服水下恐懼的心理方麵是主要的,真實的憋氣能力反而是次要的。
北原伊織就是一個現實的例子,這家夥不知道是生理還是心理原因,之前一下水就一副活不了的樣子。前輩們讓他練習水下憋氣,也是嘗試讓他習慣身體和心理在水下的感覺。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昨晚的賽巴斯他們對伊織的緊急集訓起來效果,之後幾天一直在水下練習的時候反倒顯得從容了許多,大概是賽巴斯對他的折磨,讓他成功突破了對水下的恐懼之類的。
畢竟相比於賽巴斯有時候的暴行,隻是人生理上在水下的那種恐懼感,伊織突然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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