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如同螞蟻搬家一樣很快就被搬空的車廂,賽巴斯等一眾新人們都沒來得及上前幫忙,整整半掛的酒水就已經被那些學長們運進了酒館裡,就像是一群熟練的搬運工高效的把貨物搬進倉庫裡一樣,讓人歎為觀止。
說起來的話,之前還在伊豆的時候,臨出發前賺取在外出經費的那幾天裡,阿時前輩還帶著自己三個人體驗過一把搬家公司的零工。
當時自己三人合力抬一個不知道是裝的什麼,但總之奇重無比的紙箱子時,阿時前輩那一個人抱兩三個大箱子健步如飛的身影就經常從他們幾人眼前閃過。
記得當天晚上發工錢的時候,他們哥兒仨的工錢加一起,都沒有阿時前輩一個人的信封厚。
沒辦法,既然幫不上忙,但也不想顯得自己待在這裡無所事事的塞巴斯就瞅準了機會,湊到了剛忙活完站在原地休息的阿壽前輩身邊,裝作自己也是剛忙活完的模樣,一邊擦著不存在的汗水,一邊開始閒聊:
“沒想到這一車的酒水看上去沒多少,可搬起來還真是累人呐!對了前輩,你瞧瞧那邊的伊織和耕平那兩個家夥,他們就往那一站,什麼事兒都不做。”
阿壽前輩先是看了一下賽巴斯,特彆是他那脖子上纏繞一圈的石膏,沉吟片刻:
“你都這樣子了,其實什麼都不乾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隨後,阿壽側頭往賽巴斯手指的那邊一看,果然就看到了伊織和耕平那兩人在那無所事事的好像在聊天。
“啊,那這可就真不像話了啊,你這都身殘誌堅的過來幫忙了,他們兩個反倒是在那邊無所事事,看來以後對於他們的教育還是要加強一點啊,偷懶可不是好習慣。”
“就是說啊,雖然我對於前輩的形容詞保留意見,但不給他們一次教訓,他們兩個就是不長記性。”賽巴斯一臉認同的點點頭。
“哈哈,關於這點你就放心好了,等這回從衝繩回去以後,我和阿時就已經商量好了,要帶你們進行一次野外體能強化訓練的,不然的話以你們作死的本能,沒有強悍的身體作為支撐,很容易就把小命玩沒的。”
“哈?”塞巴斯本來湊過來也就是這麼一說,順便拱拱火,但沒想到前輩們說出了讓他驚掉下巴的事情。
“不是前輩,我們社團是什麼社團來著?”
“是peekaboo潛水社團啊,怎麼?你難道是到現在還沒記住我們社團的名字嗎?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今天晚上的酒會可就不能原諒你了。”
阿壽前輩轉頭盯著賽巴斯,眉頭都擰成了一疙瘩,看樣子似乎是比發現伊織他們偷懶更加生氣的樣子。
“才沒有忘記啊前輩!我的意思是咱們是潛水社團,為什麼要進行野外體能強化訓練啊?這是登山社或者是露營社才會去做的事情吧?”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也沒有人規定我們潛水社團就不能進行野外體能訓練了。關於這件事賽巴斯你就彆放在心上了,反正這回臨出發前三天我會通知你們的,肯定是會讓你們做好準備的。”
“啊...這個槽我已經吐不過來了。”
賽巴斯拍拍腦袋,總感覺是聽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算了,換個話題吧。總之看這架勢,咱們今天晚上的酒會一定是相當熱鬨啊前輩。”
“那是當然了,在你們拿到潛水執照的那一刻,就說明我們潛水社團今年的新一屆新人們都已經蛻變為了合格的社團成員,當然要好好的慶祝一番!”
阿壽前輩笑著又拍了拍賽巴斯的肩膀,不過這回卻是沒有再震下來石膏了:
“今天晚上你們幾個可是主角呢。”
“啊呀,大家開心就好,什麼主角不主角的...順便問一下啊前輩,咱們晚上準備喝多少?喝不完剩下的酒咱們怎麼帶回去啊?”
誰知塞巴斯此言一出,原本臉上還帶著笑容的阿壽前輩卻是臉色忽然一變。
“喝多少?帶回去?賽巴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啊?啊!”
阿壽前輩突然暴起,伸手抓住了沒反應過來的塞巴斯領子,把他拎了起來,拎到自己的眼前,虎目圓睜的盯著小雞仔兒一樣的賽巴斯。
“誒!不是、這怎麼....不是前輩,我的意思是說浪費了不是很可惜嗎?”
賽巴斯還想為自己辯解兩句,阿壽卻是一臉相當失望的神色,重新把塞巴斯放到了地上。
“賽巴斯,我問你,你加入社團多少日子了?”
“呃...三個月?”
“三個月,你要是剛來三天我不說你,你已經來了三個月了...咳,但總之——”
阿壽前輩摸了摸賽巴斯的頭頂:
“小子,看來你對咱們社團裡的那些家夥的戰鬥力,還是沒有一個直觀的了解。走吧,先跟我進屋,我帶你去見識一下,順便也提前帶你預習一遍,咱們今天晚上酒會的玩法,這可是我們每年舉辦酒會最期待的活動啊!”
阿壽前輩拉著賽巴斯就走,原本過來隻是想給伊織他們挖個坑埋雷的塞巴斯,莫名其妙自己也掉進坑裡去了。
他隻能絕望地,在一臉疑惑的伊織和耕平兩人的強勢圍觀下,被阿壽前輩拉進了裡麵已經熱鬨一片的酒會場地了。
因為不知道前輩到底要帶自己見識什麼,還有什麼新玩法,但總之這兩個名詞在某種解釋上都是很糟糕的樣子,被拉著一隻手前進的賽巴斯眯縫著眼睛,對等下就要見識到的事情懷揣著極大的恐懼。
阿壽前輩帶著賽巴斯走進了酒館,之前前輩們說過,這個酒館今晚是被自家社團給包下來了,所以整個酒館今晚隻服務於他們這一夥客人。
前輩帶著塞巴斯左拐右拐來到了,平時用作會客廳,如今已經被收拾出來的一個最大的榻榻米寬敞房間。
“好了,到了賽巴斯,睜開眼睛吧。”
聽前輩這麼說,塞巴斯也就隻好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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