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麼辦?我來的時候衣服穿的還好好的,這能怪我嗎?”
渾身赤裸的伊織自暴自棄的頹喪跪在地上,關鍵是,現場這麼多裸男,賽巴斯說是趕緊找件衣服穿上,可自己能到哪裡去找衣服去?搶服務生的嗎?
現在這種詭異的場麵,把伊織的記憶一下子帶回到了剛開學那一會兒,自己和賽巴斯滿學校找衣服的場麵了。
可惡,當時就是和這家夥一起找衣服,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還是在一起找衣服。
“那能怪誰啊?誰讓你當時跑的這麼快,前輩們抓住了你的褲衩,順手也給撕了。”
賽巴斯還是記得當時的場景,他自己除了遮羞布以外,還能多留一塊兒衣領連帶著袖子的布料,已經是在場人中穿的算是多的了。
“不過,確實是找不到衣服啊...不過就先湊合一下吧。”
他的目光掃視地麵,確實都是被扯的破爛的布條,連大塊兒點的布料都沒有。塞巴斯彎腰從地上捧起了一堆不知道是從誰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示意伊織過來。
伊織走過來悶悶不樂的蹲下,然後賽巴斯就把那些布條纏在了伊織的腦袋上。
“你他麼是有毛病是不是賽巴斯?”在伊織的眼睛被纏上的時候,這家夥站起來轉身就和塞巴斯扭打在了一起。
“你乾什麼?我好心幫你你還動手?反正這些布條也遮不住你的身子,還不如直接把你的臉擋住,大家認不出來你是誰不就行了?”
被伊織按倒的賽巴斯是這麼為自己爭辯的。
最終,是伊織從塞巴斯的脖子上,取下了那帶著領口和一截袖子的那塊兒布料,嘗試了一下,還真能穿上去。
而伊織這邊剛裝備上自己的裝備之後,阿壽和阿時兩位前輩已經走到了,大廳西邊的牆壁處。
其實在剛剛走進大廳的時候,塞爾巴斯就已經注意到這一麵的牆壁和周圍的三麵不太一樣,好像是有著一層陰影。
等到前輩們走過去,伸手摸著牆壁,好像抓到什麼東西,再用了一扯——瞬間露出了那一層黑布後麵,碼放成整麵牆壁的、數之不儘的各種高中低檔酒。
沒有搬東西的賽巴斯嘴巴都張大了,他依稀記得之前前輩們說過,今天晚上是要把所有的酒都解決掉,絕對不會把一瓶酒重新帶回伊豆的。
“開玩笑的吧?”賽巴斯估摸著這整麵牆壁的酒水如果倒進遊泳池裡,還真就能成酒池了。
雖然他本身在社團的影響下,對酒會這種活動已經沒有抵抗心理了,但是如今這種視覺程度上的震撼,還是讓塞巴斯心中感覺了一絲絲的不安。
醫生是不是說過,喝酒以後自己的脖子會好的很慢來著?他這樣想著摸了摸自己的石膏脖子。
他身邊的伊織和耕平倒沒什麼反應,隻是很配合的發出了‘o’的驚歎聲。
“你們兩個過來!”賽巴斯一把拉住了伊織和耕平兩人。
“乾什麼?”伊織很明顯因為剛剛塞巴斯的行為還是有些不爽,所以聲音也沒什麼好氣。
“你們兩個先彆那麼高興,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
“能有什麼不對的?不就是喝點酒嗎?我看塞巴斯你是膽子越來越小了,怎麼,這就開始害怕了?”
伊織和耕平是不會放過打擊賽巴斯的機會的,當即就發出了張狂的嘲笑。
塞巴斯這邊還沒有來得及教訓他們倆,一旁的阿壽前輩帶著一位他們之前沒怎麼見過的和善學長,也是一人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
“喔,你們三個都在啊,那正好一次性跟你們講了。”阿壽前輩很高興的樣子,看起來這場酒會謀劃了這麼久,他本人也是十分期待的。
“前輩你要講什麼?還有咱們酒會到底怎麼說?貌似還沒有講規則呐。”塞巴斯想要將自己心中的不安感化解開來,於是舉手提問道。
“嗯,確實還沒有說,不過賽巴斯你感覺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講呢?”
阿壽前輩看了賽巴斯一眼,很明顯對於他之前帶著新人們在門口磨磨蹭蹭的行為很是不滿,當即就把手中原本不知道要乾什麼的酒塞到了賽巴斯的懷裡。
“作為懲罰,等會兒塞巴斯你要多喝一杯哦。”
“什麼嘛?隻是一杯而已,前輩你也太瞧不起他了,起碼要一缸才行——就那擺在大廳中間的那個,讓塞巴斯一個人喝就行了!”
伊織手指著佇立在大廳中央那有一人多高的大翁,向阿壽前輩提議道。
“這才對嘛,能說出這種話來的,這才是我們pab的優秀新人啊,賽巴斯你也要多向伊織他們學習才行,不然的話小心被獻祭掉喔?”
“他站著說話不腰疼,前輩你彆搭理他。”賽巴斯不爽的哼哼一聲。
前輩很滿意的朝著伊織點點頭,同時又用塞巴斯之前嚇唬人的話警告了他自己一句後,話鋒一轉:
“不過,全讓賽巴斯一個人喝掉那可不行,否則的話我們還喝什麼?”
周圍的一眾前輩學長們聽聞這話都哈哈笑了起來。
“好了塞巴斯,這次旅行你出力不少,讓你先倒,快點兒吧。”笑夠之後,阿壽從後麵推了一把,拿著酒瓶還在愣神的塞巴斯。
“是叫我嗎?是讓我快點乾什麼啊?”塞巴斯拿著酒瓶是一臉懵逼,不過他看到阿壽後麵,阿時前輩盤腿坐在地上,組織著十幾名學長,就在那像是流水線一樣一箱箱開瓶蓋兒。
不,與其說這像是流水線,倒像是專門生產三無產品的小作坊。
而又有一批學長們,則像是勤勞的搬運工,拎起一打又一打的酒水,轉身就倒進了屋子中央的那個大缸裡。
“這也太浪費了吧?”伊織望著遠處那熱火朝天的流水線,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酒不喝,卻都倒進大缸裡麵。
然後他就看到了站在大缸旁的一位學長,見缸裡麵的水位線差不多了,從腳下拾起一根竹竿插進大缸裡,攪和攪和,隨後又把竹竿放到一邊,繼續往裡麵倒酒。
賽巴斯和伊織、耕平三人看到這操作,臉都嚇綠了。
從大廳中央的大綱裡發出來的刺鼻味道,即使是隔著一二十米遠,也讓這幾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夥不禁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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