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擺脫掉進入大廳的第一個麻煩之後,賽巴斯和伊織等人相互交換了下眼神,便低著頭,像做賊一樣抱著各自的容器,像自爆骷髏人一樣,硬著頭皮往屋子中央的那口大翁走去。
隻要人們這一路上沒有再被其他的學長前輩們發現,一直走到那口大缸前,把懷中的液體倒進去,那麼這整個計劃就足以用完美來形容了。
畢竟這麼多瓶酒倒進去,就算是事後前輩們嘗著缸子裡的酒的味道有些不對,但他們也絕對找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估摸著是會以為那瓶酒過期了或者是怎麼,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的那種。
而今天塞巴斯他們三個,就要當三顆這樣的老鼠屎。
“埋著頭,彆出聲,加快腳步跟我走。”已經重新變成三人小隊領頭人的賽巴斯,像是刺客一樣拎著桶往前走,同時小聲的對身後兩人提醒道。
原本這兩個家夥對賽巴斯還有點不服,不過經曆了剛剛入門處那位學長的考驗,他們兩人也是對賽巴斯隨機應變的能力表示佩服,願意聽塞巴斯說兩句廢話了。
塞巴斯就這麼拎著桶繼續往前走,雖然他的眼神裡一片平靜,但其實在他心中還是有一點小小的疑惑。
那就是剛剛那位前輩,都走到離眾人這麼近了,為什麼,沒有聞見醋味兒?
講道理,那股酸澀刺鼻的氣味兒不可能聞不見的吧?難不成真的是伊織那家夥的運氣爆發,那位虎背熊腰的學長真的得了鼻炎?這小子什麼狗屎運?
塞巴斯心中感慨著,卻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運氣因為遙遠女神詛咒的原因,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負值,頓時心中有些不平衡起來。
他用空著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石膏,還好,隻是裂了幾道口子,並沒有碎。可就算這樣也已經足夠倒黴的了。
忽然間,塞巴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為什麼自己變倒黴了,身邊的這些家夥們運氣反而變好了?
難道說,這玩意兒是動態平衡的嗎?自己的運氣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轉移走了,被周遭的這些家夥給平分了?可惡啊,越想越有可能,好像身邊的這些人最近的運氣都不錯的樣子....
想到這裡,塞巴斯忽然陰惻惻的回頭看了一眼,而伊織剛好抬頭,與他的眼神接觸上了。
“不是,你這什麼眼神?我得罪你了?”被那充滿侵略性的眼神注視著,伊織感覺整條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頓時後退了一小步。
“是不是自己隻要把身邊這群好運的家夥解決掉了,那運氣就會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
塞巴斯暗自思忖著,雖然感覺這樣的想法有點可行性,不過萬一自己的猜測要是錯了就有些麻煩的樣子....
這會兒的塞巴斯已經下意識遺忘掉了,在進門之前自己在心中暗自發誓要對伊織他們好一點的誓言。
而就在賽巴斯一邊往前走路,一邊眼神飄忽的沉思之時,卻忽然感覺到自己麵前好像有一道人影停住了。
他收回思緒,心情因為有人攔路又變得緊張起來,抬起頭,卻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
是幾乎光著身子的阪田銀時。
“這入鄉隨俗的挺快哈?”賽巴斯有些不爽的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一隻手抓著空酒杯的銀時。
銀時穿著之前從新瀉旅館裡順出來的胖次,就好像是在這個世界沒有在乎的人一樣,大咧咧的攔在了三人前往大廳中央的必經之路上。
“那有什麼關係?在這個世界又沒多少人認識我。羞恥心什麼的,能下酒嗎?”銀時滿臉不在意的,用沒有拿酒杯的那隻手抓了抓鼻子:
“況且之前在賭場裡輸光全部衣服,光著身子走在街道上也不是一次兩次,這種事阿銀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難以想象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糜爛生活啊...怎麼,你這副樣子是不準備回去了?”賽巴斯不無惡意的問道。
“我倒是不覺得你有這種資格來指責我啊,總之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嘛,不過不著急,起碼不是今晚嘛。”
銀時對賽巴斯的話不怎麼放在心上,也不想再廢話了,乾脆直接把自己手中的空杯子往前一遞,那雙無神的死魚眼,得意的瞟向了塞巴斯:
“來,說好的隻要脫掉衣服今天晚上就能參加酒會的,快把你們三個的好酒拿出來讓本大爺嘗一嘗!彆藏著掖著了,看你們三個家夥偷偷摸摸的就知道你們藏了好東西,你們以為用鍋碗瓢盆來藏著我就認不出來了嗎?本大爺可是對你們了如指掌啊!”
“是誰跟你說過這樣的話啊...”
賽巴斯不是很想接銀時的話茬,倒不是他不想把自己那一桶料酒倒給銀時讓他嘗嘗味兒,他還是挺想看看你一直的反應是什麼樣的。
賽巴斯隻是擔心就這麼僵持下去,或者是鬨出了什麼動靜的話,會吸引來更多其他人的目光,這對整個計劃來說,幾乎就可以宣告失敗了。
然而銀時卻是不知道塞巴斯內心之中的糾結,他瞧著賽巴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感覺還是這家夥心疼自己私藏了好酒不願意分享,於是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興奮了。
“還愣什麼呢?說好了今天晚上的酒會是大家一起分享的,你們三個這樣可不行啊。”
賽巴斯抬頭看了眼銀時,擔心再這樣被糾纏下去會出什麼麻煩,於是下定了決心,壓低聲音,拎著水桶湊到了銀時的耳邊:
“銀桑,這不是不讓你喝...其實我們拿的不是酒,是尼奧。”
賽巴斯此話一出,銀時愣住了,就連賽巴斯身後跟著的伊織和耕平也愣住了,他倆是想不出來賽巴斯竟然能說出這種話的。
“至於嗎?就為了不讓我喝你們的酒,就對阿銀我說這種瞎話,當我是小孩子嗎?”
誰知,銀時忽然的就是哈哈一聲,仰天大笑,反而是讓賽巴斯後退一步,盯著對方,瞳孔劇震起來。
這家夥是魔鬼嗎?自己都這樣說了,他竟然還要堅持要喝?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啊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