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會去救那兩個剛剛還看我熱鬨的家夥,彆開玩笑了!”
等愛菜走後,躺在地上裝死的塞巴斯爬起身來,冷笑一聲。
聽著被包圍在人群裡的伊織和耕平還在不斷解釋求饒,賽巴斯隻感覺自己的結節都要通暢了不少。
‘那麼接下來,我是繼續留在這裡吃瓜?還是穩妥一點,悄悄的溜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待著,等酒會快結束,又或者是對他們倆的處刑快結束的時候自己再回來?’
雖然有些想繼續留在這裡吃瓜,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伊織和耕平的兩個家夥嘴巴並沒有加鎖,萬一他們在被教訓的過程中看待自己,站在一旁吃瓜,說不定就會惱羞成怒的把自己也供出來。
說實話,直到現在他們倆也沒把自己給供出來,塞巴斯覺得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被前輩們施加的高壓環境下,伊織和耕平他們把自己給忘了。
嗯,隻有這種可能性,肯定不存在什麼為了兄弟間的情誼而掩護自己的想法,這兩個混蛋骨頭沒有這麼硬,他們隻是真的忘了。
塞巴斯心中暗自思索著,反正現在仿佛被眾人所遺忘的他有著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
“啊,記得好像剛才哪位前輩說準備的有飯菜來著。正好剛才沒吃飽,先填飽一下肚子再躲起來好了。”
塞巴斯思索著就想去找前輩們從廚房裡搜來的食物,然而剛邁開腳步感覺敏銳的塞巴斯似乎察覺到有那麼一段目光仿佛是落到了自己身上。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就仿佛是你在和好兄弟上樓梯的時候,你比他快走幾步,走在他的上麵,就會微妙的感覺到臀部傳來隱隱寒意。
現在剛剛轉身的賽巴斯,也有這樣的感覺,冷的他打了個哆嗦。
“什麼鬼?不要視○我。”賽巴斯渾身惡寒的轉過身,卻看到了那雙死魚眼。
即在圍觀人群中的銀時,不知道嘴裡在嚼著什麼,臉頰鼓鼓的,他那雙無神的死魚眼,似乎是看伊織他們被拷打看累了,正無意識的四處遊蕩著,剛好就落到了剛剛站起身的塞巴斯的身上。
“喂喂,彆搞啊....”賽巴斯的嘴角扯了扯,遠遠的與銀時對視著,真心有點怕這家夥冷不防的突然喊出來一句什麼吸引到大家的目光。
“你吃的什麼?”為了轉移銀時的注意力,賽巴斯遠遠的用口型對銀時問道。
“排骨。”銀時並沒有說這兩個字,而是直接從嘴裡拎出來了一塊光溜溜的骨頭。
“我槽吃這麼好?哪裡搞來的?”賽巴斯是真的驚了,剛剛哥幾個還隻能啃白蘿卜的時候,這家夥就已經吃上豬排骨了?
“蹭的,剛剛酒館裡的員工吃飯,我混進去吃了幾口被趕出來了。”銀時用口型對賽巴斯解釋道。
“啊...”這操作不具備可複製性啊,經銀時這麼一搞,那些吃晚飯的酒館員工肯定已經提高了警惕吧。
雖然沒有排骨吃了讓賽巴斯有些失望,不過他一想到自己的真實目的隻是為了穩住銀時,而不是嘴饞去吃什麼。心中的沮喪感轉瞬即逝,吃飯什麼的隻算是小事,能安穩的跑出去才是最關鍵的。
“那行吧,我出去找找還有沒有什麼吃的,你繼續。”
賽巴斯朝著銀時揮揮手,在這家夥反應過來之前,就轉身加快腳步地向門外走去。
銀時瞧著賽巴斯的背影,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正冥思苦想著,耳邊又傳來了伊織和銀時兩人的求饒聲。
“對了,剛剛這三個家夥不是在一起的嗎?怎麼塞巴斯他沒事?”銀時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他眼瞅著已經快要跑出大廳的賽巴斯,原本平靜的嘴角瞬間變成弧度。
“喂賽巴斯,你剛剛不是和他們倆一起溜進來的嗎?不留下來陪陪他們嗎?”
銀時忽然扯著嗓子,手指著已經快要溜出大廳的塞巴斯的身影大喊一聲。
銀時之所以非要拉塞巴斯下馬,除了之前的一些小小怨念之外,主要還是在進門之前賽巴斯騙他喝料酒和醋什麼的。
準確的來說,賽巴斯並沒有騙銀時去喝料酒,是這家夥自己拿著個杯子偷喝的。但奈何在銀時自己的記憶裡,已經變成了塞巴斯他們一行人心懷鬼胎,誘騙心思單純的自己喝下料酒,而後又裝作和自己無關的模樣。這種對於自己形象的美化令人發指。
然而,不管銀時心裡是怎麼描述剛剛發生的事情的,但總之他這一嗓子喊出來,成功的吸引到了身處在伊織耕平包圍圈外圍的學長們的注意。
“哦,還有他啊?說起來的話,那三個小子好像確實經常在一起行動啊。”
“沒錯,天天見他們三個混一起,這兩個小子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肯定那家夥也有參與。”
“彆說這麼多了,沒看到人家都快要跑出去了嗎?快把他抓回來!”
“站住——!”
左腳已經踏出了大廳的門了,已經感受到了自由為何物的賽巴斯忽然聽到來自身後的一陣陣凶暴的嘶吼,轉身看過去,卻發現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大隻學長朝自己撲了過來。
“狗東西——”賽巴斯罵的是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的銀時。然而他也就能罵這一句,接下來隻有逃跑的功夫,他可沒有精力放在嘴皮子上。
“站住啊新生,有些事情我們想問你一下!”
“沒錯新生,你先停下來,我們心平氣和的好好講一下!”
“鬼才不跑啊,嚇死個人了!”
賽巴斯沒回頭就能夠猜到,緊追在自己身後的那群學長們是怎樣的一副猙獰麵目,不打碼都過不了審的那種。
此刻的他已經跑出了大廳,外麵就是這家酒館非常獨特的,那條直通的大門的長長走廊。
“隻要到達那裡,隻要到達那個地方!”賽巴斯遙望著走廊儘頭那一小片略帶星星點點的光芒,那裡就是出口,就是名為生的希望。
他奔跑著,情不自禁的向前伸出了雙手....
然後狠狠一頭栽倒在地上,連摔了五六個跟頭。
“什麼東西!?”賽巴斯艱難的掙紮挺起身,回頭看去,卻是剛進門的那位潔阿姨此時正一臉驚愕的望著自己,手中的拖把棍兒,已經被自己絆成了兩截。
“豈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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