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有啥難為情的嘛,不過呢,說實話,這事兒還真有點兒讓妖們都覺得難為情。”
魔雷鰻吧唧著嘴巴,一邊說著,一邊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某個地方掏出了一塊臟兮兮的毛巾。
然後開始慢條斯理地擦拭起自己的手掌來。
“看你挺忙的,我們也就不便過多叨擾啦,順便提一嘴哈,裡頭還有好些個人類,都是我們倆剛剛弄回來的,有雌性的,也有雄性的。”
“你要玩可以,千萬彆把它們給玩兒壞嘍,大王還留著有用呐。”
說完擬態章魚搖晃著它那幾條柔軟靈活的觸手,對著魔雷鰻晃了幾下,似乎是在催促對方趕緊動身離開。
魔雷鰻見狀,趕忙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應和,緊緊跟隨著擬態章魚的步伐。
“嘿!彆走那麼快呀,再陪我嘮會兒嗑唄!”人魚妖魔高舉雙手,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起來。
然而,麵對人魚妖魔的挽留,擬態章魚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回應道。
“不了,我們還有要事纏身呢,得先行一步咯。”說罷,它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路過袁正誠身邊時,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袁正誠手中握著的那條鞭子上。
正是之前用來幫助人魚妖魔解開繩索束縛之物。
兩人對視一眼後,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臉上居然流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緊接著,他們像是腳底抹油一般,迅速加快了逃離此地的速度,仿佛生怕多待一秒鐘都會遭遇不測。
眨眼間,這兩個身影便消失,隻留下一陣輕微的水波蕩漾聲,漸漸遠去……
隻留下原地呆愣的二人一妖。
袁正誠剛才看到那兩個妖魔的眼神很怪,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繩子,下意識直接丟丟到了一邊。
“走…走吧。”袁正誠擦了擦手示意道。
人魚妖魔和廖深點了點頭,二人一妖就向著地牢深處走去。
去往的同時,廖深不動聲色的鬆開了連接人魚妖魔脖子上項圈的繩子。
悄咪咪的拿出了兩個綠色的藥材,搓了搓手最後擦拭乾淨。
……
宮殿外圍
此時此刻王景珩與計炎彬二人感覺自己仿佛快要把膽汁給吐出來了。
這還沒正麵迎戰呢,他們渾身上下已然布滿了淤青和紫斑,顯然這些傷痕皆是方才奮力衝破包圍圈時所遭受的創傷所致。
“受不了啦!簡直太過憋屈了啊!老子必須得反擊回去才行!”王景珩氣喘籲籲地怒吼道,滿臉都是憤恨之色。
然而,一旁的計炎彬卻毫不遲疑地截斷了他的話語“好啦老王,彆再口出狂言了!眼下這種情形,與其浪費力氣去放狠話,倒不如節省些氣力用來喘息更為明智呐。”
確實如此,以他倆目前這般疲憊不堪、近乎虛脫的狀況來看,哪怕不再繼續逃跑而是選擇正麵迎敵,恐怕也難以支撐太久時間。
畢竟單是之前拚命逃離妖魔群的追擊,就幾乎耗儘了他們身體裡大半的精力和體能。
此刻若再強行硬拚,無異於自尋死路罷了。
“不!隻要是有沙地,我就還有一戰之力!”王景珩眼神堅定,說著就立馬調轉方向。
計炎彬見狀好懸沒刹住牛蹄,連忙拐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