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半。
身為黨組織在上海的行動組組長的葉楓,再次下達了指揮命令。
四個小組分隊,每隊十三人,全部行動起來。
在北站、軍艦碼頭、郊外以及鬼子日僑區本部大樓四處地方,不再潛伏隱藏,轉移到明麵上,在避開鬼子憲兵隊的同時,在周圍走動。
葉楓的命令很簡單,不能與敵人正麵衝突開火,當然,如果是遇到給日本人賣命的狗漢奸,有合適的時機,就乾掉一些狗漢奸。
讓所有人動起來,出現在明麵,風險很大。
可是隻有這樣,才能給鬼子的指揮官,造成一種明麵上的假象。
讓鬼子指揮官誤以為,地下黨組織的人馬,都在各處地方如無頭蒼蠅般行動,浪費時間。
至於葉楓,帶著猴子石頭兩人,一直在老火車站蹲守。
與此同時。
一輛行駛緩慢的火車貨運專列上,在其中一節車廂,出現著二十多個鬼子。
其中穿著黑西裝的特高科科長長穀川,赫然在列。
在長穀川的周圍,是二十個特高科的特務,他們守衛的中間,則是三個穿著不同的鬼子。
這三個鬼子,與周圍的特務,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皮膚極其慘白,沒有血色,臉上很多皮膚還出現著疙瘩,好像流著濃水的傷疤,坑坑窪窪的,看著很是滲人,而且三人的頭發幾乎掉光了,也沒有眉毛,整體看著陰險、凶惡、暴戾等等,一看就是手上沾染不少人命血債的。
三人年紀最大的,名叫三井壽,四十多歲,生得滿臉惡相,臉上也是疤痕累累。
這些傷疤,卻不是打鬥造成的,而是在研究恐怖的細菌實驗時,意外造成的結果。
這些年,死在三井壽手上的神州百姓,絕對不低於上百人,這也是他眼神猩紅,滿臉殺機的原因,要是在昏暗的傍晚,被普通人碰到,絕對會以為這個三井壽的鬼子,渾身都是人血的味道,是留在人間的吃人惡魔。
“加藤,小犬,準備到目的地了,你們全都警醒點,記住了,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你們手裡的細菌病毒液,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如果病毒液破碎泄漏了,不僅你們要以死謝罪,你們的族人,也要受到牽連,明白了嗎?”三井壽一臉嚴肅,發出著沙啞的難聽的鴨子叫聲。
在東北,他常年在這暗無天日,充斥血腥味的地下實驗室工作。
那種環境,早已讓三井壽的性格變得扭曲。
變得嗜血。
可以說,這個沾染著無數神州百姓鮮血的鬼子,已經不是個人了。
“是,三井閣下。”
加藤和小犬低頭,齊聲回應。
彆看他們麵對上司時,顯得膽小甚微,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殊不知,在實驗室時,在殘害這片土地上的百姓時,他們可視人如草芥的惡魔屠夫。
“長穀川科長,這次從東北千裡迢迢南下,趕赴上海,你們特務部門,真的做好保衛工作了嗎?”
“我沒有質疑的意思,隻是,我們攜帶過來的細菌病毒液,事關重大。”
“可以這麼說,如果出意外了,不知道會死去多少人。”
“因為病毒感染,它可不會分你是神州人,還是我們日本人。”
三井壽眼神陰惻,渾身冷冰冰的,看著完全不像是個活人。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