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前半夜睡的極其不舒服。
他睡覺喜歡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像個繭,不泄露身體的一點熱氣,這樣才會有安全感。然而大床房隻有一床被子,他側躺著,後背就要空著,涼颼颼的。平躺雖然可以都蓋住,但這個姿勢他睡不習慣。
好在柏長生睡覺時是背對著他的,齊牧暗中等了好久,聽到他的呼吸變得平穩後才輕輕的翻了個身。
床微微震動,柏長生呼吸的頻率沒變。
齊牧向著他的方向一點一點的挪動,柏長生依然處於熟睡中。
當齊牧的後背貼著他時,他毫無察覺。
齊牧心中一喜,成了!
柏長身的體溫偏高,貼著他的後背,整個背部都暖烘烘的,齊牧舒服的暗暗歎了口氣,心想還好他睡著了,要不然自己這番動作會被他當作變態打殘的。
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耳邊的平穩呼吸是最好的催眠神曲,沒一會兒工夫,齊牧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深度睡眠。
在他發出輕輕的鼾聲時,柏長生的眼睛睜開了,眼神清明,一點都不像是剛醒過來的。
柏長生輕輕挪了挪身子,讓自己離齊牧遠一點。
然而她就像一個會移動的暖寶寶一樣,齊牧很快又追著熱源貼了過去。
柏長生再挪。
齊牧再貼。
很快,柏長生就挪到了床沿邊,再移動一份,非得翻下去不可。而齊牧整個人像長棍一樣,占著床的斜對角,上半身緊緊的貼著柏長生。
柏長生:……
柏長生暗暗咬牙,壓低聲音狠狠地道:“齊牧,彆擠我啦!”
齊牧似乎聽到了,嘟囔了兩聲,然後貼的更緊了。
柏長生:……
“再貼過來,彆怪我不客氣了。”
齊牧睡的毫無察覺。
柏長生發了狠,猛地一翻身,單手摟著齊牧,帶著他往裡邊挪了挪。
二人肌膚相貼,體溫逐漸升高,一個難受的厲害,一個睡的毫無察覺。
柏長生無語的望著天花板,無聲歎息。
真是要了老命了!
……
齊牧自從在殯儀館上班以後,晚上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這一夜他睡得相當好。第二天起來精氣神十足。
然而柏長生起的比他更早,已經開始在衛生間裡洗澡了。
柏長生帶著一身水汽出來,齊牧睡眼惺忪地看著他笑道:“真是講究人,早晚都洗澡啊。”
柏長生沒有睡好,腦袋一直隱隱發疼,衝了一個冷水澡後才清醒了一點。此刻聽著他的打趣,沒來由的一陣火氣,自己沒睡好怪誰啊,?這個始作俑者毫無察覺,笑的還這麼坦蕩,敢情就自己難受是吧。
順手將潮濕的毛巾丟在了他的臉上。
“唔,你乾嘛呀?起床氣還沒散呢,就知道欺負我。”齊牧將毛巾拿了下來,嘟噥著抱怨。
“快起床收拾,還有的忙呢。”
齊牧賭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哼,你是不知道自己起床困難症有多嚴重是吧,難得早起一次,還說我呢,你起不來的時候可比我磨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