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用自己的巡邏電瓶車送他們進去。
齊牧好奇的觀察著彆墅內的設施和環境,憑他自己的話,這輩子除了當保安,是來不了這地方的。
黑貓在他懷裡嗤笑一聲,“切,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齊牧驚恐的看向前麵開車的保安,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貓會說話,這才鬆了一口氣,給了黑貓一巴掌,“要死啊,被人發現你能說話就糟了。”
黑貓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跳去了柏長生腿上。
最近鏟屎的對它越來越沒規矩了。
這是黑貓第一次對柏長生表現出親近,齊牧怕他不喜,但看他的神色也沒有表現出厭煩,反而用手指撓了撓黑貓的下巴,黑貓舒服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保安將他們送進去後就返回去了,來開門的是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應該是家裡的保姆。
郝友乾坐在沙發上,雪茄一隻接著一隻抽,陰陽先生喬偉被熏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也不敢說什麼。
心想照他這麼抽下去,不出半年就肺部病變陰狠西北了。
整個屋子都被煙熏成藍色的了。
齊牧一進來還以為有人修仙呢,勉強能從煙霧裡,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一個人影。
“你好……我們是,咦?你也在這裡?”齊牧一轉頭,就看到了垂手站在旁邊的陰陽先生。
喬偉訕笑一聲,“幸會,幸會。”
郝友乾看到二人打招呼,便知道他們也是這行的,問道:“你們能處理魏雪雁的事?”
柏長生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郝先生,昨天,是遇到了什麼嗎?”
郝友乾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煙霧,迷蒙中眼裡的恐懼也看不真切了。
昨天他在家裡睡覺,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他談成了一筆生意,高興的很,和合作夥伴一起參加慶功宴。
宴會上他是萬眾矚目的焦點,隻是,所有的賓客都沒有臉,隻是感覺到他們在看著自己。
司儀主持著宴會,讓服務生推上來一個蛋糕。
“現在有請郝先生和夫人一起切蛋糕。”
賓客鼓掌,迎接從後台走上來的郝夫人。
然而上台的不是妻子,而是已經懷有身孕的魏雪雁。
郝友乾麵露不悅,“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安心養身體嗎?”
魏雪雁如他初見那般漂亮,臉上掛著柔柔的笑,說出的話卻讓他遍體生寒,“我聽你的話了呀,你說,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我來找你履行約定啦。”
推蛋糕上來的服務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變成了八個孩童,看不清臉,唯獨一雙雙眼睛黑的異常。
他們拍著手叫道:“在一起,不分離;在一起,不分離!”
郝友乾從心底生出恐懼,一把將魏雪雁推開,就往外麵走。
然而,這些賓客一言不發,全都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臉全變成了魏雪雁。
“啊……滾!都給我滾開!”
郝友乾大喊,知道這是夢,可他就像是被困在夢裡了,怎麼都醒不來。
他對著周圍拳打腳踢,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氣,可出手卻是那麼的無力。
魏雪雁們圍著他,齊聲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八個小孩子也在眾人的腿間不停的奔跑,拍著手嬉笑:“在一起,不分離;在一起,不分離!”
包圍圈不斷縮緊,郝友乾已經掙紮不了了。
“啊……啊!滾!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