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很想說,duck不必如此敬業。
幸好來的是自己,要是彆的遊客的話,他也這麼熱情嗎。
“呃,我想說,那個,遊客已經走了。”
柏長生放開他,“這樣啊,我剛才沒聽到,還以為是遊客呢。"
棺材裡空間狹小,齊牧趴在柏長生身上彆扭的很,“那個,我們出去吧。”
“好,你先起來!”
齊牧撐著他身下的空隙直起身子,想屈膝再找一個支撐點,忽然大腿碰到一個什麼東西,身下的柏長生悶哼一聲,嚇的齊牧以為按到了他哪裡,力道一鬆,再次趴回了柏長生身上。
齊牧:……
我去!真該死啊,我剛剛,在乾什麼啊……
同為男人,齊牧深知自己碰到了什麼,好在這裡燈光昏暗,而他的臉栽在了柏長生的胸膛上,看不到他早已通紅的臉頰。
身下的柏長生也不好受,暗暗平複了一下呼吸,雙手推著他讓開地方,將自己的尷尬處境稍微遮擋一下。
“你慢點起,差點壓死我。”
“不好意思,我這就起來。”
齊牧先從棺材裡爬了出去,回身探手去扶柏長生。柏長生抓著他的手,借力也爬了出來。
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齊牧乾笑了兩聲,“嗬嗬,總算是爬出來了,你跟好我,我帶你出去。”
出去的時候齊牧腳步匆匆,不好意思再牽他的手。
晚飯時,齊牧和老板告了假後,二人去找江苗苗。
江苗苗早在操場上等著他們了,三人在看台的最高點坐下,在這裡談論什麼都不會被其他人聽到。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以為她的死沒人在乎了。”
確實是,要不是老婦人憑著一腔執念停留在出租屋裡,誰都不會想起這對母女的死因。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
柏長生總能給人一種鎮靜的感覺,“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關係的。”
江苗苗點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
“我們學校屬於貴族學校,同學大多非富即貴,但為了升學率,也招了一些成績好的學生,我和周彤都屬於後者,是憑本事考進去的。但學校裡那些有錢的學生都不和我們玩,我們是兩個圈子的人。“
齊牧能理解,一群是學習好但家庭一般的人,一群是家庭富裕但成績一般的人,兩個圈子確實很難融合在一起。
“但周彤是個例外,她成績好,長得又漂亮,在班裡人緣很好的。”
“後來有一天她下午沒來上課,老師還問呢,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情況,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就發現她臉是腫的,好像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