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裡幾人臉上的笑還沒散去,目瞪口呆的看著闖入者。
還是趙海最先反應過來,站起來道:“你想乾嘛?”其他幾人迅速站在他的身後,為他壯勢。
柏長生挨個掃過他們的臉,目光定格在趙海的臉上,冷笑一聲,“你媽沒教你怎麼說話嗎?”
趙海也不甘示弱,“我媽教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哦?那你可真是不幸,今天非得見見鬼了。”
柏長生突然出手,在趙海額間蹭了點香灰。
趙海還以為他要戳自己的眼睛,怪叫一聲就往後躲,隨即抬手不停的蹭額頭。
“惡心,你給我抹了什……”
趙海的眼睛突然睜大,聚焦在柏長生身後,臉色刷白,額頭冒出冷汗,嘴唇還不停的顫抖著。
“喂,你怎麼了?”
“用不用報警啊?”
他這副樣子也嚇壞了室友,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
薑情早看不下去了,之前答應了齊牧不嚇人,可此刻是柏長生親自出手讓他見鬼,那自己怎麼能掉鏈子。
薑情的指甲變得又黑又長,像一陣風似的衝著趙海而去。
“啊……鬼啊……走開走開……救命啊。”
室友們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從他的嘴裡聽到這麼淒厲的慘叫,忍不住汗毛直立。
“哪有鬼?”
“什麼都沒有啊。”
“我什麼都看不到啊。”
趙海蜷縮在角落,抱著頭痛哭,“彆,彆過來,彆殺我。嗚嗚嗚……”
柏長生冷冷地道:“哼,人話說不好,鬼話說的也不怎麼樣嘛。”
說完對薑情使了個眼神,告訴她適可而止,轉身帶上了門。
齊牧一直在門外看著這場鬨劇,知道這是柏長生在替自己出氣。
“謝謝。"
柏長生今日過來本來是見梁建的室友,告訴他們薑情的事處理完了,可以安心在宿舍住了,一出門就看到薑情在憤怒的砸牆。
一問才知道齊牧一直在忍受室友的霸淩。
“你懂得什麼叫反抗嗎?被人欺負為什麼不還擊。”
齊牧像個被訓的小學生,低著頭喏喏開口,“怕麻煩!”
“什麼?”
“我沒有處理麻煩的能力。”
從小寄人籬下的孩子最怕給彆人找麻煩了,遇到問題大多都自己忍了,齊牧就是這樣。
離開爸媽以後,他的靠山就沒有了。
爺爺雖然也疼他,但畢竟年紀大了,自己在他麵前永遠是乖巧懂事的孫子,怎麼好給他找麻煩。
因此,不論在外麵遇到什麼,他都習慣自己扛了,能扛就扛,扛不了就跑,這已經是印在他骨子裡的生存模式了。
如今有個人為他出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柏長生看著他,也不忍再說什麼重話,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到能獨當一麵,處理任何問題。”
齊牧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剛剛受的委屈突然就不重要了,“我……會儘力的。”
薑情也在一旁為他打氣,“我也會幫你的,你就是道德感太重了,當初就該讓我出麵,直接嚇的他們上下一起失禁。”
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