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的宿舍也是六人間,可有三張床位已經搬空了,整個宿舍看起來冷冷清清的。
“不在。”同寢室的兩個人一聽他是找梁建的,立馬就要關門。
這幾天有好多人來他們宿舍打探消息了,煩的要死。
“誒誒誒,等等,先彆關。”
齊牧用腳頂著門,身子靈活的從門縫鑽了進去。
那兩個人戒備的看著他,“你想乾什麼?”
“我是樓下宿舍的,隻是想來了解一些情況。”齊牧壓低聲音,悄悄的問他們,“這幾天晚上我總能聽到你們窗外有動靜,你們能聽到嗎?”
那兩人互看一眼,眼裡露出幾分恐懼,點了點頭,“你都聽到什麼了?”
齊牧心想自己估計猜對了,“指甲撓玻璃的聲音。”
共同的經曆立馬讓兩人找到的共鳴,對他的防備感瞬間消除。
“媽的,好幾天了,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拉開窗簾後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另一個附和的點頭,“嗯嗯,我們宿舍人都聽到了,他們申請了搬出去住,隻剩下我們倆了,現在晚上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而且啊,我們宿舍的照明設備一到了晚上就通通失靈了,連手機自帶的手電筒都不能用。”
這就恐怖了!
這倆人兩眼烏黑,看起來已經好幾天沒睡過個好覺了。
“你說梁建那缺德玩意霍霍人家小姑娘,怎麼咱們跟著遭殃。”
齊牧聽著他們抱怨,順勢問道:“他都做了什麼了?”
“還能做什麼,劈腿了唄。你說也是,他都劈了多少次了,怎麼就這次出事了呢。”
齊牧從他們兩人的口中了解到,梁建是個徹頭徹尾的海王,每個學期都能換四五個女朋友,每次分手都能讓對方為他死去活來的。可沒想到這次交往的女友薑情居然真的死了。
齊牧想,或許就是薑情對他愛的執念才滯留人間,怎麼也得找著梁建去問問情況。
“梁建被他父母接回家了,這幾天我們也聯係不到他。”
從他們這裡得到的信息有限,齊牧一看時間也快中午了,下午他還得去打工,和他們的告彆後就往食堂趕。
可在樓梯口,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衛衣男抱著雙臂靠在牆上,看他下來了才直起身子,看樣子就是在等他。
齊牧也不認識他,沒多理會繼續下樓,身後卻傳來了他的聲音。
“你找梁建乾什麼?”
齊牧:……
“我是校報記者,想對他做個專訪。”
男生輕笑一身,向他靠近一步。
齊牧一米八的身高,此刻在他麵前卻還要矮上半頭,他的身體貼過來,感覺到一股威壓。
“校報記者?那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的頭版,有個宿舍因為養貓而被集體通報了。”
齊牧:……
果然,這家夥是衝他背包來的。
此時背包裡的貓也察覺到了危險,開始扭動掙紮,想要跑出去。
齊牧後退一步,將背包放在懷裡,輕輕拍了拍,示意黑貓安靜一點,滿臉戒備的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柏長生聳了聳肩,“沒什麼意思,隻是提醒你一句,這貓不吉利,請儘早丟掉。”要是能丟掉的話他還至於這麼慘嗎?
“如果……丟不掉呢?”
柏長生轉身下了樓,背對著他揮了揮手,“那你可要倒大黴嘍。”
齊牧欲哭無淚,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已經丟不掉了。
等沒人的時候,貓迫不及待的從背包裡跳出來,對著齊牧破口大罵。
“你猶豫了,你居然猶豫了,你就這麼想甩掉我嗎?”
“前一刻還對我海誓山盟,下一刻卻想將我送給彆人。”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齊牧靜靜的看著它過戲癮,好像從中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