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敲響了宿舍的門,不一會,裡麵就傳來叫罵聲。
“艸,誰這麼缺德啊,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啊?”
“自己到點不回來,還攪的彆人睡不好,這得多短的心呐。”
齊牧站在門外,聽著他們含媽量極高的罵罵咧咧,已經習慣了。
室友每天鎖門的時間比樓下阿姨還準時,但凡他沒按時回來,都會經曆這麼一遭。如果彆人沒回來他要鎖門時,還會被室友說沒有公德心,不懂得團結同學。
總之,他怎麼做也不對。
“呦,齊總回來了,這是去哪謀生了?”
“他能去哪,估計又是裝鬼嚇人家小姑娘了。”
“哈哈哈……”
“嘖嘖,這得多寂寞啊,靠這招勾引小姑娘投懷送抱。”
……
齊牧不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自顧自的換了衣服,提著書包進了衛生間,鎖好門,將他們的謾罵隔絕在門外。
看著鏡中有些蒼白的臉,齊牧歎了口氣,“再忍一忍,等畢業就好了。”
將貓掏出來放在洗手台上查看它的傷口。
剛見它時奄奄一息的躺在路邊,想著估計沒多久好活了,沒想到翻了一圈也沒看到一處皮外傷,不禁感歎貓有九條命這說法真不是蓋的,真的夠硬!
黑貓配合的放鬆身體,讓他為自己做清潔。
“嘖嘖,這不會是你出生以來第一次洗澡吧,皮膚都包漿了。”
“喵嗚~”
貓咪不滿的瞥了他一眼,身體換了個方向,讓他給自己按摩另一邊。
齊牧……
他怎麼有種伺候人的感覺。
齊牧換了三盆水才將它洗乾淨,夜深了不好用吹風機,隻能用乾毛巾一點點將它擦乾。
毛巾很快就潮了,想起之前洗鞋晾曬的方法,在他的身上又纏了一圈衛生紙。
貓咪對這個行為很是抗拒,剛纏上就掙紮著要躲開。
“安分一點,被人發現了你就得滾出去了。”
好不容易將貓弄個個半乾,才帶他爬上自己的床。
一上床齊牧麵色就冷了。
他的被褥是濕的。在我床上澆水了?”齊牧憤怒的大叫,然而室友卻都像睡著了一樣,沒一個應聲的。
忍了這麼久,沒想到換來的不是他們的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不知道是誰做的,隻能無差彆的亂噴了。
“哼,在我床上倒水的,我咒他這輩子都不舉。”
黑暗中傳來一聲嗤笑,“或許是你自己昨夜尿床沒乾了呢?”
此起彼伏的悶笑聲,他們果然都沒睡,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與其懷疑他人,不如抱怨自己。”
“還不舉,老子不舉也比你硬。”
“哈哈哈……”
齊牧深呼吸幾口氣,平複了心情,一言不發的收拾好潮濕的被子,就這麼躺在乾硬的床板上。
“慫貨!”
齊牧聽到有人罵了一句,沒有回應。
一觸即發的爭吵因為他的沉默也偃旗息鼓,等周圍人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他才翻了個身,對自己今天受的氣自我療愈。
“滋啦……”
“滋啦……”
朦朧中聽到一陣刺耳而又尖銳的聲音,好像有人用指甲再撓黑板似的,難聽的很。
齊牧皺了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滋啦……”
“滋啦……”
一陣涼意從脊背處傳來,齊牧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
這聲音……不是夢中的!!!